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泱那时别提有多尴尬,好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拆散了一对苦命鸳鸯一般,没错,那感觉就像她才是罪魁祸首,逼走了善良温柔的白莲花!
沈艺芙看着骆景汌,似乎不大相信他说的话,她正要开口问什么,骆景汌却狠狠地看着涂泱,冷冷的说:“想要砍掉我的左膀右臂,帮着你的唐盏上位么,休想?”
涂泱忽然想笑。原来她在骆景汌的眼里,竟是如此的不堪!
昨夜听徐若曦说骆景汌曾约她见面,涂泱甚至心里都有些感激,至少在自己落难的时候,骆景汌不是旁观者。而如今看来,他约她见面,未必是为了她涂泱!
涂泱第一次没有等唐盏下班。她一个人在江边吹风,有些委屈,有些不开心,有些纠缠在心里的乱麻,是该被这风吹去。
所以骆景汌出现的时候,涂泱没有转身就走。
他陪着她沉默,她陪着她默哀。
“放过她吧!”骆景汌看着渐渐亮起灯光的江面,说道:“放过她吧!”
“好啊!”涂泱不假思索,却又是在应付。
骆景汌低头凄然一笑,转而看着涂泱,认真的问道:“对不起,涂泱。”
“……”
涂泱不知道骆景汌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若是为了沈艺芙,当真是无所谓!
“如果我说,我还爱你,你会不会回来我身边,涂泱,我不能没有你!”骆景汌的眼眶红了,这大概是他最无法预料的结局。
涂泱看着起伏的涟漪,静静的说道:“两年前的平安夜里,凌简走了,我在赶去青岛的飞机上,才看到一颗爱了我五年却不能也不敢承认的心。他在我怀里睡去,我答应他此生不辜负。我一直以为自己曾错付了五年的时光,是为了要遇见你。你走了之后,我才明白,我要遇见的,是生活。一年前的那个冬天要结束的时候,我答应了唐盏的表白,他紧紧地抱着我,哭的像个小孩。我从来都没有奢望有天你会回来,因为爱情,我们已经路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也没有绝望过。我们大概都已不再年轻,所以终于明白,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骆景汌,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吧!”
涂泱转身离开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雪,很平静、很认真的雪。
只是留下来的人有些绝望,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甘心。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的心有些慌乱,行为有些失常。他以为涂泱会生气,因为沈艺芙离开时,他对涂泱说那样的话,可是涂泱,却无比平静。
骆景汌懊恼起来,心里的痛开始蔓延,无边无际,巨大且空洞!
唐盏看到涂泱的时候,她正像个调皮的小孩,走在马路边的高沿上。
唐盏拉着她的手,将她小心翼翼的抱下来,说:“要是以后我们的小孩也像你这样调皮,该怎么办才好!”
涂泱轻轻的笑,却不说话。未来太遥不可及。
“法务撤销了对你的调查,本来以为……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唐盏抱着涂泱,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般,感慨万千。
“唐盏,你来公司,真的是为了我?”涂泱仰着脸,忽闪着眼睛问唐盏。
唐盏笑着说:“那时这只可怜的猫儿正四面楚歌,教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唐盏摸了摸涂泱的头,宠溺的看着她,如今这只可怜的猫儿竟也懂得该如何败中求胜了!
涂泱笑了笑,抚去落在唐盏肩头的雪,揽着他的腰往家的方向走。
“你怎么弄到那段视频的,又怎么设置成开机画面的?”唐盏不解问涂泱。
涂泱嘿嘿一笑:“只能说我太懂女人吧,不过得到这段视频纯属意外。开机画面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姐可是计算机专业,姐要不开心,给你弄几个病毒,一整天都可以循环、循环、再循环的播放!”
唐盏轻轻拍了拍涂泱的小脑袋,忽然说道:“涂泱,带我去见你的父母吧!”
唐盏满以为心情不错的涂泱会爽快的答应他这个要求,毕竟,他们已经在准备婚礼。
涂泱默默的松开了揽住唐盏的腰的手,默默的向前走去。
那背影有些孤单,有些落寞,有些难以名状的悲伤。
唐盏有些疑惑,有些难过。如果,如果涂泱真的想嫁给自己,为什么,又不肯带自己去见她的父母?
还是涂泱有什么难言之隐?
唐盏并不想让涂泱为难,可涂泱越是这样沉默,唐盏就越慌张,他甚至开始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涂泱最爱的那个!
他不确定,骆景汌的出现,究竟是不是让涂泱的心起了变化。
所以他在周末的早上,拖着睡眼朦胧的涂泱坐上了北去的飞机,他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将像只小懒猫一样的涂泱抱在怀里,想像着见到她家人的幸福情景。
两人坐在长辈面前的时候,唐盏原本微笑着的脸变得有些尴尬,他紧紧握着涂泱的手,竟紧张的冒出一层细汗。
“三百万,否则免谈!”说话的是涂泱的妈妈,脸色冷清,话语冰冷。
没有寒暄。
“他没钱!”涂泱冷冷的回答。
“那在上海有房子吗,把房子卖了不就有钱了?!”涂泱的妈妈冷冷的瞅了一眼涂泱,“难不成我养这么大的闺女就这么便宜的给了你!”
涂泱爸爸尴尬的笑笑,拿手蹭了蹭涂泱妈妈的胳膊,说道:“女婿第一次来,你去买点好吃的来,咱们中午好好聊聊!”
“有什么可聊的,看这样子也不是吃不起饭的那种,反正没有三百万就免谈!”涂泱妈妈冷冷的转过脸,语气冲冲的,像吃了火药!
“阿、阿姨,彩礼不是——”唐盏才开口说话,涂泱妈妈忽然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还有我从小把她养大的费用,你们算好了一起给我,否则别想要户口本!”
涂泱拉着唐盏便走,片刻不愿停留,直到上了飞机,她仍是恨恨的,恨那个家,恨那个妈妈!
她的眼里缱绻着泪,可却拼命的忍。往事是什么样子,她努力的不去回想,不去回想她是怎么长大的,她是怎么上的高中,怎么上的大学。
唐盏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陪着她沉默。
关于她的事,唯一知道的,是凌简。她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包括米嘉乐,她也从未谈起过自己的家庭。
她不想去回忆,不想去面对,因为那个家,给了她太多太多的痛苦。
她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就想要逃,直到她凭借不错的成绩拿到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借遍了所有认识的老师,带着那些沉重的钱住进了高中的校园。
她曾经那么坚强,她曾经那么决绝,她曾经发誓再也不回去。
只怪她不是个男孩,只怪她要吃喝拉撒,只怪她要伸手要钱。
错。
她曾经以为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所以那么小小年纪的她,跪在菜园的水井边嚎啕大哭。她曾经想过一死了之,她活的连猪都不如。
水井里清澈的水倒映着那张瘦削的脸,她的泪滴落下去,叮咚的声音动听的有些残忍。涂泱那时像做了个噩梦,匆忙中醒来,她决定要坚强。
如果有一天,你也走投无路,请你相信,命运是给公平的,只要努力去拼!
第一百零七章:难言之隐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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