李鱼把这布料在一点红脑后打结,于是一点红的眼前就真的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做完这一切,李鱼又伸手拉着了一点红的手,牵着他的手朝床榻的方向走去,一点红的嘴角忽然浮出一点笑意,道:“今日要这样?”
李鱼道:“今天你要听我的。”
一点红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剑柄,把那薄剑从腰间抽|出,扔到一旁去。
薄剑落地,发出“当哐”的一声。
而他同时,被李鱼推了一把。
在李鱼面前,他有时紧绷的如同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随时随地理智都会溃败,有时候他却又放松的要命,比如现在。
所以这轻轻一推,仿佛也有千钧重量,他的身体完全放松,直直的向后倒去,倒进了一片带着暗香的布料之中。
李鱼笑道:“你怎么和没有骨头一样!”
一点红倒也不恼,只是缓缓道:“我有没有骨头,你不清楚?”
小公主笑着往他怀里一摔,大笑着说:“我不清楚!”
一点红只是被蒙上了双眼,却并没有被束缚住手脚,当然可以顺手就搂住公主,他侧过头,正欲说话,却又听公主道:“你知不知道我是用什么东西蒙住你的眼睛的?”
一点红道:“什么东西?”
李鱼轻轻道:“我的腰带啊。”
一点红的手瞬间收紧。
腰带里衣,这乃是贴身的衣饰,以腰带蒙眼,这其中那种微妙的意味,简直不要更明显。
李鱼又道:“只是我又要借你的腰带一用。”
一点红没有说话。
公主已毫不犹豫地伸手捏住了他腰间的布条。
一点红从前只听说过,男人做的最快的事情,就是去女人的衣服,如今他方才知道,把这话翻个个儿,好像也是奏效的。
不……或许,这天下之间,也没有几个像李鱼一样的女子吧。
他只是稍微恍惚了一下,就发觉自己的双手已被公主手上的布条给束缚了起来,她嘴角含笑,用撒娇一般的语气对一点红道:“你把胳膊举起来嘛,举起来过头顶。”
一点红:“…………”
一点红嘶哑地道:“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俘虏的?叫他自己乖乖听话。”
他已看出了公主的意图。
公主一点都不羞臊地回答道:“对呀,毕竟我说什么,你都会乖乖听话的,对不对?”
那得分什么事儿了!
若是关乎她安危的大事,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可能放任她陷入危险的。而如今这种事,这种……“大事”,他倒是很无所谓,随便她想怎样都可以。
他懒得说话,直接把双臂举过了头顶,然后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束缚在了什么东西上。
屋内炭火安静的燃烧,偶尔会有细小的火星迸出,发出轻微的爆裂声来,温暖的热火与银州夜晚的冷空气交织着,打在一点红惨白色的皮肤之上,叫他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失去了视力之后,他的其他感官倒是真的变得更敏锐了一些。
公主的吻落在了他大大小小的伤疤之上。
这些象征着他伤痛的伤疤,好似对公主有着无限的吸引力。她对它们几乎是充满了怜惜的,每一次他们拥抱之时,她都会用一种柔软的、奇特的眼神去看他身上错落狰狞的疤痕,用最温柔的手段去对付它们。
而这种怜惜对一点红来说,有致命的作用。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而他的双臂上的肌肉,也都一条条的凸起——这倒并不是因为他无法挣脱双手的束缚,而是他的理智在告诉他还是得收着点劲儿,别因为嫌麻烦直接把公主昂贵的花梨木给直接弄碎了。
公主身娇体弱,一点红时常觉得,那一截细腰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他直接捏断。他对公主当然也是充满怜惜与爱情的,所以自然会体恤她的感受。
杀了柳妃那日,一点红的确没太注意收敛。不过在那之后,他就自发的学会了如何更温柔的行事。
公主又伏在了他的怀中,用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膛,然后道:“你好像说过,我的手若是去握刀剑,那一定也是极好看的。”
那是当然。
早在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一点红就那么想过了,那日他逼迫李鱼表白心迹之时,之所以要强迫她握住自己惯常去握的那柄薄剑,也不能说没有这个私心。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嘶哑地道:“你究竟……”
公主打断了他,带着促狭的笑意道:“我究竟要做什么,我只是想问你……这样子握剑好不好看呀?”
一点红浑身一僵,所有的声音忽然都被压到喉咙里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爆出。
公主的花梨木最后还是直接被他给捏碎了,因为他实在觉得碍事的很。
银州如今快要入夏,晚上的天自然也没有之前那样冷,不过饶是如此,公主的房间里还是每日供着炭,她身体不好,还是得好好养着。
炭盆之中的银炭又已烧成了白烬了。
中原一点红搂着李鱼,不住的用手轻拍她的背,好叫她尽快放松下来。他有些无奈,沉声道:“你不该逼我。”
他本是个像狼一般充满野性的人,看到不喜欢的东西要冲上去撕扯杀死,看到喜爱的东西也要用一种很极端的方式去确认自己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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