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沏茗茫然的摇摇头,简以楼……结婚了?
是啊,他们早就不是朋友, 人家结婚为什么要告诉他呢?金沏茗低头笑了笑, 物是人非。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简以楼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代你转达。”陈可颜切入正题的说。
“没什么事,我来上海出差, 想说来看看她, ”金沏茗双手插|进裤兜里,耸了耸肩, “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反正就算简以楼在这里,他也是会注定碰一鼻子灰。
其实,金沏茗是来找简以楼帮忙的,不,准确的说,是来找靳司帮忙的。
他们公司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需要打官司,而靳司在这一领域是全中国最好的。上次在机场偶遇,靳司给了他一张名片,金沏茗一直珍藏着。
可金沏茗也明白,没有简以楼的牵线搭桥,他连靳司的面都见不到。
但,到了楼下,金沏茗却犹豫了,他拉不下那个脸来……再去找简以楼帮忙。
他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金沏茗本已打算离开,但却被陈可颜叫住。
……
陈可颜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金沏茗,他来都来了,倒不如听一两句酸言酸语再走吧。她扬声说道,“啊,有件事,我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你的好。”
金沏茗抬眸看向她,问道,“什么事?”
“我……”陈可颜顿了顿,“……有一个朋友在夜总会上班。她们夜总会啊,总是有各种大老板出入,你也知道嘛,有些男人一旦有了钱,就会有很多恶趣味,比如,玩女人。”
金沏茗微微皱眉,他不明白陈可颜为什么忽然说这些话。
“其中,有一个老板,就给我的朋友讲了那么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女孩,刚进入夜总会,就变成了很多老板的宠儿,别人说她吃得开,天生就是吃这一碗饭的。她最厉害的一次,一晚上,同时接|待了十六个男人。男人把烟头烫在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好舒|服……”
“你到底想说什么?”金沏茗忍无可忍,他对这种恶心的故事没兴趣,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陈可颜在说什么。
“……后来有一天,这个女孩突然离开了这一行。有人说,她找到了一个好男人,这个好男人愿意带她去北京。可怜了那个男人从来都不知道,女孩是做这一行的,他一直以为女孩很清纯。甚至为了女孩,背叛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前段时候,那个老板去了北京,偶然见到女孩,女孩换了一个新的身份,换了一张新的脸,原来女孩为了骗她那个傻男人,竟然整了容。老板完全没认出女孩,但……女孩却认出了老板,他们又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去玩。因为女孩说,她寂寞。你说……”陈可颜顿了顿,“……这个被女孩耍的团团转的男人是不是很蠢。”
金沏茗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走过去一把抓住陈可颜的手臂,“你在说谁?!嘴巴放干净一些,你再说一遍试试!”
陈可颜的手臂被金沏茗捏的痛极了,但是她忍住没吭声,抬头正对上金沏茗的双眸,嘴角扯过一抹嘲讽的笑意,“怎么?你就不想知道,这故事里的女孩是谁,男人又是谁?”
“你他妈再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金沏茗恶狠狠的警告她。
“哦,是吗?”陈可颜玩味的看着金沏茗,她就是要恶心他,继续道,“韩梓婳整过容,还改过名字,你不知道吧。”
“你!”金沏茗咬牙切齿。
“如果我把这件事写进邮箱里发给韩梓婳的单位,你猜猜她会怎么样,会被翻译院辞退吧。她那么看重翻译院的工作,刚从别人手里骗过去,就算是丢了,也不会太伤心吧……”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落在陈可颜美丽的脸颊上。
是金沏茗打的。
……
金沏茗走后,陈可颜终于没忍住,她捂着脸颊蹲在地上疼的想哭。
故事……当然是假的,都是她编的。
编的有点烂,只要金沏茗有点脑子回去想想,就会察觉出端倪,不过好在效果还不错。
谁让金沏茗伤害简以楼,他活该。
陈可颜在地上蹲了一会儿,视线有些模糊,可能被金沏茗打的脑震荡了。
其实,陈可颜是个趋利避害的人,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或许说的直白些,她就是个实打实的坏人。
她对简以楼并没有简以楼对她那么实心实意。假如简以楼、王子傲和陈可颜,这三个人在同一根绳子上,但绳子支撑不了三个人的重量,那么王子傲会是最先一个牺牲自己让其他两个人活的人,而陈可颜就一定会是那个杀了简以楼,自己独活的人。
是啊,她就是这样的人,自私自利,唯利是图。
但是,很矛盾的,陈可颜却不喜欢看到简以楼被别人欺负。
从小到大,只要有人欺负简以楼,陈可颜会比简以楼更生气,她天生对简以楼有着一种保护欲。
或许是曾经的简以楼在她眼中是个弱者,她只有保护了简以楼,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总之,金沏茗的这一巴掌,陈可颜无怨无悔的承受下来。
……
有的时候,王子傲会觉得老天爷特别无聊,总是掐准时间,安排着一出又一出的好戏。
王子傲很后悔去工作室找简以楼,又聊了很多天,踩着这个时间点到酒店大厅接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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