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也不照明, 只闲庭信步一般。
“让我来猜猜看,其实,你之所以将贝罗抓了之后, 发现它是真的海妖,力量是后天容纳进去而非与生俱来,但又找不到被反噬侵蚀的迹象, 所以才意识到它并非是我本体的一个碎片, 没错吧?毕竟, 你自己愚蠢丑陋,不自量力,别人又怎么能比你强呢?”
这话说完,空气安静了一秒,随后,陡然有绿色的火焰自下往上烧了过来,速度很快, 就仿佛台阶原本就浇了油似的。
利维坦轻巧的越开, 悬浮在半空,躲开了地上的冷焰。
“哦?原来你都不清楚,哪怕只是一枚碎片的力量, 也是不用非要踩着地面的。”
祂继续气定神闲的往下走,悬浮在火焰之上大概一掌宽的距离,狰狞的火舌硬是无法触碰到他的衣摆。
然后又有一群蝗虫涌了过来。
看来是操偶师发现在阴阳怪气的损人上,大概没法胜过利维坦,所以放弃了沟通。
攻击倒是越来越凌厉,五花八门的。
甚至后来,已经可以用天罗地网来形容。
在狭小的楼梯上,这已经不是可以闪避得了的程度,虽然还招架得住,但利维坦的手背和面颊上,已经积累了细碎的伤口。
等来到楼梯尽头,利维坦衣摆上,原本暗绿色的刺绣,已然成了黑色。
而借着身后楼梯上的火光,祂看到了一个怪物。
毫不稀奇,果然是怪物。
整体看起来倒还是人类的形状,只是长了太多的手,一些手里握着魔法道具,看来先前层出不穷的攻击就是用这些道具施展出来的,所以并非都是利维坦擅长的魔法。
另一些手里则摆弄着丝线,大约他所驱使的人偶,就都是用这些手来控制的。
密密麻麻的手几乎占满了整个躯体,让他看起来如同一颗巨大的圣诞树。
想要抓住的东西太多了,这让利维坦嫌恶的停住了脚步:“果然,丑成这样,确实没法用本体去见人,只不过我到如今都有些怀疑了,你真的容纳了我遗落的力量,而非我某个每天都在欲求不满的兄弟?”
什么都不肯丢,非要武装过度,可不是祂的品味。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狂妄!”圣诞树的树冠上传来扭曲的怒吼。
魔力暴涨,空气都随之仿佛变的粘稠起来,紧接着,就是一场恶战。
以逸待劳,且魔力更充沛的操偶师明显在这场对决中占优,但利维坦的经验却更老辣,一时之间不分伯仲。
操偶师倒是显得并不着急,他大概是认为,自己储备充足,早晚会赢下这一仗的。
同时,他似乎是想要报方才被利维坦羞辱的仇,一有机会就喷垃圾话:“别挣扎了,我虽然暂不会那么蠢,不考虑自身的极限就吸收你的力量,但你这具身体,还是很好用的,等我将你做成人偶,就能多一个嘲讽你的方式了。
让我想想,就把那个小姑娘也做成人偶,然后在我们亲热的时候,由你来拿着道具记录下影像,如何?”
利维坦躲过一击,又甩出水幕,而水滴在即将落在操偶师身上时,陡然凝结成冰,一根根的冰针直接废了他一条手臂。
对方的储备充足,想要打消耗战?利维坦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祂会精准的咬掉对方所有暴露出来的弱点,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获。
形成另一种意义上的势均力敌。
等下一个回合交锋完毕,利维坦才轻哼一声:“很有创意,可惜了,这只能在你梦里实现。”
就算祂注定要死在这里,也不会给操偶师留多少余力,到时候祂的阿娜就可以轻松补刀了。
祂始终相信,阿娜丝塔不会拖太久的。
她比谁都希望能给这件事画下句号。
正在这时,整个地下室突然就被巨响笼罩了,震动从四面八方袭来,如同发生了剧烈地震。
房顶突然就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烟尘四溢,遮挡了视线,也将火焰、毒雾一类乌七八糟的东西都压在了废墟下。
而随着碎石之类一同落下的,还有两个人。
或者说是一个人和一条鱼。
掉下来的人明显有备而来,还没落地就念了一句咒文,瞬间有光芒从她手心迸发出来,将地下室内照的亮如白昼。
刺眼的光芒让操偶师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紧接着,利维坦冲了过去——
留给未婚妻,让她来补刀当然也是个好主意,但既然有耍帅的机会,为什么不呢?
随后,一切归于沉寂。
阿娜丝塔用的照明术是千百万倍的,她一开始完全没想到会落到战场之中,这是临时决定的干扰措施。
所以她自己当然也没来得及防御强光带来的刺激,根本无法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过了好一阵子,她的眼睛才适应黑暗。
她看到在对面的墙边,一个很诡异的,生着很多只手的怪物,被利刃硬生生劈成了两半。强大的冲击力将怪物的残躯抵在了墙上,活像一个标本。
从操偶师身体断裂之处喷溅而出的血迹,放射性的将整个墙面都染红了。
利维坦就站在这面地狱图景面前,轻挥手腕,抖落了水刃上的血污。
“结束了?”
阿娜丝塔有些不可置信。
没得到回答,她越过一地狼藉往前走,结果没走几步,人就踉跄了下,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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