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说着顿了顿：“而且还有一事，属下没有证据，是真是假也无从分辨，只是觉得王妃很有可能是无双郡主借尸还魂。”
    云怀瑾原本因为承影的劝说退回书桌前。
    等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仿佛是被雷劈了一般，震惊的转过身：“你说什么！”
    承影早猜到他会有这个反应，见着云怀瑾脸上的震惊，跪在地上：“当初在南境属下便听说民间有种传言，若人死之时怨气过重，会入不得轮回，再得机遇便能借尸还魂。属下一开始不信，只是后来看到王妃偷偷去看水华，才猜测她的身份，只是当时没有证据，也没有机会与王爷说明此事。”
    “若王妃当真是无双郡主转世重生的话，那她此番谋划的，可能就不只是赵毅和聂音音二人的性命。很有可能是……”
    承影话没说完，云怀瑾却知道他的意思。
    整个人错愕的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回想着云腾山庄，倾城中箭那一瞬白玉喊她的名字。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喊的是盛月舞。
    他也因为那一声盛月舞，才会一时失神受了伤。
    回想着他这么多母赏白玉之间的交手。
    他从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却愿意为她倾尽这么多年在东陵安插的所有死士，不惜泄露自己的行踪去攻打云腾山庄。
    他原以为他是因为聂倾城是自己的女人。
    他与自己斗了这么多年，所以故意如此。
    现在想来，他早就知道她是谁，才会如此不顾一切。
    安南最擅长的就是巫蛊之术，他一定早就知道她是盛月舞，才会如此。
    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涌一般，浮上心头。
    想着新婚之夜，聂音音W蔑她之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和他刚将她从死囚牢里救出来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时的眼神没有怯弱胆颤，有的只是坚韧和再见故人的激动。
    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一心觉得是她火烧了未央宫，烧死了那个他珍藏在心中的盛月舞。
    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甚至因为自己所为的仇恨，折磨她，将她置于烈火之中。
    心瞬间紧锁在一起，疼的叫他不能呼吸。
    她若真的是她重生转世，那她得有多怕火。
    她是在未央宫被烈火活活烧死的。
    自己却还把她置于烈火之中。
    那天晚上柴房之中，她哭求的声音，顿时在他耳边回荡。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我都在做什么啊……”
    眼泪从眼睛滚落，云怀瑾无助的跌坐在地上。
    晴云怔楞的看着云怀瑾，一时间忘了悲伤。
    她不知道王爷怎么了，自从王妃出事之后，她见过王爷伤心落泪，可如此失声痛哭，还是她第一次看到。
    怔楞了好半晌，这才看向承影，沙哑着声音问道：“承影大人，你刚刚的意思，倾月公主真的有可能是王妃是吗？”
    承影闻言看着心思单纯的晴云，心中有些感激。
    感激还好有她，还好她的心思单纯到不会被流言和偏见影响，才让王妃在那段黑暗苦难的日子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强扯出一丝温柔，点点头：“有可能，但是不确定，如果是真的王妃现，那她在的处境就很危险，她不能让任何人认出她的身份，所以我们看到她，都要装作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