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裕兴点点头，“大概是鞋子沾上了血迹，所以才洗了鞋。”
    “不过，就算黄绮清洗过血迹，只要用鲁米诺试剂喷洒也一样可以鉴别出经过擦洗，时间很久以前的血痕，你的鞋子和衣服在哪里，我们需要拿回警局化验。”
    邱苗说，“衣服就在我卧房的衣柜里。鞋子则在鞋柜里。”
    审问完邱苗，方裕兴把获得线索告诉卓熠修，也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卓熠修认同方裕兴的观点，邱苗或许没有动手杀于小薇，但黄绮杀于小薇的事情，有可能是她在后背推波助澜一手促成的。
    他说，“邱苗可能觉得，她没有参与到黄绮杀于小薇的过程中，自己就没有一点法律责任，但若然她假扮黄绮的时候，心里对黄绮去杀于小薇的事情是知情的，那么她等于犯了协同杀人罪，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而黄绮杀完于小薇没有直接把衣服和鞋子毁掉，反而还还给邱苗，大概也存有栽赃嫁祸的想法。若然一不小心有人看到她进入卫生间的身影，监控又拍到她的镜头，她可以说那个人不是她，而是邱苗。”
    “黄伟文，黄绮，邱苗。这三个人谁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就是典型的互相恨着，互相伤害，但却谁不也不愿意放过对方的仇恨一家人。”
    “现在柳川枫已经去核实画室的监控，至于邱苗提到的那本笔记本，以及她的衣服和鞋子，邓士霖已经申请搜查令去黄伟文家找了。一切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着。”
    “只要化验结果出来，就算黄绮矢口否认也没用。”
    经过大半天的时间，化验结果终于出来了。
    被黄绮穿过的鞋子上的确染有血迹，经过dna检测，证实那是属于死者于小薇的血液。
    画室的监控的确拍到了从卫生间出来后的“黄绮”看起来与之前的身材相比较胖了些，走路姿势也不太一样。之前他们查看监控的时候，都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如今看来，这个细节还是挺明显的。
    而大厦电梯监控也拍到黄绮当天穿着邱苗的衣服三点的时候从15楼搭乘电梯到1楼，三点二十分，她再从一楼搭乘电梯到14楼，这时候，她已经戴上了棒球帽，背上背着黑色的双肩包。
    四点三十七分，黄绮从14楼离开，依旧戴着棒球帽，背着双肩包。
    四点五十分，穿着黄绮衣服的邱苗从14楼离开。
    监控录像证明了邱苗的确没有说谎。
    邓士霖在黄绮的房间里找到了她当时背着的黑色双肩包，双肩包上也染有属于于小薇的血迹。以及书包里面的一个装着钱的信封上面也验到了属于于小薇的指纹。
    还有邱苗说的那本日记本，邓士霖也找到了，黄伟文的确在里面写满了他虐待黄绮的过程，以及心理活动。
    看完那日记本，他们才知道，黄伟文对黄绮是由爱生恨，也知道了黄绮并非一直以来都是受害者，她也曾经享受过黄伟文的爱。她甚至还同时和黄伟文的父亲保持着亲密关系。
    这个女人，既可怜也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