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波,让撑开保护盾的别西卜,都移了移脚步。
四周,所有的事物在顷刻之间,都化作了乌有——即便没有立刻消失,也随着巨大的建筑物相撞,产生的爆炸而被火焰卷裹。
在千钧一发之际,别西卜还不忘将留在下面的霸王别急和杂毛救了上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所有人能听见的,只有狂风的交响曲。
当风势终于减弱之后,别西卜这才扯下了黑色的保护盾。
原本充满科技感的城市,在这个过程里,变成了一片废墟。他们交战的十字路口,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往下凹陷的深坑,周围空空荡荡的,而在百米开外的地方,则堆积满了各式各样的碎片。一切,都被毁灭了。
除了……
艾达和提姆。
艾达身上的光,已经减弱了不少,此时她正站在凹陷下去的坑洞里。
在她面前,是捂着一只手臂的提姆。
刚才那一下猛烈地碰撞中,艾达的光刃显然更甚一筹,不仅切开了朝自己飞速游动过来的十几条具象化的龙,还切断了提姆的一只手臂。他的断肢,正躺在另一边,肩膀以下空空如也,但他并没有流血,而是从伤口中流出了类似于一片片小星光一样、闪烁着的漂浮物。
“你……”
艾达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果然,你还真是一只老狐狸,都这样了,居然是一个投影。”
提姆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笑声中带着一种强忍疼痛的感觉:“我想……这还不是你真正的实力吧。”
艾达回答:“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输了。这是你应该认识到的结局。”
那些飘荡出来的星光碎片,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它们随着残留在空气里的微风,逐渐往上飘。而提姆的身体,也正在这种变化中,变成了更多的星光碎片——好像他一开始根本就是由这些东西组成的一样。
十几秒之后,提姆的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了。
而躺在地上的克拉克,也变成了鲜红色的碎片,消失的干干净净。
别西卜看着这一切,说道:“结束了。”
嘭——
远在百米开外的十字路口上刚发出一阵响声,艾达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别西卜。”
别西卜看着艾达,说:“我知道,这和我没有关系。在临走之前,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情。”
“你说。”
“你是地狱里的神器,艾达。撒旦一直想要得到你。”
艾达点了点头,意思是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别西卜走到了一侧,然后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烟气,如漩涡转动一般,离开了。
艾达目送别西卜离开之后,将视线放到林枫他们身上:“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紧接着,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晕眩。周围的景象,在一瞬间扭曲了起来,它们旋转着,中心终于出现了一个扭动它们的中心点。当这种让人想要呕吐的感觉消失之后,他们已经从楼顶,来到了一间看起来装饰十分复古的房间内。每一个人,都改为坐在了椅子上,在他们面前,是一张o型的大桌子。
艾达坐在另一侧。
“就像我当初和你们说的,我们又见面了。”艾达身上的光芒,在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了。她恢复到了之前那个模样,纤细的身材,一头长发,双眼则是如猫一般的翡翠色。
“你是神器?”林枫率先问。
艾达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问题,但请记住,这对于你们来说,仍旧是处于一个剧本当中。而我,则是更改了这个剧本的一些元素。所以,相信我,这种更改可以保留的时间,不是很多。你们可以一个个问。”
众人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心里的疑惑有很多,但突然以这种方式让他们提问,他们还真是一下子“短路”了。
林枫见大家都没有反应,于是第一个问道:“这个剧本是怎么回事?”
艾达笑了一下,说:“你这个问题的范围可真是太大了。不过,我一一讲。”
“如你们所知,对于你们每个人来说,这里应该是一个由系统提供的数据而出现的剧本,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应该是庞大的数据,在你们无法看见的层面,运转、计算之后才产生的。对吗?”
众人点点头。
林枫知道,这不过是表面,因为她用了“应该”两个字。
“但是,如果从一开始,这些都是错的呢?”艾达看着他们,问。
什么意思?什么叫错的?难道这里根本不是系统所提供的剧本?这不可能,因为他们使用过技能和装备,这两者肯定是由数据计算而来的,这不会有错。
看着他们脸上疑惑的表情,艾达继续说:“ok。抛开你们所知的一切。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认知,所无法认可的那一个层面。”
“我从一开始说吧。你们进入数据层面,是通过神经的连接,一端是你们的神经,另一端是提供这一切的系统。这没有错。我可以假设你们的神经是a,而系统是b。a与b相互连接。但如果,这一次,在a与b之间,存在一个c呢?”
林枫倒吸了口冷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真的如艾达所说,会被全部推翻。
“在你们的神经,连接到b,也就是系统之前,一个未知的c出现在桥接的过程中,它让你们的神经认为,确实已经连接到了系统。而系统也是如此,在c的作用下,系统认为自己已经连接到了你们的神经。所以,c可以说,是一个中转站,它让你们都认为这一切都是正确的,但实际上,它把你们两者连接在自己的左右两侧,然后再运行一个独立的剧本。”
众人听完之后,思索了一下。
“那么,这个c,是什么?”最终,林枫问。
艾达回答:“c,是一个超过了目前为止所有力量的未知。”
【神器:艾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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