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
    室内，俊美的男子，低头凝视着床上精致妖娆的少年。
    不，现在是少女。
    秦湛不知道何时，已经将遮盖江黎性别的耳钉摘了下来，随手放到了别处。
    原本精致绝色的少年，彻底变成了柔媚倾城的少女。
    秦湛一直都知道，江黎的美丽，是任何幻器都无法遮盖的，褪去了伪装，她美的足以让万物失色。
    秦湛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眸光一寸一寸的加深。
    江黎只觉得，自己的唇都快要被他磨破了，被他摩挲过的地方，好像都隐隐发起热来。
    江黎的呼吸不由得有些急促。
    但是，某人太过于专注，竟然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
    ‘他要是在这么摩下去，还不如醒过来呢！要是被磨破了怎么办？！’江黎心中不由得吐槽着。
    “阿黎。”
    低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的声音竟然让人这么欲罢不能？！’
    “阿黎。”秦湛又唤了一声，比前一声，更加深情。
    江黎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怀孕了。
    江黎正神游天外，忽然感觉到耳边一热，带着冷香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让江黎忍不住一阵战栗。
    有点……痒啊……
    那人在她的耳边蹭了蹭，弄的她浑身都隐隐约约发热。就在江黎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阿黎。”
    “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砰、砰、砰——
    心脏不受控制的，猛烈的跳动起来，心中的炙热仿佛就要破茧而出。
    江黎不知道自己是废了多大力气，才硬生生的忍住想要回应他的冲动。
    她现在只觉得心口一阵发热。
    这份情感，甜蜜的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秦湛说完之后，轻轻的在她的颈边蹭了蹭，依恋的不愿意离去。
    但是，秦湛就算再怎么喜欢不舍，也依旧是哪个秦湛。
    不过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便抽身离去。
    他坐在床边，轻轻的喘气，平复着刚刚那一系列出格的动作，所带来的影响。
    半晌，那股汹涌的情意总算是渐渐平复了下去，秦湛轻轻松了一口气，目光再一次游离到了江黎身上。
    少女乖巧柔软的样子，让秦湛眼底的冷意如潮水般褪去，淡淡的笑意在眼底弥漫，带着醉人的宠溺。
    要是，他是人，那该多好。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秦湛心中第一次有了这么一个年头。
    是的，要是他是人类，就算她心里没有他，他也是有资格，去光明正大的爱她。
    但是，他偏偏只是一个系统，靠着她挣来的信仰，勉强凝聚了实体。
    这样的他，就连自己的衍生物都比不上。
    起码，秦小湛可以光明正大的呆在她的身边，每天对她诉说着自己的喜爱。
    秦湛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去爱她。
    他很清醒，所以更加难以割舍。
    就这样吧。
    他们之间最好的距离，就是系统与宿主。
    身为系统，他可以一直这么陪伴在她的身边，无论如何无论何种境地，他都不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断裂。
    否则，他会疯的。
    “阿黎，对不起。”秦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眼底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这是对她的亵渎。
    他不允许自己，再这么放纵自己了。
    想明白了，秦湛站起身，最后再看了一眼自己心爱的少女，便要离开。
    “你就打算，这么跑了？”
    就在他准备回到江黎身体之中的时候，少女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带着浅浅的笑意。
    只不过，怎么听，那笑意都渗人的很。
    秦湛的身子猛地僵住了。
    下意识的，他就要离开，可是少女的话，却让他不敢再动半分。
    “你要是敢跑，以后就不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江黎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眼前俊美的让人心驰神漾的男子，嘴角的笑容越发冷了，“不信的话，你跑一个，试试看。”
    秦湛：“……”
    见他不动了，江黎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多好，我又不会吃了你，跑什么。”
    秦湛：“……”
    见他沉默不语，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江黎一阵牙疼。
    这个闷葫芦！
    江黎敢打包票，要是她刚才没有及时“醒”过来，依照她对秦湛的了解，就算下一次她主动去找他表白，估计被拒绝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这人，就是想得太多了！
    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江黎朝着秦湛招了招手，“过来，坐下。”
    简单的四个字，却比任何命令都有效。
    秦湛果然乖乖的坐了过来。
    只不过，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江黎看着，心中好笑，以为面无表情，就能把她吓退吗？
    太天真了！
    江黎弯了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阿湛，你刚刚，为什么不叫醒我，自己就要走呢？”
    秦湛神色自然，“你在安眠。”
    江黎点点头，“是的，我是在睡觉，可是你可以叫醒我啊。”
    “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江黎看着他，一双星眸潋滟生辉，“你就不想和我多说几句话？嗯？”
    “叫醒我，我们聊聊天，多好啊。反正，我又不会怪你。”
    秦湛垂着的眸子，轻轻颤了颤，并未接话。
    “你怎么不说话？”江黎嘴角微勾，忽然凑了过去，双手环住了他的肩，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说话啊，我醒过来，就你不要走，就是为了和你多说几句话。你怎么能不理我呢？”
    说道最后，她的语气隐隐约约带了些委屈，“我好伤心啊，阿湛，你都不理我。”
    江黎的声音本来就好听，此时她故意软着嗓子，俯首在秦湛的耳边说话，更是勾人的紧。
    江黎垂眸，清楚的看见，秦湛如玉般的耳垂，红了。
    心里暗自好笑，面上却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这幅样子，实在是让秦湛没办法就真的这么沉默下去。
    “我，没有。”
    “什么？”江黎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就像是想要故意逗他。
    秦湛的喉结动了动，沉声道：“我，并未有这个样的意思。”
    “我，很想和你说话。”
    江黎嘴角微勾，轻轻的道：“我也是，阿湛。”
    秦湛还没有反应过来，江黎又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你真好，我真的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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