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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小年过后,转眼已经快到除夕了。
解放街的小东门,站在米琼家的楼顶,可以看到远处萦绕似带的富水,富水南岸由于地势低洼,很少城市建设;临近解放街有一条古时为引水入城人工开凿的燕子港,燕子港南边是地势走低的十里湖;往东不远处是城隍庙,这几天总是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爆竹声,这个庙据说很灵验,升学求子,祈福消灾,香火很旺。
米母也笃信城隍老爷,为了女婿孟岩的病,她可没少往那跑;过了春节就是虎年,米琼的本命年,米母也一并为女儿祈福。
米琼还在睡觉,左嘉嘉已在楼下喊了,“米琼,米琼!”
米琼听了叫喊声赶紧翻身起床,女孩子穿衣服本来就比较麻烦,加上是冬天她的动作很慢。
“唉,来了……琼子,把内裤换上……”米母听到楼下的叫喊声,一边答应着一边把一条红色的三角裤衩和一个红色的文胸塞进了米琼的被子,“先捂热一下,等一会儿穿上。”
“捂啥,我又不是老了。”米琼拿出裤衩直接穿上了,并戴上了文胸。
这条带蕾丝边的红色纯棉内裤和红色文胸是那个雨天的夜晚在步行街买的。米琼本来不信这一套,可妈妈非说,明年是农历戊寅年,是她的本命年,贴身穿上红色衣物可以趋吉避凶消灾免祸。
镜子里是一个青春成熟的胴体,充满弹性而光洁的肌肤,曼妙的曲线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苗条而丰满的身材。米琼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她很少这样裸露着看自己的身体,1.66米的身高自不必说,特别是胸部和臀部,丰满而结实,穿上衣服后却不显山露水张扬招摇,用时下的一句话描述:脱衣有肉,穿衣有型。
“啧!啧!啧!”左嘉嘉心急火燎地闯进来了,看到美丽“冻人”的米琼在秀身材,“‘琼美人’,你真是自恋啊,是不是去见上官致远了,开始心猿意马了?”
“今天可是你去践行你的诺言……”米琼见左嘉嘉进来了,穿衣动作快了起来,“小牛已经回阳辛镇了?”
“米琼,我要是有你那样的身材,我睡觉都能笑醒。”左嘉嘉说,“黎小牛他每年过年都要回阳辛老家,现在他在石牛镇,回去不是更近了。”
“你说赖天阳那天是不是骗了我,怎么我去邮局书摊上找,又去车站里等,就是见不到人呢?”米琼说。
“他骗没骗你,我可不知道。但是那天晚上,我可是在娱乐城门口看到一个人像赖天阳。”那个雨夜没带伞的左嘉嘉跑得比较急,看到有个像赖天阳的人进了娱乐城,她哪里知道其实那是赖天光,“你说他去那种地方,我怎么跟他打招呼。”
俩人经过立交桥到汽车站的时候,没想到郭帮城已经等在车站候车大厅,他把那天和米琼一起守株待兔的招数用上。
“咦,你怎么跑来了?”米琼有点惊诧。
“你的鼻子像猎狗一样灵!”左嘉嘉说。
“阳辛我还没去过呢,听说富水湖可是风景秀丽冠绝鄂南,我顺便去见识见识。”郭帮城说。
“帮城,你……你……你还是回去吧!”米琼说,“我们今天不去富水湖,是去富河村。”
“是呀,米琼去见上官致远……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左嘉嘉有点奇怪,因为除了她和米琼,没有人知道啊。
“一大早,我打电话去米琼家,米琼妈妈告诉我的。”郭帮城说的是实话,米母可是看上郭帮城了,这几天郭帮城一直和米琼一起去南门富川门一带拍摄老街……
“来了,就算了,米琼,多一个人不是更有意思吗?”左嘉嘉见气氛有点僵,就打圆场。
三个搭上了去阳辛的中巴车,不一会都有说有笑的。郭帮城很是殷勤,又是付车票,又是买零食。
“嘉嘉,我们这是第二次去富河村。”米琼说,上次是上官里仁老师去世她和左嘉嘉、黎小牛等人来过一次。
“我这可是第三次了。”左嘉嘉说。
“啊,你什么时候又来过?”米琼问,“是和黎小牛吧?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他不是不喜欢来富河村的吗?”
“晚上来的!”左嘉嘉故意吊米琼的味口。
“你尽忽悠人,晚上来更是不可能,隔河渡水的,有没有人渡你过河都成问题。你们花前月下大不了在阳辛街就得了。”米琼说。
“那是一个星月无光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有道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左嘉嘉道。
“嘉嘉,越来越没正形了。”郭帮城笑着说。
“就是,都是黎小牛把你惯成这样了。”米琼说。
“跟你们说真的吧,上次是来富河村抓人。”左嘉嘉说。
“啊!”米琼和郭帮城听了大吃一惊,“抓谁啊?”
“赖天阳的弟弟,赖天光!”左嘉嘉说。
“那抓着没有?”俩人问道。
“没有,人影都没见着,至今我连赖天光这个人长得啥样都不知道!”不然,彪哥也不至于去站大马路。”左嘉嘉提起这件事就有点遗憾。
到阳辛街的时候,米琼等三人刚好碰到上街买菜蔬的菊子。菊子看到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米琼一个城里的姑娘来找上官致远,真是不知和她从何说起。
“你们来得真是不巧,那天致远和天阳不是去了一趟县城吗?本来致远说是在山里窝久了,便去县城逛逛,顺便买几本书,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天阳一个人回来了。”菊子手里拎着在街上买的蔬菜和鱼肉,快过年了,她在山里的理发店也已关了门,上官致远的被子行李还放在她店里。
“那致远人上哪去了?”米琼问。
“回来的时候,我也问天阳了,他说致远去邮局看书,两人约好在车站见面的。可后来,致远和一个女孩直接去师范找了天阳,说是他不回来了,晚上住女孩家里。”菊子说到这里,瞄了一眼米琼,不想继续说了。
“那女孩是谁啊?”左嘉嘉问,“上官致远不是就一个姑姑在县城吗?”
“对啊,那女孩是谁啊?”米琼很想知道。
“我听天阳说,那女孩总是叫致远哥,再其他的情况天阳也不好问。”菊子像挤牙膏,其实她听天阳说,那女孩比米琼矮点但长得很漂亮,和上官致远亲昵得很,好像关系不一般。赖天阳其实是见过林思思的,只是时间太久了他认不出来了。
米琼听了,脚步似乎慢了下来,上官致远躲着她原来是有原因的,自己真是小看了他了,还在县城里有一个妹妹?他除了有个表妹古欣欣还未成年,哪来的妹妹?都住到别人家去了……
“琼子,你咋啦?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左嘉嘉看到米琼脸上已经晴转多云了。
“是啊,米琼,你怎么啦?”郭帮城其实都巴不得米琼不去富河村了。
“看来,致远不一定在富河村。”米琼说。
“前两天我是没看到他,这两天说不定回来了也有可能,唉,他就是回来了一般也不出来的。”菊子看着眼前的米琼像是进退两难,这个上官致远也不知是怎么了,在山茶乡中学,姚婉珺跟他粘乎着,现在又有一个不清不白的妹妹,女人缘倒是足,就是时运差了点。
“不管怎么说,我们到这里了,还是过河去吧!”左嘉嘉还记得自己曾对上官致远说过,她可得兑现自己的诺言。
阳辛街下首就是渡口,渡船已经晃晃悠悠的过来了。对面就是富河坪那富饶的湖地,孙家湾、钟家寨、孟家庄等自然湾众星捧月环绕富河坪;“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村中房屋错落有致,周遭绿树成荫;以前孙家湾的孙氏宗祠是在阳辛街看得最真切的建筑;现在,富河坪“普九”建起的富河小学新教学楼背靠钟家寨巍峨矗立,在一片樟树林的衬托下显得最为惹眼。
“太美了,今天真是不虚此行!这完全称得上是我们鄂南小漓江!”去过西双版纳、凤凰古城和桂林漓江的郭帮城如是说,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站在渡口隔着富水拍下了对面的富河村。
船靠岸了,菊子熟练地把船锚抛到了岸上,她已经完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说着本地方言,并且学会了划船。上了岸,米琼依稀还认得路,但这两年富河村建起的新房比较多,面貌还是有很大改变。
这时,米琼看着远处树林掩映的三层新教学楼,不由感慨地说:“这栋教学楼真是漂亮。”
“‘普九’各级政府和人民群众都的确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左嘉嘉说。
“远看很漂亮,到里边去看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听许多群众和上学的孩子说,去年才搬进去的教学楼,现在就到处是裂缝了,一到下雨天就渗水。”菊子知道教学楼虽说是黎大牛和孙有福承包,公爹赖根正也暗中牟利。
富河村教学楼是由黎大牛和孙有福承包后斥资建的,平日,孙有福在这里管事。村支书赖根正作为第一号公民自然也掺和其中,新教学楼还没有落成,自家的小洋楼就先行封顶了;就连在工地上监工的村教育支书也不甘落后没少从中捞取好处,教学楼建造的过程中就给自己整了个水泥晒场。
群众私下里都说教学楼是村民集资兴建的,而在建造的过程中严重偷工减料:护栏只有八0厘米高不说,不久水泥地面就开裂了……教学楼的地址选在村公路的一侧,背靠着钟家寨,这样一来自然村钟家寨的学生上学可是近多了。有些群众说新教学楼离钟家寨这么近,是因为钟家寨有“钟氏三杰”,特别是教委副主任钟高才左右了选址;还有的说,钟家寨有个钟繇洗墨池风水好,学校靠在这里文脉昌盛。
教学楼虽然没有按照原来设计的造价建造,但它的外观还是相当漂亮的,那种大鹏展翅的造型远远的看去也算是这个靠山临水村子的一道亮丽风景。
米琼走到这里不由驻足看了几眼,而这时赖天阳从村公路上过来接菊子,他远远看到菊子和米琼他们过来了。
“米琼,还有嘉嘉、帮城!你们真是稀!”赖天阳见到三个人很是热情,不过左嘉嘉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赖天阳有点心生疑窦。
“天阳,我现在可是在家赋闲了,准备参加干部选拔考试。”左嘉嘉见赖天阳看自己的眼神有点疑惑。
赖天阳知道米琼又是来找上官致远的,他指着矗立在路边的漂亮的楼房说:“那是我家的,先玩一会儿再说……”
赖天阳家的杂货铺比原来开得更大了,靠近路边的都用上了卷帘门,店里的货物品种也很齐全:小百货、烟酒副食、五金、蔬菜水果、化肥农药和布匹衣服,一般农村日常必需品,不用上街这里都能买到。
当然由于这里是富河村的“经济中心”,所以是村里消息灵通的地方,孙家湾的孙有文、孟家庄的老孟头正在那里和赖支书聊天,他们聊到农村的经济问题,一致认为大家都是外出打工挣点钱回来,村里才有了很大的变化。
赖支书说起孟峰不要工作出去打工现在已经二千元一个月,屋里的人都听得啧啧称赞,都说老孟头家真是有风水,大儿子读研究生,小儿子能挣钱……此时大家都在店里面烤火打牌,由于天气冷没有人注意到门口来了衣着时髦的米琼等人。
“别提我那大儿子了,这一阵子身体不好。”老孟头眉头紧锁。
仨人被菊子带到后面新建的二层小洋楼里歇着。
米琼不愿停留过久,想去上官致远家。
“我带你去吧,致远家住在山脚下。”赖天阳说。
米琼和赖天阳刚走,左嘉嘉听到楼上有动静,从楼梯下来一个人,那人和赖天阳看上去很像,但是比天阳高比天阳壮。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赖天光。
左嘉嘉看到赖天光的一刹那,心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长得是像赖天阳,但是目光像鹰隼,身上一股杀气。四目相对,左嘉嘉看出了那阴冷目光里的一丝戒备和敌意。
“天光,你哥的同学来了。”菊子说着时候,使了使眼色。
“来的都是!”赖天光面无表情,不一会儿人影在院内一闪不见了。
天空中飘起了漫天的雪花,钻过一片橘树林,当米琼怀着复杂心情来到上官致远家时,门是锁着的。不一会儿,赖天阳叫来了孙有福老婆,福婶拿钥匙打开了房门。
“致远把钥匙放在我这儿好几天,就是没见人回来。”福婶转向米琼,“你是她同学还是那啥……”
“福婶,你就别问了,呆会儿我把钥匙拿给你。”赖天阳。
旁边的孙中秋跑了过来看热闹,他已经上初中了。他看到一个漂亮女孩来找他致远哥,就感到很好奇:咦,这不是致远哥的女朋友吗?孙中秋不像孙有福,他和堂兄上官致远走得近些,知道哥哥有个漂亮的女朋友,这都是表妹古欣欣告诉他的。表妹古欣欣提起哥哥的女朋友就称赞不已,人长得漂亮啰,还有经常帮助她家啰,总之是一百个好。
米琼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房门,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望着房间里熟悉的情景,米琼的心里五味杂陈。
时间真的是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间两年多过去。自95年华山一别,她脑海中存留的依然是当年那个英姿焕发的青年军人的威武形象。她不知道多少回在梦里见到上官致远,也不知道多少个寂静的夜晚静静忆起和上官致远在华山之巅的浪漫之旅。米琼永远无法忘记当年英姿飒爽的上官致远,那潇洒的身影早已定格在脑海里积淀在记忆的深处。她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中伤害了他,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米琼的心里还在深深的自责,她对上官致远依然是那样的情深意重。米琼甚至觉得当年自己的负气冷落他是错误的,上官致远当年和姜菲并没有什么瓜葛,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原因。而自己的远离对上官致远肯定是一种打击,两年多来她都为自己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刻没和上官致远声气相通而深深自责。不管时光怎样流逝,不管生活是怎样的现实,米琼一如继往爱着上官致远。
由于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米琼好长时间才看清里面的摆设,这时她的眼睛落到墙上贴的一幅戎装图片上,走近一看发现那只不过是上官致远把自己的照片临摹和放大画的炭精画像,画像临摹得很逼真,下面写有一首名为《自嘲》的诗:弃笔从戎赴秦川,留连数载路何艰,南柯一梦皆成影,哪日人生艳阳天?
画上的上官致远双目炯炯有神,透着对未来的自信和憧憬,大檐帽衬着他坚毅的面庞,颇有几分军人的神韵。然而那首名为《自嘲》的七绝却让人感到他那种落寞和无奈的心情,这与照片中的透出的威武刚毅精神形成反差,这种反差折射出来的是一种浓烈的悲凉。米琼咀嚼着,她仿佛看到上官致远那颗痛苦得快麻木的心。
走近桌前,米琼顺手捡起放在桌上的一本书,那是杨沫写的《芳菲之歌》,翻开书,不料里面掉出一张照片,米琼看到那正是自己的照片,背面有她的题字:华山渭水酬壮志,白云黄鹤寄相思。
看到这张照片,米琼记起了自己当时在黄鹤楼照相的情景,她知道上官致远的心中还装着她。
取下照片,米琼的目光落在书里用笔画了杠杠的一句话上:重大的打击决不能击倒坚强的人反能增其勇气。(德国民谚)。米琼知道上官致远这种性格的人习惯以书为伴,他能从书中去汲取力量,通过增加知识扩大视野来稀释和排解人生的苦难,这说明上官致远是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的。
最后,米琼的目光落在墙上相框的一张照片上,那是一张自己戴着红领巾的小学毕业照,不知道就怎么在这里出现,米琼记得当年上官里仁是她的语文老师,钟高才是学校的主任,还有能教音乐的戴老师,好像叫戴茹意。
富河村,屋外那漫天的雪花依然在天空中飞舞着,米琼没来时就以为自己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人就在这富河岸边,只要到富河村就可以和他热情相拥倾诉衷肠;也或许是另外种一情景:时间仿佛停止,空气已经凝固,四目默然相对,彼此双方泪水奔涌,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相思和苦恋,仿佛都化成了晶莹的泪滴,没有拥抱,没有热吻,也没有一声问候和话语,他们已找不到沟通思想表达感情的任何方式……
但是米琼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命运会又一次和她开了个玩笑。
“米琼,你那天在邮局怎么就没找着人嘛?他这人去县城一般哪儿都不会去,在邮局书摊能呆上一整天,除非那个书摊主人撵他。”赖天阳看到米琼是一副失落的神情,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致远人呢?”左嘉嘉在赖天阳家按捺不住跑过来了,后面跟着郭帮城。
“这间老屋可惜了,我得拍下来,这可是画画的好题材。”郭帮城拿起相机拍下了上官致远家的老房子。
米琼泪流满面,缓缓地转过去把眼泪擦干,从怀里拿出以前写给上官致远却没有发出的信,放在桌上那本《芳菲之歌》的书中夹着:“致远,不管你哪天回来,你会看到我的信,我来过了!”
看到米琼那样难受,赖天阳叹息一声:“唉,也不知道你们俩个是咋回事,致远明明那天在邮局看书,怎么就和你错过了呢?这个上官致远,怎么都快过年了都不回来?这人是个闷葫芦,有事情又不说,这会儿也不知道和他那个妹……”赖天阳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
“天阳你就别瞒我了,菊子姐都告诉我了,我知道致远在县城有个妹妹。”米琼这时已经擦干了眼泪,但是眼睛有点轻微红肿。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亲戚,或许是同学,也或许是……”赖天阳道。
“上官致远也真是的,这会儿都不回来,把‘琼美人’搞得梨花带雨,准是被那个什么妹妹迷住了,啥哥呀妹的?还不是玩暧昧!他自己到底有啥嘛?”左嘉嘉发起了牢骚,似是在为米琼打抱不平。
“嘉嘉,不许你这样说致远!”米琼说,“你知道他啥也没有,还说他玩暧昧?他是这种人吗?”
“打道回府吧!”郭帮城在外面已经拍得累了。
“好好安慰安慰‘琼美人’,你们这几天在一起不是挺开心的吗?以后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左嘉嘉对郭帮城说。
“嘉嘉,你别乱说了,行不。我跟帮城,是哪跟哪?”米琼道。
“啥情况,只有天知道,反正你和上官致远,玄乎!”左嘉嘉道。
“我回县城找他去,我不相信找不到他!”米琼说。
“上次致远和那个啥,他妹妹去师范找我的时候,我听他们说去教委拿什么东西来着,好像那个女孩在教委做点啥工作来着。”赖天阳竭力回忆那天的情况,上次他给米琼提供信息让她扑了空,这次也是想将功补过,“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那个女孩叫林思思!”
“天阳,你又是在折腾米琼!”左嘉嘉道,“这春节晚会估计是弄不了了,打道回府!”
赖天阳说让仨人去家里吃饭,左嘉嘉却急着过河到阳辛街,她想去阳辛街黎小牛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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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哪日人生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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