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也觉得过意不去,这件事便作罢。曼珺算是替曼云挡了一剑,很是得意,直冲曼云眨眼睛。曼云心里一热,汪太太的事情,只怕她并不知道,她对待自己,总是单纯的一片热心,因此也握了握曼珺的手心。
过了一会儿,舜卿出去招待宾客,他遇见以往的女性朋友,无论是他这一边,还是女方这一边,都有些刻意地疏远。幼春在旁边看着真切,笑道:“当初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你叫女朋友最有效率,如今你一结婚,好多人只好疏远你,倒叫我们占了上风,你心里可后悔吗?”
舜卿一脸不以为然,说道:“这又怎么了呢?我光明正大跟人交往,不过是为了避嫌,不敢太过亲密。友情还是那友情,我后悔什么呢?”
幼春笑道:“也是,你有个貌若天仙的太太,自然不稀罕外面的野花了。”
舜卿笑起来,自去和一众宾客周旋。
到了夜半时分,宾客渐渐散去,新人以及新人的亲属都坐着汽车回何公馆,倒浩浩荡荡开了一路。到了何公馆,关起门来,众人都要形式上的一一见面。由舜卿介绍,每介绍一个人,曼云便鞠一躬,问一声好。最后,何太太说道:“连着忙碌了这些日子,总算是一切都妥帖了。西楼安了戏堂,还请大家移步看戏去吧!”
众人自然不敢拒绝,由篆钦夫妇领着去了东楼,可是何家的其他亲友,正是年轻的,不肯放过闹新房的事情。不过闹新房的事情,当事人越是羞涩,闹的人越是厉害,唯有像曼云舜卿一般,大大方方招待起来,众人倒不敢造次了。曼云笑着说道:“大家累了一天了,请里面坐坐。”
女主人大方地说了出来,众人又都觉得不好意思:人家的新房,你去凑什么热闹?等到了新房门口,更加不敢进去,原来舜卿知道曼云喜欢鲜花,这新房是摆满了各式鲜花,不是新人,迈进去也成了罪过。
这时,何太太带着梦卿来给舜卿曼云解围,说道:“你们不去吃喜酒,不去看大戏,在这里挤着做什么?快与我一起去,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呢!”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扫佩卿,佩卿不敢再闹,也笑着说道:“可是呢,若是不听戏,白参加一次婚礼,多没趣!”说着,手里揽着两个女朋友,一溜烟走了。众人见何太太发了话,不敢再多待,一个个只暧昧的看着舜卿和曼云,恋恋不舍地散了。
一时间,东楼变得很是清静,舜卿拉着曼云,说道:“这下真的就剩咱们两个了。”说着,就打横将曼云抱起来,一进新房,原是一个套间,由客厅进去,卧室里是各色鲜花,一股股清香直往面上扑。
舜卿将曼云放在床上,曼云只觉得周身像躺在云层里一般,曼云又坐了起来。舜卿道:“怎么,你不睡吗?”
曼云一听,先红了脸,说道:“这夜还长,为什么这么早睡呢?”
舜卿见她低垂着头,只觉得分外可爱,又知道她并不是表面那样贤良,偶尔也要闹一些小心思,便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春宵苦短,难道你要这么坐着过去吗?”
曼云听见他倒是换回了轻佻的样子,笑道:“你又和我卖弄文采了,你知不知道有句诗,说‘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难道我不算红妆,你不该点着烛火看一看我吗?”
他们两个人说话毫不忌讳,倒叫外面的人开了眼界。原来几个最爱闹的人,没有闹成洞房,很是觉得无趣,因此又返回来,躲在隔壁房间的阳台偷听。因为舜卿和曼云失了戒心,说话也不晓得压低声音。那离得最近的毕建波听见舜卿说什么“春宵一刻,春宵苦短”的话,已经笑得不可抑。又听见曼云说自己是红妆,要舜卿端着烛火看,更是意外,笑痛了肚子。
后面的人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话,只着急地捅他。他还想听后面的话,也不理会,只打着捅他的手,结果经拍出声响,吓了曼云一跳。曼云顿时低声说道:“有人!”
舜卿说道:“母亲把他们领走了,怎么还有人呢?”
曼云说道:“就是有人,我听到声音了。”
曼云一面说,一面又有些害怕,自己刚才的话要是叫人听见,必然要传出去,那是多么难为情呢!
舜卿便高声说道:“你们这群人,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呢?”说罢,就听见外面一阵唏嘘,不能再偷听,总觉得惋惜。极卿在西楼见那几个最能闹的突然不见了,知道必然要回来偷听,便回来,见他们垂头丧气地从新房旁边的门走出来,便笑说道:“你们闹得也太厉害了些,这眼看就要天亮了,好好的春宵,就被你们搅了。”
众人一听,极卿虽然口里责备,还不忘打趣一下,便笑道:“二爷竟是这么不厚道的人啊!”
说着,他们倒凑在一处,催着毕建波把刚才偷听到的话说出来,只两句话出口,众人便乐不可支。
曼云又羞又气,说道:“你看你看,我好好的坐在床上,你偏说些不正经的话,引着我口不择言,以后我还怎么出门见人呢!”
舜卿哈哈笑着,说道:“夫妻间什么话不能说呢?将来我们闹他们的洞房,更有可乐的呢!”
说着,便凑过来,手已经解开曼云肋下的两只扣子,曼云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拿手按住舜卿的手。舜卿此时已是意乱情迷,只说道:“放心,二哥嘴上打趣,还是要帮咱们引开那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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