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退,他们已经被人发现了,这打算好的劫掠显然是没希望了啊。
一时间,这一小队人竟然就这样被卡在了礁石上。
言松依旧是脸上挂笑:“上来啊,我们准备了好些海鲜。”
“你们至少能看着我们吃上半个多时辰呢。”
他们可不是好心请这群贼吃东西,他们只是想气的这些贼哇啦哇啦叫。
果不其然,小队里能听懂武安朝人话的几个人,纷纷气的大骂。
其他人虽然听的半懂不懂,可再结合同伴的咒骂,也能猜出言松他们说的是不好的话。
可是再气、再骂,又能怎么样?
这群半大小子的功夫到还嫩着点,且人数也不如他们多,可问题是他们背后有人啊!
那个人一招就能将他们全都打败。
特别是如果欺负了他家的崽子的话,那会被打的更惨。
只一眼,他们就看到了那人的三个崽子都在。
气的更是一阵叽哩哇啦,那俩姑娘还不会武呢,竟然也来瞎掺和。
瞎掺和个什么劲儿啊,就为了跟她爹说,被打架的场面吓到了,害他们多挨更重的一顿打吗?
领头的倭寇在看到言茉茉和言芣的时候,当即就四下逡巡,想要找到言夙的隐藏地。
——如果只有言松一个在,言夙未必会来。毕竟男孩子嘛,是要历练的。
但只要闺女在,那言夙肯定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窜出来。
可一如既往地,他们找不到言夙到底藏在哪里,这就让他们根本决定不下,是赌一把言夙不在,还是就此退走。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言夙是真的不在。
毕竟言松他们长大了,至少半大小子的言松不再是当年敢来渔村时的、被倭寇敲脑袋的小可怜。
有他能跟倭寇周旋,言夙速度又快,所以完全可以做着自己的事儿,等言松他们处理不了,他再出现。
——迄今为止,这些曾经在渔村作威作福的倭寇,也不知道言夙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他们还以为言夙来后,为了防备他们,组织人手时刻注意着海边的动静,这才能多次发现他们登录。
当然,也有“偶然”刚好碰上的时候。
以及现在这种,让他们怀疑自己团队内有内鬼的时候。
他们都没发觉,这几种情况加起来,正好叫他们这些年内再也没有登上过海岸。
被他们忌惮、搜寻的言夙,这会儿正在村子东头的管道旁,听歇脚喝茶的人说“故事”。
他们是南来北往的贩夫走卒,所谓的“故事”自然就是他们这一路的经历和听闻的新鲜事。
——以言夙现在的本事和当前的距离,足够他感知海岸边上的事儿。
何况言松他们身上也都有他给的珠子。真有意外发生,也足以保命。
听着听着,言夙就听到几个熟悉的称呼。
那人提起“言大将军”还越发的压低了嗓音,这倒是不妨碍言夙听清。
特别是听到言大将军之后,他就着重关注了这几个人。
旁边桌上的两个汉子,原本也在议论着自己的事情,这会儿约莫听清隔壁的话,顿时也来了兴趣,寒暄着也加入了进去。
这事儿还真就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儿,至于为什么下意识压低声音?那还不是平头百姓提起高官要员相关事宜,下意识给的“尊重”嘛。
捧场的人更多了,那人就更来了兴致,用词、语气也更多了故弄玄虚起来。
“你们知道言大将军吧,那是不论兄弟姐妹还是儿女,都是咱们武安朝赫赫有名的一家人。”
大家自然都是应和之声,然后又脑袋凑近些,捧着他赶紧说那所谓的的大事。
“我听说啊,言大将军的儿子,被东牧的人给抓了。”那人享受够了那瞩目的感觉,怕拖太久叫人反而不快,终于是说出了这重点。
“那位言柰公子其实也是手段了得。然奈何那东牧的人耍些阴险手段,这才抓着了言柰公子。”说道这些,那人还愤愤不平的锤了锤桌子。
近两年,东牧与武安朝的边境频发骚乱。
“东牧的人不是主要放牧为生吗?当初还每年往咱们朝进贡牛羊等。谁知道现如今的东牧王心野了呀。”
“哎?可我听说是因为牧野水草不丰,所以劫掠我朝边境百姓的粮食啊。”
“咋,你还同情他们?他们不够吃就能抢我们的了?”一个大汉瓮声瓮气的。
那人连忙辩解,他哪有那个意思,这不就是说一句自己听到的不同说法吗?怎么就成了站东牧那边的了。
言夙本还准备听他们说的更多,哪知道这几个人还吵起来了。
这话题自然也就别揭过去了。
言夙只好找了那最开始说的人,向他打听知不知道更多,手里头拿着一颗银珠子,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我也只是听来的,若你问我是真是假,我是不能给你准的。”那人虽说很想做这个说几句话就能得个银珠子的生意,可也不是那昧良心的。
言夙自然点头:“我也就是想听一听,你说的真假不用你负责。”
这人一下就乐了,若是言夙这样的多几个,他怕是要发了啊。
“具体情况呢,好些种说法,咱们其实也没人见过,所以我也就都学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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