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江雪道:“她听说你平安回来了很开心,她让我转告你,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等她为萧无双和洛儿报了仇就来看你。”
从善点点头,又问:“那封崖呢?”
温江雪挑了挑眉,从善忙道:“我只是处于朋友的关心。”
温江雪拍了拍她的背道:“他好的很,破釜沉舟这一搏,他前所未有的痛快。”
“那就好。”她希望苦命的人都有好报。
温江雪又抱了抱她,才撒手,“我要走了,你快进屋去睡觉。”
从善忙拉住他,“相爷。”
“恩?”温江雪低头看她。
从善指了指大枣树问道:“这是……陈府的枣树吗?”她认得的,树干上刻着她和从郁的名字,从郁亲手刻的。
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作响,温江雪看了她一眼笑道:“是,我闲着无聊突然想种棵枣树,看你家有一棵就随手移了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从善在那一点点灯色下看着他,抿嘴笑了笑,过去抱住了他,“谢谢相爷。”
温江雪托起她的脸,低声道:“要谢我,可不能光说,要主动一点。”
从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一踮脚撞上了他的嘴唇,撞的嘴唇发麻,刚想挪开,温江雪托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吻着吻着慢慢笑了,“有待进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修文所以分割线有点多,对不起各位了……
感谢:htauto的地雷!
☆、第82章 八十二
相爷这一去整整四日都没有回府。
从善前三日睡在相爷隔壁那间全是她小时候家具的卧房里,总是失眠做噩梦,梦里梦到下大雨的夜里宫中传出丧钟,寂静的宫殿之中闻人寻躺在地上,相爷站在他身边,丧钟敲到第三声时闻人寻忽然爬起来一刀捅进了相爷的小腹……
她夜夜醒来冷汗淋漓。
她不敢出府,怕给相爷添乱,这府中像个幽闭的山谷,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她也问过傅伯,傅伯也不太清楚,只说宫中传口信出来,相爷安好,勿用担心。
她在第四天夜里就睡去了相爷的卧房,相爷的卧房又大又空,一应的摆设全是古旧的物件,像她父亲的房间。
她枕在相爷的软枕上,抱着相爷的被子小心翼翼嗅了嗅,非常非常浅淡的皂角香,和他袖口熏的香有点像,又有点不一样。
她躺在榻上看着屋子里的边边角角,想象相爷平时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可能睡前会在窗下的小榻上看会儿书,或者在书桌前处理一些事情。
相爷睡觉时也许还会打呼,说不定还说梦话。
她忽然发现,她对相爷一无所知。
她趴在榻上想着想着,睡着了。
那夜里隐有闷雷,她梦到相爷回来了,站在门口叫她的名字,跟她说:“陈从善,你怎么睡在这儿了?别把口水流我被子上。”
她叫了一声,相爷。
相爷忽然转身就走,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就是回来看看你,看你安好,我就放心的去了。”
她挣扎着要喊住他,问他要去哪里,可是他头也没有回的消失在回廊里。
她在那天夜里被雷声惊醒,莫名其妙的哭起来。
她怕极了,怕老天爷又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收走,像它带走从郁一样带走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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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了小雨,阴沉沉的天色。
她起了晚了一些,披着外袍坐在正厅回廊下看下雨,那些菖蒲长的格外好,在小雨刷的绿幽幽的。
她不知道这样的小雨相爷会不会听了头疼。
绿灵不放心的过来看她,“从善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脸色特别吓人……”她伸手摸了摸从善的额头,惊讶道:“你好像发烧了啊。”
“是吗?”从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烫。
“我……我去给你找大夫来。”绿灵有些慌了。
从善拉住她道:“不用,你让傅伯去抓些退烧药就好。”
绿灵急道:“可是傅伯不在啊!”
“不在?”从善蹙眉:“傅伯去哪儿了?他不是整日在府中吗?”
“傅伯昨晚就被宫里的人叫走了。”绿灵担心的又摸了摸她的头,“真的很烫啊……”
“什么?”从善抓下她的手,心里一揪,“傅伯昨夜被叫进宫了?”
“是啊……”绿灵看她脸色难看,小心翼翼道:“昨夜走的匆忙,傅伯没有让惊动你……”
从善猛地站起身,“为什么被叫进宫?出了什么事吗?是相爷出了事吗?宫里可有传出什么?”
她一连串的问吓了绿灵一跳,忙道:“我也……我也不是太清楚,就是只知道宫里来人叫走了傅伯……你别担心,咱们少爷神通广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你可不能生病啊,不然少爷回来一定骂死我。”
从善心里发寒,慌的冷静不下来。
有人在她身后冷冷的道:“她怎么会病死,她不克死所有人怎么会死。”
她回头看到憔悴的眼睛红肿的九公主。
九公主盯着她,像盯着一个瘟神,“你克死了你哥哥,你母亲,你们一家,如今又要来克死温大哥!温大哥要是出什么事你也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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