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阮瞳只觉得头脑的空白更加清晰了，全然想不起来那天自己到底作死说了什么？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她所有的心神都在自己和那个男人的距离之间，所有的话都是往能挑衅到他的方向而去的，没想过是否会得罪他……
    可是，她到底说了什么？
    霍祈靖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手背，笑意温润，“如果想不起来，那么我就要惩罚你了……”
    惩罚这两个字说得格外缓慢，甚至带了点用齿间轻轻碾磨的意思，低沉磁性得让人沉醉。
    这男人就是天生生来蛊惑人心的妖孽。
    “唔……”
    阮瞳这才冷不丁地清醒过来——
    “惹我，没想过后果？”
    “我没想过后果，只想要和你睡觉！不过，我们已经‘睡’完了……先生，你的技术真的没你表面看上去好！”
    她顿了一下，连声音都止住了。
    当初……当初她居然不知死活地说了这种话？
    如果现在有机会，阮瞳是想回去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
    呜……难怪霍祈靖记那么久！
    “怎么……”霍祈靖见她一下僵住了，低低地笑，吻了吻她的唇角，“想起来了？”
    “唔……”阮瞳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有那么点示好求饶的意思，“你看那时候我多小……年轻不懂事啊，霍先生……老公，你就饶了我吧？”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还是撒娇来得简单。
    霍祈靖的眸色微微深了半分，随后依然是低低的笑声，“这么简单就想我放过你？”
    “唔……那怎么办嘛，老公？”
    阮瞳继续撒娇，眼睛眨巴眨巴着里面倒影的星光更加璀璨。
    “叫多几声，嗯？”
    这么简单么？
    阮瞳点点头，温顺乖巧地开口，“老公老公老公~”
    霍祈靖只是笑着扶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浴室。
    她为了好看今天晚上穿得不多，哪怕是在车里暖气开得很足，手脚却还是有点冷。
    霍祈靖轻轻地将她的衣服都挂到一边，随后将她放到浴缸里。
    里面有花瓣和她喜欢的精油……水温还是温热的！
    那一点点温热感落到她的指尖，像是墨珠落进宣纸上晕染开来暖意。
    这个男人，是为今天晚上做了多少准备啊？
    阮瞳刚刚泡暖了自己的四肢，随后便听到身后的水波破开的声音。
    她后背微微一僵，便感觉到比她还暖的体温涉过来。
    “瞳瞳，这五年里有没有想我？”
    他抬手轻轻将她环进怀里，一贯的低音摩挲她的耳廓。
    阮瞳深呼吸了一下，连声音都变得略微颤抖。
    “……有，有。”
    有自然是有的，但不过次数不多，因为她清醒的时间都不太长……
    醒来之后，还要知道季兆和的所作所为，她对过去难以释怀的遗憾比思念更重。
    “宝贝，不要让我知道你撒谎，嗯？”
    霍祈靖抱着怀里的女孩，淡声地道。
    阮瞳红了脸，回身抱着他，“既往不咎……至少我以后会一心一意地爱你。”
    霍祈靖和霍景思……都是她余生的宝物。
    霍祈靖低低地笑了一下，贴在她的耳廓，“对了……刚刚我说的多叫几声，不是指要你叫我老公……”
    不是……叫老公？
    那是……
    阮瞳的脸倏然就红了。
    随后，水流潺潺的声音带着氤氲的雾气，一瞬将偌大的浴室变得暧昧起来。
    门外，团成一团的小柠檬竖起耳朵，摇了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