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被堵在小巷子里这样的事,对骆安来说一直像是都市传说那样——只听过,没见过。但这一天,他开眼了。
三个男生,高矮胖瘦黑白美丑就都占全了。来人显然不怀好意,出手就是个喷剂罐子往他面前一招呼。骆安躲了一下,顺手扭住他胳膊,又借着力一抬腿,把右边的人一脚扫到地上。左边的人大约没想到这阵势,也就呆愣了一秒,又吃下一剂肘击。
而后一阵单方面的拳打脚踢,三人皆倒在地上,哀嚎声震天。
骆安没管他们,伸手把中间那人手上的罐子夺了下来,扫了眼标签,脸色顿时沉了。他抬腿又想踹人,忽而听到一声咳嗽,地上三人顿时抖得比刚才挨打时还要厉害,简直像三条蠕虫似的在往后扭动。骆安扬了扬眉,有点不屑地看了眼地上的人,然后把视线投向了咳嗽声传来的方向。
拐角处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来人皱着眉,仿佛看垃圾一般看着地上三人,低低骂了一声:“滚。”
三人果然立刻屁滚尿流地滚远了。
而骆安也认出了那个人,一点不惧地看着他,叫出了那个大名:“韩哲彦。”
韩哲彦也盯着他,嘴角慢慢浮现出玩味的弧度:“学过散打?”
骆安并不在意地回答:“一点点。”ⅾaиⅯℯi.oиℯ(danmei.one)
韩哲彦做了个“哦”的口型,又说:“跟我试试?”
骆安当然知道对方斤两,也没打算吃眼前亏,扬起手中的喷剂罐子在他面前洒出一片液雾。
韩哲彦瞳孔微微收缩,张了张口:“喂,这个是……”
“知道。”骆安屏住了呼吸,把喷剂罐子扔在一边,转而拉住人手臂。韩哲彦体型高大,按理没法轻易拉动,但他似乎也不打算抵抗,于是骆安轻易就把他按在了墙上。
“小学弟。”韩哲彦的嗓音低沉了几分,“我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对。”
“有什么不对?”骆安仰起头看他,一手精准地隔着裤子握住了对方已然半勃的性器,“什么时代了还玩英雄救美的戏码,不觉得有点老套?”
“有言在先,我可没打算强上你。”韩哲彦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我可是打算把你护送到安全地点的……只要你忍得住。”
“哦。”骆安再次扬了扬眉毛,“那就看看是谁忍不住。”他手上用力,隔着薄薄布料随意揉搓了几下,里面沉甸甸的肉块就迅速膨大了起来。
韩哲彦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技巧真是数一数二的好,他给自己弄都没有一下子这么爽过。
而这还只是个前菜。骆安的手不疾不徐,节奏感十足,让韩哲彦像一只泡在温水里的青蛙一样渐渐没了力气。只是隔着裤子抚弄而已——怎么会那么舒服?韩哲彦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骆安。
骆安的手指和他的腿一样,白皙、修长、没有一丝瑕疵。光是看着这样一双漂亮的手抚弄自己胯下,就足够任何一个男人产生性欲了,何况骆安还有那么惊人的技巧。韩哲彦脑海中禁不住浮现出一个念头:骆安的经验一定很丰富。
这念头让他有点没来由的懊丧。他获得的情报里并没有关于骆安情感状态的切实证据,只是有无数的传言,有说他和那个篮球队长越元洲关系好的,有说他和同班的南宫平有点暧昧的,有说他和隔壁班教熟悉的许瀚漠搞师生禁忌恋,甚至还有说他半个年级的男生都是他情人的。反正都没有证据,韩哲彦便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有人出于嫉愤胡编乱造——毕竟骆安这么个人物,树大招风,总会有看他不顺眼的。
但从这一刻开始,他有那么一点儿相信了。
*
骆安显然没去理会韩哲彦内心的波澜,但韩哲彦身体上的反应他已经摸得一清二楚。暑假的特训显然没有白费,他根本没花多少工夫,就让韩哲彦的呼吸粗重了不少。相对于他高大的身形和痞气的外表而言,他胯下
不等他话音落下,骆安唇珠上挑,做了个噤声的口型,斜斜看人的双眼露出一点笑意。看到这笑容,韩哲彦不知道为什么就屏住了呼吸,刚刚烧起来的怒火一下子又熄了下去,只是忍不住把人又往怀里抱了抱。
骆安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伸手再次把韩哲彦逼到临界点,突然手又是一松,然后手指对着那鼓起的伞头一弹,把人弹得叫了一声。这一下韩哲彦终于有些恼了:“喂!你——”
这样一张让人不必怀疑性别的脸,偏偏自带了一股子让人心生怜爱的魔力。简直见鬼。
真是没这么喜欢过什么人。韩哲彦想。都怪先前那个春梦——他在看见骆安照片的当天夜里,一场春梦,把从做爱到“被抛弃”全经历了一遍,梦得跟真的似的,这谁受得了。眼下颇有点美梦成真的意味,虽然怀里这人的性格和梦里似乎完全不一样,韩哲彦还是决定小心为上。
骆安无声地笑了笑,用极轻的声音回答:“我现在和你同级。”
韩哲彦前列腺液流了很多,沾湿了一点在裤头上,晕出一小滩水渍,好在裤子颜色深,寻常看不出什么。韩哲彦不算毫无经验的人,起码和人互撸的经验一点不少,也被人用嘴巴伺候过好几次。可印象里,他从没有哪次流过这么多水。真是要命。
或许是注意到了韩哲彦投射过来的目光,骆安抬起头来,朝他勾了勾一边嘴角,对着他做了个口型:想射吗。
微风吹过,骆安身上的味道飘进了韩哲彦的鼻腔里。不是香水,似乎是洗发露或者沐浴液的味道,闻起来像一棵刚刚沐浴过雨水的高大乔木。韩哲彦自认不是想象力丰富的人,可他碰上了骆安,就仿佛某条名为浪漫的神经被电流狠狠刺激了一下,那感觉简直要疯。
韩哲彦喘着气往下看,目光从骆安白皙的手指上移开,又落到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上。要不是这个人刚刚一挑三打得他三个小弟满地找牙,韩哲彦真想怀疑一下他的性别。
韩哲彦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腰胯情不自禁地在骆安手里顶了一顶,
骆安的动作还在继续,三番五次,每每把人逼上高点,偏偏不让人射。一开始他觉得憋闷,后来却渐渐享受上了。骆安的手法越来越刁钻,几乎是把他吊在濒临高潮的前一刻反复抽打,让他憋着一口气,又舒服得不行。韩哲彦的额头冒出了一点汗珠。他发觉大事不好,然而为时已晚。一次又一次接近高潮又被逼停,此时他的身体出于一种极端微妙的状态,他热得全身血管都膨胀开来,意识也被烧得迷迷糊糊。一丝凉意爬上他的脊背,因为他意识到即使此刻他推开骆安,自己恐怕也是撸不出来的——他和骆安的技巧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如今他的身体只想要骆安给的刺激,除此以外恐怕什么都打动不了他。
韩哲彦呼吸一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把骆安抱在怀里,很轻很轻的那种拥抱,甚至有点儿害怕惊扰到怀里这个美人同学的意思了。韩哲彦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烧。其实骆安一抬头,他就把自己刚才的念头彻底否定了——骆安只是睫毛长了一点,但一张脸完全不能用男女莫辨来形容,非要说的话,最多有一丁点儿混血感。
韩哲彦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gap了一年,所以现在其实和骆安一样,都是高二。他啧了一声,忍不住掐了一下骆安的腰,下手及有分寸,都没敢弄疼他。
脑袋继续烧着,韩哲彦看见骆安又做了个口型。这口型比刚才复杂许多,骆安也分明没出声,可韩哲彦就是看懂了,他说得是——不想就别射了。
骆安没听他的话,手指依旧只隔着裤子抚弄,但一下下揉弄的节奏更快,几次把人催逼上顶峰。他有意使坏,就是不给韩哲彦一个痛快,想看看他能忍耐到什么时候,而韩哲彦的耐心也出奇地好,从始至终竟没催过他。
这一根东西简直算得上好欺负,而在性事上面,校霸大人似乎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嚣张的气焰,轻易就让骆安握住了命门。
这要是换成别人,韩哲彦估计一拳头就上去了。可眼下怀里的人是骆安,韩哲彦竟然觉得这仿佛也是一种情趣。他把手又往下放了一点,宽大的手掌覆在骆安的后腰上,慢慢低下头附在他耳边:“把拉链拉开,伸进去……小学弟。”
喘着气说:“让我射……”
听到这话,骆安嘴角绽开一个笑容,歪着头问他:“现在是谁忍不住?”
韩哲彦没想到这茬还没过去,可色欲当头,不免英雄气短,喉头打了一会儿结,终于低声认输:“是我忍不住……快给我。”
骆安轻轻笑了一声,手指隔着他裤裆翻得像花,又用力按了三五下,从韩哲彦口中逼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吼,深色的布料立时湿了一片,看起来简直跟失禁似的。
爽透了。
韩哲彦一下子几乎射空了囊袋,连腰都差点射软了,强撑着靠在墙上喘息,双臂紧紧把骆安抱在怀里,却是死活不肯放,嘴上恶狠狠地说:“你跑不了。”
骆安一点不怕,抬起头来,下巴靠在他锁骨下面,轻轻地说:“我把你的阈值调高了,接下来一个月,你自己撸恐怕都不会爽。”
韩哲彦哼笑了一下,心想能像刚刚那样享受一回,就算禁欲一个月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当我男朋友?”佳人在怀,韩哲彦也没心思搞那些虚头巴脑的风花雪月,直接一记直球飞了过去。
“我男朋友很多。”骆安回答得简直云淡风轻。
韩哲彦呼吸一滞,双眼眸色沉了沉,有一点要生气的前兆。可他刚刚泄完了火,这会儿火气竟上不来。骆安的身体好软——此刻他脑袋里只有这么个念头。
当真色令智昏。
韩哲彦没有接话,骆安也没等他,架开他手臂从他怀里钻出来,伸手去拎了刚才打架时放在一旁的包,走过拐角进了两步,忽然顿住了脚步。
拐角过去是校园最角落的一片小树林,一颗高大的苦楝树下边放了一盒猫粮,一白一橘两只猫咪吃得正欢。
骆安回过头去,看着从拐角处现出身形的韩哲彦:“你喂的?”
韩哲彦挑了挑眉毛,表示默认:“据说你隔三差五来喂一次?饥一顿饱一顿,这样不好。既然喂了就要负责。”
这话里的言下之意骆安听得分明,却仍不接话:“那你正好把剩下的补上。”说完转身就要走。
“也不是不可以。”韩哲彦痞里痞气地笑,“往后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礼拜天……?”
“我周末都回家。”骆安一点不客气,忽而蹙了蹙眉,下意识夹紧了后穴。他里面已经湿了——刚才那瓶春药喷在他眼前,他虽屏住了呼吸,多少还是吸进去一点,脸上不显,身上还是有反应。眼下韩哲彦爽过了,倒是他还得忍着。
于是他抬步要走,随口扔下一句:“回去了。”
韩哲彦也没恼,仿佛很随意地问:“送你?我骑了车。”
03 说来就来的狭路相逢( yùzнaiwùⅾe.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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