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这东西他跟别人用过……不行了不行了,她不能乱想下去了。
你也知道你男人还是个单身汉啊,早点跟我结了,这避孕套想领多少就能领多少,还值得这么冤枉人。
宋流星在心里嘀嘀咕咕为自己喊冤,抬眼对上白冰冰质问的眼神,脸上表情立即怂了,举手发誓,“媳妇儿我错了,是我没跟你说清楚,可你千万别瞎想啊,我绝对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
又道:“这是我来之前,我妈亲手塞我包里的啊,叮嘱我忍不住的时候记得用,说我们现在还没领证,要是一时冲动怀上了,你一个姑娘家还在学校,怕要对你不好。”
刚才脸红是被气的,现在听到他的话,白冰冰脸又红的厉害,是羞的。
她在心里想,她们班上现在正好就有两个女学生,孩子都一两岁了,才复习考上大学,学校从来没有搞歧视,都是一视同仁啊。
还有,就算是在校女大学生结婚怀孩子了,她们学校又不会把人开除学籍赶出去,正是培养人才的时候,那些上夜校的,或是自考专校都有很多女同志顶着大肚子来上课。
也许是她重来一世心态上的变化,也许是前世她身体被冻坏了,落下一身的毛病,结婚十几年没能和宋流星留下一个孩子……
总之,白冰冰在跟宋流星相处过程中,她很少去担心排斥,怕自己不小心怀上。
就算是现在怀上了,她不用宋流星催,自己就激动高兴的拉着他回去领证了,不会觉得这个孩子会拖累她,是她的一个负担。
两世了……她和宋流星的孩子,多好啊,想想就让她期待。
心里是这样想的,白冰冰本来也是预备这么告诉宋流星的,但是才一张口就想到面前这男人,一贯是蹬鼻子上脸,要是知道她不排斥生孩子,照他那臭性子,估计……
哼!
在心里想了一圈,白冰冰清清嗓子,脸红红的只问宋流星,“婶子咋知道咱俩的事儿了?”
宋流星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头看她,“早就知道了,你还以为能瞒得住啊?我妈她们好歹过来人,你往她们面前一站,她们就看出来了。”
白冰冰伸手揉了下脸,避着宋流星的眼睛道:“这还来看得出来?”
等宋流星笑着跟她点点头,又凑在她耳朵边上说了两句夜里那事儿的事后话,白冰冰猛一推开他,脸皮发烫,咳嗽两下抱怨道。
“那你刚进来还问我生孩子的事,你套子都用上了,咋怀孩子?”
宋流星听到白冰冰这话眼睛一亮,桃花眼里满是笑,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低声的哄。
“哪里真的让你这么早怀上啊,我就是想赶紧和你把结婚本子给领了,你看啊媳妇儿,人李奶奶她们可都是以为咱俩来惠城前就结婚了,那要之后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那咋整?我真的想跟你作合法夫妻。”
白冰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委屈样儿,不知道的都说是她欺负人了。
“那放假回去就领了?”白冰冰大眼睛瞅着人,问他。
想了想,又换了声儿,道:“等回公社就把结婚证领了,行了吧?”
“行行行,我媳妇儿说咋办,我就咋办。”
宋流星得到了答案,乐的把人抱起来在屋子里转圈圈,嘴巴里高兴嚷着,“好样的!我媳妇儿最棒,我宋流星终于有媳妇儿疼了!”
“小声点,别吵到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快,放我下来啊。”白冰冰被宋流星转的头晕,抱住他的脖子咯咯笑出声。
“媳妇儿,这些东西都是我妈、不,是咱妈叫我带过来的。”
闹了一通,等白冰冰洗漱完,又去外面拿了几个蒸包子和煮鸡蛋回来,宋流星总算是想起他那个大拉链包了。
拿了个粉丝包递给宋流星,白冰冰翻开放在墙角的那个拉链大包,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吃的,“这么重你就这样背过来的啊?还有一件毛线衣?真好看。”
宋流星坐在一边吃早餐,见白冰冰正拿着那件毛线衣看,于是笑道:“我大姐之前在家里闲着没事给你织的。”
顿了顿,又道:“对了,汽水厂那份工作我让我大姐回去干了,来找你之前都和厂子里交接完了,以后我就不回去。”
白冰冰把那件毛线衣仔细的叠好收回衣柜子里,继续去把大包里那几条老腊肉和土特产拿出来,听到宋流星说不回去了,这才转过头,停了一会儿才问他。
“你真的打算过来陪我?”
早上院子里刘英问宋流星□□,白冰冰在里面都听见了。
宋流星手里的热鸡蛋在桌子上一碰,一边剥壳,一边回她,“媳妇儿,我也不是光来陪你不干活,你放心啊,我会出去找活干,不会当软饭男。”
白冰冰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他身边,“我是怕你吃女人的软饭嘛?哼,我还不是担心乡下那边你就这么走了,你妈怎么办,你大姐那里还有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她要去汽水厂上班,孩子就放乡下你妈一个人带啊?她队上还有一大堆的事情,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况且,宋叔的事……”
“你放心,来之前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好了。”宋流星打断她的话。
手上剥好的鸡蛋放她嘴边,哄她张嘴咬了,这才笑道:“你还不知道呢,我妈她上个月就已经不在沙家坝了,我给她在公社靠近汽水厂的那条街巷子里找了一套房子住进去。”
“那房子带了个院子,一个月收租金四块钱,里面有四间房,还带一个厨房和厕所。整个宽敞得很被我运气好找到了,我妈就在家里带我外甥,我大姐也方便中途回来看看孩子喂一下奶。”
“怎么想到要你妈来公社啊?”白冰冰还真没想到宋流星会让她妈搬到公社去。
“媳妇儿,我告诉你哈,我爸他呀年节前就能出来了,所以我就干脆把我妈哄出来,叫她在镇上等我爸。再加上,自从你去惠城了,我妈见我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就主动问我,是不是想你了,我跟她说我想死你了,觉都睡不好……哎呦,你咋又打我?”
白冰冰瞪他,“什么叫连觉都睡不好,你这张嘴能不能给我有点德行?以后不许在你妈她们面前乱说话,这我要回去了,见了你妈和你两个姐,我咋做人?”
“这咋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宋流星笑道:“再说了,我来找你还是我妈叫我来的,她说儿大不由娘,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就叫我干脆过来惠城照顾你,反正她和我大姐两个人住公社还更方便自在。”
“行了,那你就留下来先跟着我出摊子吧,正好我偶尔学校那边来不及,你先把摊子拉过去。”
“好的老婆大人。”宋流星赶忙笑着应话。
白冰冰跟着一起笑出声儿,吃完一个鸡蛋,又吃了一个包子差不多就饱了,留下宋流星自己一人在那儿,拿起一条腊肉和几包干果出门给李奶奶和院里另外两家送过去。
“这你自己留着吃,干嘛给我送过来?”
李奶奶的老伴儿走的早,有一儿一女,女儿出国在俄罗斯,好几年才回来一趟,儿子在外地也是半年才有时间回来看她一次。她上年纪不爱出门,平时除了看看书和报纸,就是听听广播戏曲。
白冰冰提着老腊肉过去的时候,她正在摆弄家里那台收音机。
“李奶奶,我把肉给你放外面的屋子墙柜里了。”白冰冰放好东西本来要走,听到收音机里面咿咿呀呀的唱曲声又退了回来。
“李奶奶,你也喜欢听这戏啊?”
李奶奶看着蹲在她身边的白冰冰,眯眼笑着问她,“我年轻那会儿就开始听了,喜欢呐,早年间在学校工作,还代表学校职工参加过惠城的戏曲大赛,得了个第一名,咋的,你也喜欢啊?”
白冰冰笑道:“不是我,是我在老家以前供销社上班的一个小姐妹,她也特别爱听这个戏,而且唱的特别好听。”
李奶奶坐起身来,“真的?哎呦现在都流行洋玩意儿,可没几个年轻人听这个了,你那小姐妹是个好的,她爱听还能唱?自己琢磨学的吧?我们惠城就有一个戏曲班,里头有一个家传老师,专门教这个,每逢我去了,她都拉着我跟我抱怨,这个年头啊,人心渐渐都浮躁起来了,找不到好苗子了。”
白冰冰心里一动,“这咋会?惠城这么大,连个唱戏的人都找不出?”
收音机里又放了一段新曲儿,李奶奶左手搁在腿上跟着轻轻的打拍子,见白冰冰不明白,这才停下来跟她解释:“不是找不出唱戏的人,是找不到传承徒弟,我那妹子家里传下来到她这里就剩她一条单脉,她这两年一直在寻苗子。”
“原来是这样啊。”
白冰冰点头,垂下眼睛若有所思,想着要不然找个时间去李奶奶说的那个戏曲班子看一看,要里面的老师真是厉害,她就给柳眉打个电话,问问她要不要过来拜师。
万一,柳眉多年的心愿真的能成呢?!
从李奶奶屋子里出来,白冰冰提着手上的两包干果给其他两家送过去,到了刘英那里,见她一副垂头丧气的伤神模样,面色难看,没多问,也没多待又去了对面的林小鸯屋子里。
“林嫂子在吗?我给你拿点东西过来。”
林小鸯在呢,手里拿着一件旧衣服坐里屋揩眼泪。
“是冰冰妹子啊,咋啦?进来吧。”
白冰冰走进去,听她说话声是瓮声瓮气堵着鼻子,进去了抬头一看果真林小鸯两只眼睛又红又肿。
“嫂子你没事吧?我早上听我家的说你和刘英嫂吵起来了,你们不是一向挺好的嘛,我看刘英嫂子她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坏心,她的话没准儿不是在故意针对你。”
林小鸯让白冰冰坐,一听她提起刘英,嘴巴里又凶起来,“妹子你别跟我提那个蠢东西,我对她这么好,对她家三个孩子也好,她哪能那样戳我的心啊,我不就说了两句她男人不行,她、她咒我生不出孩子啊,我的心好痛啊,你说她咋能这样说我。”
白冰冰脸上的表情僵住:原来早上这事儿还是你林嫂子先惹出来的啊。
刘英嫂子本来就是事事上都护着她男人,把她男人当天,当块宝,这你说她男人不行,她一恼,急了啥话都能说。
“我刚过去她那里了,瞧着她正难受后悔呢,林嫂子你……”
“冰冰妹子,你别什么我我我的,她难受干我屁事,她就不该在我伤口上撒盐呜呜呜呜,这么些年我和你陈大哥两个人为了要孩子走了多少座庙,喝了多少符水啊——”
“你说什么?”
白冰冰惊愕的站起来,打断她的话,“林嫂子,你刚才说你们为了怀上孩子拜佛喝符水?那东西都是骗人的,你们怎么能乱喝,万一喝出什么事来?”
白冰冰从来没这么大声儿说过话,林小鸯本来还在哭,一时就被她吓的停住了,哑着嗓子抬头看她,“喝,我都喝了三年啊。”
说完,见白冰冰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忙又道:“我也去看过不少大夫,就是因为吃了大夫开的药没用,最后才让我婆婆带着去寺庙里求佛,让里面的师傅给我烧符水喝,我婆婆说她们以前老家村上的人喝了有效果,三年抱俩了啊妹子。”
“这个都是迷.信,骗人的,嫂子你夫妻俩也是读过书有文化的人咋能相信呢?我问你,你喝了三年,你怀上了吗?”白冰冰坐下来,缓着心里的气,跟她好好说。
林小鸯摇头,苦笑道:“我那三年每天早中晚一次没落下,我都喝吐了啊,三年过去连颗石头蛋都没揣上。”
“妹子,你说我今年都三十一了,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怀不上了?你说我要是生不出来,你陈大哥去外面找野女人那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这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上了?
这几个月在一个大院子里相处下来,白冰冰觉得刘英是个没主见,性子软只听家里男人说是啥就是啥,连钱都不敢管的家庭主妇。但好在刘大志虽然大男子主义还死抠门,但对老婆孩子算是好的,且刘英也是个心地还挺好的一人。
而林小鸯呢,在白冰冰眼里一直觉得她是个风风火火,性子直辣,又能当家作主的女性,瞧,认识的人都在笑话陈大哥是耙耳朵呢。
这林小鸯竟然会担心她握在手里,啥都听她话的男人会在外面乱搞。
说来说去,还是归结于林小鸯生不出孩子,不过这生不出孩子真的是女方的原因吗?
白冰冰给她找了个擦眼泪的,拍拍她手背,缓和放慢了声音问她,“你和陈大哥都去医院看过了?医生们都咋说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这些话都是林小鸯的死穴心病,她都不会跟人提起,但或许是因为她今天敞开哭了,陈田不在家,她正是需要一个人安慰开解的时候,所以白冰冰这会儿问她这些事,她才不会生出抵触,竟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我家老陈没有陪着我去,是我婆婆陪我去的,惠城还有你们省城的大医院都去看过,人大夫愣是说我查不出原因,说我化验单子上都显示没问题,妹子,我就寻思着,那大医院里面的大夫会不会是太年轻了,他就看不了病。”
“之后我又和我婆婆跑了很多家中药馆,那些老大夫也开了些中药说回去先吃着,吃着吃着吃了一年多,还是什么都没揣上。”
白冰冰握了握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这么说,从头到尾就你一人在看病吃药,陈大哥他就没去医院查过?”
林小鸯一愣,“我婆婆说她生了五个儿子、两个女儿,七个儿女都成家了,除了我们家,其他的每家都不止两个孩子,我婆婆说我家老陈不可能有问题,肯定是我身上有病,叫我继续找找有没有其他偏方子可以治好。”
“你……”
林小鸯瞪眼,张口急道:“我没听她的,再吃下去我孩子没怀上,人都快要吃坏了。”
白冰冰总算是在心里松了口气,转而认真的看着她道:“嫂子,你要是信我的话,就听我一句试试,赶明儿带上陈大哥去医院做个检查,你说你看过不少大夫,走了不少的医院,人都说你身体好没病,咱们怀孩子可不是只女人家一个人的事,你没问题,那陈大哥那边检查过吗?”
“你说什么?他、他家里人都好好的,一个比一个能生,他能有啥问题?”
这会儿轮到林小鸯震惊,一下子站起来看向白冰冰,“冰冰妹子,你可别乱说啊,我家老陈那么大块头,一只胳膊比隔壁刘英家那个两只都粗,哦,比你家男人都壮得很,他没问题。”
白冰冰拉她坐下,“你急什么,我只是说你要真是想要孩子,这都过了几年了,不如你和陈大哥再去医院看一看,我又没说他真有病。”
“再说了,有病没病,那是人大医院里面的大夫才能看出来的事儿,你们先去走一趟,自己做个检查,陈大哥跟着你在那里,去都去了,多开一张化验单的事儿,又费不了你们多少的功夫。”
林小鸯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冒出过这个想头,但每每一出来,她婆婆那句,她老陈家人没问题的话就钻出来拦下她了。
“可是,这要让我婆婆知道了……”
七零之穿书女她姐重生了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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