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是什么？他没有。
    萧雅看着他，思索了一下，淡淡道：“哦。”
    见她没有问题了，老实不了三秒的陈景然，又往萧雅身边挪了挪，把手高高举起凑到萧雅眼前，很作的委屈巴巴地说：“蛋蛋，好痛哦。”
    萧雅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为她打抱不平了，她终于被这厮的奶气打败了，她转过头定定地看了陈景然几秒，缓缓用一种一言难尽地表情说道：“陈景然，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陈景然：“……”他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不可置信地看向萧雅。
    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跟个姑娘似的！姑娘似的！似的！的！
    何为直女，教科书就在他旁边。
    明明他只是想撒娇，怎么就是姑娘了，男生就不能撒娇啦。
    陈景然这下可委屈了，这一路上都没说话。
    玩儿脱了，过了半响，萧雅去悻悻地勾了勾陈景然的手指。
    陈景然没理她，但也没有抽开手。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这两人这会儿就像个别扭的霸道总裁和闹脾气的小白花一样。
    一个拉不下面子道歉，一个不道歉就不原谅。
    看着地方要到了，萧雅拉着陈景然的手摇了摇，少有的软着声音说道：“我刚刚开玩笑的，还真生气啦？”
    她才不会说她是因为工作室要到了，她紧张，才哄他的。
    “哼！”陈景然扭头哼了一声，废话，这是事关男人的尊严好吗！
    还是不行？那再下一剂猛药，萧雅将是自己的手塞进陈景然的手里，十指相扣，然后学着他撒娇道：“我错啦，不要生气了嘛。”
    这是她最的尺度了，再不行，她就不管他了。
    果然只有在她脆弱的时候听过她撒娇的陈景然，那颗少男心听到这声撒娇，心里一麻，就把持不住了。
    不过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的倔强，装腔作势地对着萧雅呲牙度凶巴巴道：“我就原谅你了，还有我是不是姑娘，你以后就知道了。”
    直女萧雅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敷衍地点了点头头，随意道：“嗯嗯嗯，我早就知道了。”
    然而陈景然却把这句话想歪了，他老脸一红，早就知道了？
    难道他上次起反应的时候，其实她看见了，只是为了彼此不尴尬，所以故意装作没看到。
    他顿时感动极了，没想到他的蛋蛋是一颗这么善解人意的蛋。
    他本来还想深情表白一把来着，结果被萧雅粗鲁地一拽，说道：“下车了，走。”
    陈景然：“……”他怎么觉得蛋蛋在他面前越来越放飞自了呢。
    似乎本性在渐渐暴露。
    两人在市中心的一栋大楼前下了车，又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电梯。
    结果到了十九楼，心理工作室那里，萧雅就怂了。
    内心本能的抗拒，让萧雅说道：“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陈景然哪看不出她的心思，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的手，拉着她就往工作室方向走。
    到了前台，小姐姐似乎对萧雅很熟，惊讶了一瞬，熟稔又恭敬地打了声招呼，道：“萧小姐。”
    萧雅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前台更惊讶了，她记得以前这位萧小姐是很抗拒来工作室的，就算来了也是阴沉着脸，连她看着都有点害怕。
    萧雅对她打过招呼后，便熟稔的进去，看见张医生，依旧微笑着点头道：“张医生。”
    张医生见到她，也是很惊讶，便笑着说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萧雅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抿了抿唇，低声道：“也不能一直都这样。”
    张医生饶了兴味地挑了挑眉，目光在陈景然身上扫过，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进步不错啊！这是你新交的朋友？”
    张医生是萧雅妈妈生前的朋友，据说和萧城还有她妈妈都是大学同学。不过她也不懂为什么他和妈妈地关系挺好的，看得出来是朋友那种好，但他就是挺讨厌萧城的，出了事过后，更是仇视了。
    所以萧雅对他，还是有一点长辈的尊敬的，听他这么说，萧雅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道：“嗯。”
    张医生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眼陈景然，把陈景然看得一阵紧张。
    他起身对萧雅说：“来吧。难得你主动来一次这里。”
    他又让助理带陈景然去休息室，他则带着萧雅进咨询室以及治疗室。
    陈景然对萧雅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萧雅对他轻松地笑了笑，才跟着张医生进去。
    他们进来半响后，张医生神情严肃地看着萧雅，说道：“小雅，你还是抗拒我。”
    她心里的戒备心太重，神经太紧张，连催眠都进行不了。
    萧雅咬了咬下唇，为难道：“我……”
    她还是做不到信任别人，没办法不抗拒。
    不仅如此，还会勾起她内心那股暴戾的情绪，她紧紧捏住手心，控制住那股情绪。
    张医生摆了摆手，对助理说道：“把刚刚那个男生喊进来。”
    萧雅一愣，疑惑道：“叫她进来干嘛？
    张医生抬眼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两年都没有交朋友，他能够站在你身边，说明你对他是信任的，你的事他知道吧。”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如果他不知道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