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沈绪放就打断了,声音沉稳有力,“是我。”
封溪噎住,怔了好一会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心里抖得厉害,还是不敢相信,沈绪放会因为她受的那一丁点儿委屈就做到这个地步。
车子停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间隙,沈绪放把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抬起封溪的手,看了一下她手背上的烫伤,指甲大小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一看就有老实涂药。
“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不允许你平白无故的受伤。”他搓了搓封溪的小手,“我知道她是你的同学,所以也没做得太过分,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尝尝流言蜚语的厉害罢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封溪听着却似有雷霆之势。
她发了会儿怔,随后脸颊上浮起两朵红晕。
封溪侧过身子,摇头晃脑地看向窗外,极小声地说,“那就谢谢囖。”
“不用谢。”沈绪放重新起步,“如果我的这片真心,可以换来下次再有误会时你能多给我几句解释的机会,那就更好了。”
“还有下次?”封溪佯装嗔怒地翻了他一个白眼,“能不能有点为夫之道的自觉?”
沈绪放:“......”
他还不够自觉吗?
今天特意推了晚上的应酬,还去超市买菜,就想着早点回家做顿饭。
这几日因为方檬的事情,他和封溪之间的关系经过辗转,反倒渐渐明晰起来,他本意是想乘胜追击的,毕竟想让小姑娘明白自己的心意,这远远比他替她解决到一桩桩麻烦要困难多了。
本来规划的好好的,可没想到提前下班回家,却要送她出门去见别的男人。
周肯。沈绪放记得这个名字,也记得当初在医院电梯里狭路相逢时,他眼睛里明晃晃的敌意。
到了医院斜对面的餐厅,封溪跳下车,回头看沈绪放,以及正前方堵成一团的车流,隔着车窗下意识问一句,“你晚上没事了吧?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没想到沈绪放想都没想,应了声“好”,然后解开安全带,熄火下车,站到她身边,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就意料到她会开口挽留似的。
封溪怔了怔,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又坠入了狗男人的套路里。
不过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耸耸肩,想着待会儿跟周肯解释一声就好了。
服务员领着他们进了二楼的包厢,雕花漆金的大门,里面装修异域风情,方形小桌背后一朵开屏的孔雀,风格雅致,私密性很强。
“今天怎么那么大方啊?”封溪一边朝里走,一边笑着说。
往常周肯请她吃饭,什么时候还选过包厢了?
俩人从学校食堂吃到大排档,也没计较过吃好吃坏的问题。
周肯站起来迎接,目光在触及她身后的人时,嘴角的弧度略略僵住。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拉开椅子,漫不经心的语气,“我对你什么时候小气过?”
是理所当然的亲昵。
封溪全然没有在意,拉着沈绪放往前走了一步,“那我带个人,想必你也不会介意啦。”
沈绪放伸出手,笑得轻松,“又见面了。”
两个男人视线相交,空气中仿佛都呲呲冒着火花,周肯神色如常,眉梢略颤了颤就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上去,“小溪结婚的事我刚知道,正想找个机会一起吃顿饭认识认识,今天正好,别客气,坐吧。”
沈绪放就真的没客气,在封溪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这家餐厅的米酒很好喝。”封溪一边翻菜单,一边问周肯,“你点了吗?”
“不许喝。”沈绪放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略带警告地说,“上次喝醉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忘了?”
封溪被他这么一提醒,就想起上次她一个人在酒店喝醉,醒来时身上未着半缕的事。
脸红了红,拍了一下他的手,声音嗔怒,“只是米酒,怕什么啊......”
“怕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沈绪放从她手中抽出菜单,往前推了推,看着周肯,“堂哥点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周肯一口水差点呛在嗓子眼,脸色显见地难看起来。
这句称呼古怪,但是别有深意,沈绪放是在隐晦地提醒他,周肯不可能听不出来。
封溪没注意到俩人之间的眼神交锋,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瞥了沈绪放一眼,只觉得这人不要脸,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装嫩扮小起来心理竟毫无负担,叫完周肯堂哥以后又泰然自若地倒起了茶,表情丝毫没有任何不适。
服务员开始陆陆续续地上菜,土豆泥拌米线,油焖鸡,炸鸡拐拐,金锅辣牛肉......
云南菜重油重香,酸酸辣辣,味道浓郁,极其符合封溪这种口重的人,她吃得开心,胃口大开,一边吃一边夸这家店,怪不得能上美食榜,名不虚传。
周肯对她的口味十分清楚,这些菜都是之前就点好的,看她大快朵颐,他心里高兴,又给她夹了一块土豆,装作随意地说,“前阵子我比赛忙,没怎么联系你,怎么结婚那么大的事儿,你都不说一声。”
“哦,当时结的比较急,也没办婚礼,我就......”封溪随口应付,“忘了,真忘了,本来也就打算最近就要告诉你和姑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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