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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轮回的轮回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幽静的山洞中,沉寂的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氛围。筱幽仰着头与洞顶上那一对儿如同大号灯笼一般的巨眼对视着,一股无名的压力让她感到有些喘不上气。
    良久之后,筱幽大声的问道:“您是青龙前辈吗?”
    听到“青龙”这两个字,巨眼中闪过了一丝迷茫。伴随着一阵浊重的呼吸声和清脆的铁链晃动的声音,洞壁四周的条石再次开始蠕动,洞顶的巨眼缓缓地降到了离筱幽不到5米的高度。这时,在手中火光的映衬下,筱幽终于看清了巨眼的主人。想不到在人类世界里看到的人类所创作的臆想中的龙竟然不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巨大的龙首足有一辆卡车大小,头顶上两只象牙型黢黑粗大的龙角巍然而立,和民间创作的鹿茸一般的龙角截然不同。细看之下,两只龙角前方不远还有两只只有主龙角四分之一长的小号龙角,再往前又有一对更小一号的龙角,一列列间隔有序的顺着鼻梁一直排到鼻孔处。鼻孔两端两条成年人手臂粗细的龙须足有四五米长,灵蛇一般灵活的晃动着。足足能填进去两个成年人的粗大的鼻孔喷出一股粗气,平地里顿时犹如刮起一阵大风一般,吹得筱幽的衣服猎猎作响。看着龙首后连接着的粗大硕长的身躯,筱幽这才明白原来洞壁周围那条石一般的东西竟然是他盘绕的躯体!
    “青龙?好久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了,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青龙口吐人言,闷雷一般浑浊的声音在洞内回荡不息。说罢,青龙又移动了一下身子把头降得离筱幽更近了,鼻孔一张一翕的轻轻地嗅了一下接着说道:“妖族的气息?你是赤狐的女儿妲己?赤狐还好吗?”
    “我妈三千年前就已经死了,我是她的女儿、赤狐的外孙女筱幽。姥姥很好,但是很挂念您!”提到母亲,筱幽多少有些伤感。
    听到筱幽是赤狐的后人,青龙顿时放下了敌意,目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妲己死了?真是可惜啊,她小的时候还经常骑在我的脖子上玩呢。唉!想不到我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中已经困了三千多年了……。”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和忧郁。
    “三千年?”筱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青龙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中早已失去了时间的概念。筱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妈已经死了三千多年了,而您……,听我姥姥说您在大约五千年前就已经失去了消息。”
    “哦,那就是五千多年了吧。无所谓了,在这里时间对我而言早已经无所谓了。”青龙平淡的说道。说罢,青龙又把身子向下探了一探,身体前端两只巨大的龙爪稳稳地踩在地面上后将头平放在了地上。随着青龙的动作,青龙身后传来一阵阵哗啷啷的锁链响动声。
    筱幽这时才注意到,在青龙的后颈处和两只前爪的腋下有数十根大腿粗细的锁链深深地没在青龙的身体内,锁链的另一端笔直的通向洞顶。
    盯着那些锁链筱幽诧异的问道:“您身上那些铁链是?”
    “不是铁链,是困龙锁!人类惧怕我的力量于是用这困龙锁将我困在了这地下深处。”说罢,青龙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在尝试着从锁链中挣脱出来。在青龙的挣动下,与锁链另一端相连的洞顶处落下了簌簌尘土。似乎是锁链牵动了痛处,青龙的脸上露出了痛楚的表情。
    看着昔日威名赫赫的妖族五圣之一的青龙现如今困顿萎靡的样子,筱幽的心里感到十分的难过,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青龙的下颌,柔声说道:“姥姥说您对人类有着深厚的感情,人类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以你的力量人类又怎么能把你困在这里呢?”
    感受着筱幽手心中传来的温热,青龙的痛楚也似乎减轻了许多。用柔和的目光盯着筱幽,喃喃说道:“大意了!原本以为我对人类掏心掏肺的付出能够换来他们的肝胆相照,却没想到在他们的心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却早已根深蒂固。”
    说到这,青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目光盯着洞顶,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娓娓道出:
    “当年战胜魔族之后,整个世界早已沦为一片废墟,百废待兴。赤狐和轩辕因为人类反对他们在一起,于是带着所有妖族隐居了起来。而我因为对那个人难以割舍的感情,于是选择留在人类当中帮助他们重建世界。
    “起初,人类和我相处的还算融洽,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几百年后这片大地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如果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这个故事原本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一场针对我的阴谋却在暗地里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轩辕和赤狐隐居之后,为了稳定人心,经过人类各部首领秘密商议之后,从人类中挑选了一个和轩辕长相颇为相像的人顶替轩辕的位置,并对外宣称这个傀儡就是轩辕。从此,这个傀儡以及他的后人就成了人类世界的领袖。三代之后,也就是世界的重建已经基本完成之后,那个假轩辕的后人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于是开始在暗中消灭一切了解这段往事的知情者,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经过了几百年的和平,当时人类的力量早已大不如前,他们深知以我的力量即便是全人类共同上阵恐怕也奈何不了我。
    “也许是受到了什么蛊惑,渐渐地在人类的世界中有关我和天女的往事又被重新提起。大部分人都认为我对天女的死耿耿于怀,留在人类的世界就是在伺机为天女报仇。当谣言传到我的耳朵后,我感到很无奈。虽然人类确实有负于我和天女,但是因为天女是人类的原因,我并没有因此而憎恨人类,反而因为这个原因对人类产生了一种无法割舍的感情。数万年过去了,想不到竟然又有人将这件事翻出来大做文章。失望之余我想到了赤狐。罢了!看来是我回归妖族的时候了。
    “得知我要走,在当时人类的领袖的率领下,人类为我举行了盛大而欢送仪式。那一晚,我试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心中的失落与遗憾,因此我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说起来也奇怪,从来没有喝醉过的我那天晚上竟然破天荒的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醉了多久,等我醒来之后我已经被困在了这地下深处。不仅如此,在我颈后的锁骨和肋下的逆鳞处还被打穿,被这困龙锁牢牢地锁住!”
    说完之后,青龙闭上了双眼似乎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空荡的洞穴内只能听到青龙偶尔发出的浊重的呼吸声。
    听完青龙的遭遇,筱幽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但是从青龙的语气中筱幽能够听出来,即便是遭遇了如此不公的待遇青龙对人类依然没有半分的恨意。良久之后,筱幽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人类竟然如此的对待你,亏他们还有脸自诩为龙的传人!以您的力量,想要逃脱这方牢笼应该不成问题吧?”
    青龙睁开双眼摇了摇头,说道:“我颈后的锁骨和腋下的逆鳞是我的软肋,这两处软肋被击穿后我再也发挥不出正常的力量了。再辅以这条困龙锁,我的力量早已不足鼎盛时期的百分之一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帮您扯断这条锁链!”说罢,筱幽纵身跃起,轻轻地落在青龙的背上,双手扯起锁链奋力一扯只听“嗡”的一声闷响,锁链虽然被扯的笔直却没有丝毫破裂的迹象。
    青龙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没用的,除了战神苍牙这个世上再没有任何人能够破坏这条锁链了。你赶紧松手,这条锁链能吸取你的力量!”
    “嗯?”筱幽这时才发现,果然身体内的力量犹如涓涓细流一般正在从她的双手向锁链悄然无息的流出。“邪门!”筱幽嘀咕了一声,连忙扔下了锁链,从青龙的背上跳了下来。
    青龙说道:“这锁链所用的材料,据说是孕育于混沌之中的一块特殊的金属。相传创世之神开天辟地之后,这块金属也随天地而生。这块金属虽然对人类无害,但是却能吸取妖族还有魔族的力量!正因如此,创世三神之一的女神风里希才用这块金属中的一小部分打造了一把拥有斩妖伏魔力量的神剑。战胜魔族之后,人类运用女神传下来的冶炼技术将剩下的金属建造了四座镇魔塔以此来封印魔王的力量。余下的边角材料想必都用在了这条困龙锁上,以便将我永远的困于此地!”说到这,青龙苦笑着摇了摇头,片刻之后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筱幽从脖子上将闪耀着青光的龙珠摘了下来,说道:“几天前,这颗龙珠突然发出了微光。姥姥说龙珠应该是感受到了你的召唤,于是让我带着龙珠来找你。还好有龙珠的指引,不然我在这地下迷宫里肯定要迷路了。”
    青龙盯着筱幽手中滴溜溜乱转的龙珠,缓缓地说道:“想不到竟然真的管用。我对世间的一切早已心灰意冷,原本想着就在这里一个人静静地死去。但是就在几天前我感到自己大限已至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赤狐、想起了妲己。赤狐是在我的帮助下才开启了九尾之力的,妲己想必已经长大成人了。与其就这么死了,不如在临死前用我最后的力量帮助妲己也开启九尾。正因如此,我才尝试着呼唤龙珠。”
    听完青龙的话,筱幽展颜笑道:“其实当时姥姥也正在发愁怎样才能让我开启九尾呢,没想到无巧不巧的龙珠竟然有了反应。姥姥让我来这里就是希望能通过您的力量来帮助我开启九尾,获得妖狐最终的力量。只是……,没想到您的身体竟然如此虚弱。”
    青龙微微一笑坦然说道:“五千多年不吃不喝被困于此,我全靠着体内的内丹在维持着生命。如今内丹即将耗尽,我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原本想着死前能为妲己开启九尾,却没想到她竟然先我一步而去。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既然你也是为了觉醒妖狐之力而来,而且你又是赤狐的后人,那我就帮你达成心愿也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愿吧!”
    虽然没想到青龙如此简单的就答应了帮助她,但是看着青龙油尽灯枯的样子筱幽的心中此刻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黯然说道:“现在能不能开启九尾我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着怎样才能把你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洞穴中救出去!”拿定主意之后,筱幽接着说道:“青龙前辈,我先去给你找吃的,你先吃点东西再坚持几天。然后我去找鑫宇,他是人类锁链对他没用,他一定有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鑫宇?”青龙诧异的问道。
    “对!鑫宇,皮鑫宇!他是人类,虽然觉醒的很晚但是姥姥曾说过,鑫宇是继我姥爷轩辕之后她见过的最有潜力的人类了。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有办法把你从这里救出去的!”筱幽解释道。
    青龙强打精神笑着说道:“看起来你对这个鑫宇的感情可不一般啊。”看到筱幽红着脸要解释什么,青龙摇了摇头制止了她,接着说道:“我和赤狐都也算是同病相怜,身为妖族却都喜欢上了人类。只不过赤狐比我要幸福的多,最起码她和心爱的人最终走到了一起。想不到如今又轮到了你,咱们妖族和人类还真是有缘呢。”
    说到这,青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不要再费事去想怎么救我了,没用的!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内丹即将耗尽即便是创世三神的烈山来了也没用了。生亦何欢?死亦何哀?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的足够长了,也爱过、也恨过、也曾轰轰烈烈的战斗过!生死早已看透,我知足了!只是身为妖族之祖,我不想就这样走的毫无意义毫无价值,走之前我必须再为妖族做点什么。天可怜鉴,赤狐在这最后关头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这样一来我再也没有半点遗憾了。”
    听完这段话,看着这个昔日里叱咤风云的妖族五圣之一凄凉的身影,筱幽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伏在青龙的鼻翼上失声痛哭起来。感受着从筱幽脸颊上滑落还带有她的体温的泪水,青龙的眼中也泛起了一层薄雾,怆然说道:“傻孩子,不要哭。生死轮回乃是大道,生不是开始,死也不是结束,又一场轮回而已!”
    筱幽泪眼朦胧的盯着青龙的双眼,抽噎的说道:“这句话姥姥也曾经说过。”
    青龙微微笑道:“赤狐果然天赋极佳,我被困于此五千多年方才悟出此道,想不到她也悟到了。既已看破生死也就没必要在做生离死别之状了。抓紧时间,让我助你觉醒最终的力量,也好了却我最后的心愿吧!”
    现在筱幽已经明白了,让青龙帮助她觉醒九尾之力已经不单单是她自己的事了,更是为了原青龙前辈最后的一个愿望。想明白了这一点,筱幽伸手抹去眼泪,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看着筱幽目光中流露出的坚定地信念,青龙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一气化三清、三清生万物。而世间万物唯妖、魔、人三族拥有心智和力量,那么我们妖族力量的源泉是什么?”
    “自然之力!”筱幽毫不犹豫的答道。
    青龙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没错,那么何为自然之力?”
    筱幽说道:“能够将风雨雷电等等所有大自然所拥有的力量加以掌控就是自然之力。”
    青龙摇了摇头,说道:“掌控?自然之力无穷无尽、威力无边,想要掌控谈何容易!如果你抱着掌控的心那么你永远也无法真正拥有自然之力!”
    “那……?”筱幽若有所思的问道。
    青龙接着说道:“想要拥有自然之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自己融入自然!”
    “融入自然?”筱幽仔细的品味着这四个字,仿佛明白了什么。
    青龙没有说话,眼中突然精光大盛盯着筱幽。在青龙目光的注视下,筱幽只觉得身上猛然一紧,像是被一直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一般被抓到了半空中。
    “我现在所做的就是所谓的隔空取物,什么是隔空取物?融于自然,自然就是我,我就是自然,自然之力皆为我之力!自然万物皆为我之手!”青龙将筱幽轻轻的放下后,连喘了几大口粗气,仿佛刚才这一举动又消耗了大量它原本已经十分虚弱的内丹。调匀气息后,青龙接着说道:“我们生于自然,本身就是自然中的一份子。而意识源于我们,引申开来意识也是属于自然的一份力量。意识是无形的,自然的力量也是无形的,但是他们虽然无形却是有质的!”
    听到这,筱幽顿时恍然大悟,开心的说道:“我懂了!只要能够理解并掌握了意识和自然之间质的规律,那样就能融于自然了!以前姥姥教过我,只不过我一直都觉得麻烦没有上心。”说罢,筱幽闭上眼仔细的回忆着以前姥姥教她如何平衡意识与自然之间的规律时的场景。
    青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筱幽,突然感觉自己左边的龙须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地拽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调皮的小丫头!学的很快嘛,赤狐果然教导有方啊。”
    筱幽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道:“还好以前姥姥教过我,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掌握了的。这样一来就能开启第九条尾巴了吗?”
    青龙摇头说道:“还早呢,掌握规律融于自然只是开始而已。根据我的观察,目前你只开启了七条半的尾巴,对吗?”
    “您、您怎么知道啊?”筱幽一边诧异的问道,一边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尾巴没有露出来啊。
    青龙笑了笑没有回答筱幽的问题,接着说道:“你现在能开启七条半尾巴,关键原因是你没有融入自然。狐妖九尾每条尾巴各有特点:一尾移山、一尾裂地、一尾呼风、一尾掣电、一尾掌水、一尾控火、一尾驱灵幻化,第八尾融于自然!
    “一片树叶之所以能飞在空中,并不是因为它轻,而是因为它借助了风的力量。雷雨天站在大树下之所以会被雷击,并不是因为大树能产生雷电,而是因为大树引导了雷电。但是,树叶能飞多远完全依赖它所能借到的风力的大小。同理,大树能引来多大的雷电完全依赖的是自然之中雷电的强弱。这就是借力的弱点。
    “你现在拥有的七条尾巴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完全是依靠自身的力量对自然之力加以引导借用而成,并非真正的融于自然!而第八条尾巴之所以若隐若现只为半条,是因为你对自然之力只是一知半解,还是没有达到真正的融于自然!
    “融于自然则我就是自然,我就是自然那么自然之力则不仅能为我所用,更能由我所控。从此呼风唤雨、隔空取物、甚至是飞天遁地再也不受自然的限制,而是由我掌控随心所欲!也就是说等你真正的融于自然之后,第八条尾巴就会自然开启了。”
    听完青龙的话,筱幽闭上眼睛仔细的品味着青龙说的每一个字的含义,凭借着以前所学到的基础一点一点的尝试着让自己真正的融入自然。
    不知过了多久,青龙猛然发现眼前的筱幽虽然还站在在那里纹丝不动,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她的任何气息仿佛就是一块立在那里的石头一般。如果闭上眼睛的话,即便以青龙这样敏锐的感觉都丝毫感觉不到筱幽的存在了。
    “融为一体了?!”青龙的语气中充满了欢喜之情。
    筱幽慢慢地睁开双眼,平静的看着青龙,说道:“嗯!只是我现在的感觉很复杂,既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又觉得自己无处不在。”
    青龙笑着说道:“这就是真正的融于自然了,牢牢记住这种感觉!慢慢地让自己熟练到随心而动就行了。你现在恢复自己的真身看一下有几条尾巴了。”
    筱幽皱着眉说道:“我……很讨厌自己的那副样子!”
    “为什么?”青龙不解的问道。
    筱幽简单的把母亲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之后,青龙沉思了片刻,盯着筱幽,说道:“这是你的心结。如何打开这段心结最终关键还是在你!现在我只有两句话要对你说:第一,我希望你能明白妲己的惨剧与你无关,造成这场惨剧的是妲己本人的选择还有别有用心的人的偏见,你没有必要为此而耿耿于怀的自责!第二,妖族真正的实力是在恢复真身后才能实现的,如果因为心结而一味的拒绝,那么你永远也无法觉醒自己真正的实力,八尾将是你的极限!”
    “拒绝变身和开启九尾有联系吗?”筱幽问道。
    “当然有!”青龙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拒绝变身,就说明你内心深处对自己是妖族这件事有所抵触,不能接受自己妖族的身份又怎能发挥妖族真正的实力?尾巴是你们狐妖独有的力量,而第九条尾巴更是你们妖狐力量的极致!开启第九条尾巴有两个先决条件,第一条就是不拘于皮囊,释放本初,真正做到回归自然融于万物!第二个条件就是要找到你自己的心之所在!”
    “心之所在?”
    “没错,换言之就是‘爱’!”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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