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知道错在不该隐瞒自己来沙漠考古的事情, 但又觉得自己那么大的一个人, 没必要实时汇报。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一面坐在对面的女罗刹, 被对方那个眼神戳的头皮发麻,好像连屁股下的坐垫都带了尖利的刺似的,咽了口唾沫之后, 她小声的解释:
“姑妈,我们进来之前是做了十足准备的,发生失联的事情完全是一场意外。”
“我怕我说了你就不让我去?”
简清晏轻轻一哼,把墨镜重新带回脸上后把脸转了个方向, 语气又冷又霸道:
“我们家虽然主张民权, 但也不允许你拿生命开这种玩笑,不说也不会让你去的。”
简瑶当初一意孤行要选考古,家里谁同意过?但耐不住家庭构造自小以来就主张自由选择,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又有女孩子的柔弱和胆小,想着她也翻不了什么天,又想现在嫁了个老公,想来就安分了……
“你晓得这沙漠有多大,有多危险吗?”简清晏清了清嗓子,语气渐渐变得缓慢,似是听出了她说话时的哽咽,她抬起头一看,果然看到简清晏墨镜下滑落的眼泪,她豪气的抬手一抹:
“你死了我倒是乐的轻松,反正你不是我生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当初……”简清晏抬手比划了一下,哑着嗓音说道:
“你才那么小的时候,你就是要贴着他的臂弯才能睡着,他就抱着你去公司,开会也抱着你,下班了也得抱着你……他要是知道你差点就死在这里了,你到底还要不要他活? ”
简清晏一开始发现事情不对劲,是在昨天,得知她突然从婚房里搬到寝室,猜想夫妻两可能又吵架了,她本着想着要劝一劝的心思,没想从门卫阿姨哪里得知她来了这里,想起前些天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简清晏脑子一热,忽然就害怕她出了事情,她把这事和自家老公说的时候,姑父想着是一个团队去的,劝她不要担心,可是后来手机从打不通到关机之后,她就开始胡思乱想,担心这里面可能出了岔子。
后来她再给黎言寻打电话,发现他的电话也成了关机状态之后,她就断定这里面肯定出了问题,她都不敢惊动黎言寻的爸妈,只能托关系找人查,才晓得黎言寻坐了私人飞机来过这里:
“我都不敢惊动任何人,你知道我这一天一夜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担惊受怕,心急如焚,又不敢把自己的猜测和黎言寻的爸妈说,只身来到这里的结果,是差一点点就要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简清晏抬手捂着自己的脸,哭的泣不成声。
她哭了一会儿,忽然被一双干巴巴的手握住了,转过头去才看到简瑶已经挪到她那边,她垂着眼睛看着她,说了一句:
“对不起。”
长辈和孩子的代沟永远都会存在,互相不理解的事情不是只有这一次,但在这种时候,解释显得太过多余,她知道姑妈不是想要她的解释,要的是她的安慰。
简清晏甩开她的手,也不知道消气了没有,骂她:
“你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只有你老公才下得去手抱你!”
简瑶低着头闻闻,再把目光落到对面那个人身上,他是听出来姑妈在夸他,对着她轻轻笑了笑,这一笑,简瑶就更窘迫了,红着耳根子再闻了闻之后,她听到黎言寻说了一句:
“我才不会嫌弃你。”
但是她嫌弃自己啊。
于是她选择尽量和他保持距离,这一保持,就保持到了医院安排的病房里。这一次惊险逃生,大家的身体都有不同状况的脱水和虚弱,简瑶也没好到哪里,除了脚上大大小小的水泡,还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在脚上的伤口,她被医生勒令三天以内不能让脚沾水下床,好在检查之前大家都在恢复了些力气之后洗了个澡,不然这一躺,谁知道要几天才能碰水。
连续三天三夜的精神高度紧张状态,这会儿躺在医院安排的病房里,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下,用护士小姐姐的话来说,第一晚她的病友们睡的格外昏沉,酣睡的程度连安眠药都达不到那种效果。
接连躺了两天,受伤较轻的师兄们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他们甚至和前来做笔录的警察绘声绘色的说起了他们这几天的遭遇,后来警察来到三个女孩子的病房,问起了武栎那伙人的长相,简瑶已经可以头脑清醒的描述他们外貌上的特征:
“我会绘画,有笔的我话我可以直接……”
前来调查的警察似乎很清楚他们说的是谁,在听到简瑶说起来这伙人的特征时,做笔录的那位警察先生无奈额皱起了眉头:
“就是他了,此前我们已经接到过和这个人有关的案件,但就是找不到他的下落,冒充有经验的前考古工作者是他们的惯用手段,除此以外他们还曾经冒充过珠宝鉴定师,帮人坚定珠宝,狸猫换太子。”
难怪他们从没怀疑过这伙人的跟着他们的动机,因为他们本就是行走在这片区里的珠宝大盗,身份多变,甚至有可能连名字都是假的。
做完笔录后,简瑶躺回床上,忽然想起事发当晚武栎说要把她那颗珠宝卖了,她连忙又喊住准备出去的警察:
“对了,我那晚上听到他们说准备把我那颗宝石卖了,要不要试着去互联网上寻找一下,或者什么珠宝贩卖交易的地方?”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本已经离开的警察先生马上往她手上递了纸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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