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忍不住唏嘘叹息,果然爱情各有各的苦涩。
张溪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姐妹,你也别太妄自菲薄了。其实你挺好的,以后总会遇到更好的人。”
处走走歪头看着张溪,眼神是张溪从未见过的忧伤,“而且我最近才发现,我根本忘不了他。”
她拿起手机,打开联系人,找到苏渭城,给张溪看。“我这几天一直想打给他,但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的错。”
张溪一拍桌子,“爱情哪分对错,喜欢就去追,讨厌就丢开手,这么纠结干什么?我就问你一句,你现在到底喜欢的是苏渭城还是仰景舒?”
“苏渭城。”处走走脱口而出。
“那你还纠结什么?”
处走走无奈,“那仰景舒对于我来说,到底算什么?我很怕苏渭城问我,但我自己真的说不出来。我只知道那不是喜欢。”
“别管了,你先打电话给苏渭城。等你回来人家要是结婚了,你真的黄花菜都凉了。”张溪趁她不注意帮她拨通了电话。
处走走又慌又期待。
但手机里传出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处走走的眼神黯淡下来,刚刚就好像流星倏忽而逝一般,她勉强笑出声来以缓解尴尬,“看来连老天爷都想让我出国留学。”
她放下手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姐妹,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
处走走笑了笑,“没事,我没事。”
她没有想到苏渭城会以这么残忍的方式与她断绝联系。苏渭城,这么一个温良的人,一向是做什么事都给人留有余地的。
处走走给导师发消息,“老师我想好了,我去。”
导师发来信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在英国做交换生的这一年,处走走过得并不那么容易。
她原是自律能力特别差的一个人。但是人在他乡,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所能靠的只有自己。尽管是公费留学,但是住宿还是要自己解决。一年下来开销也不小,不可能天天出去吃饭,她开始学做菜,刚开始特别难吃,慢慢的烧得好些。
在英国的日子,处走走有一种无法与人言说的孤独感。满街都是金发碧眼的人,而且说话语速很快,刚来的时候处走走的口语不是很好,她需要逼自己去和人沟通。
慢慢地,她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
6月11日。
嘿,苏渭城。伦敦又下雨了,真是糟糕的天气。以前我和你说过,我很喜欢下雨天出去玩,因为下雨天很安静。但自从到了这里,我却很少出门。这里的雨天又冷又湿。但这里真的很漂亮,像书里写的一样漂亮。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呢。
8月2日。
今天去看了伦敦眼。
真的很高。
可我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依然看不到你。
8月13日。
我在泰晤士河畔点了一杯咖啡。
点错了,还没加糖。
真苦。
10月5日。
我很想你。
比在去年的10月更想你了。
我知道,我这样说的话,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或许你已经爱上了别人。
11月2日。
快到了要离开的日子了。
我们会相见吗。
会吧。
☆、答案
在伦敦的这些日子,处走走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苏渭城这个名字。一起做课题的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叫查尔斯,特别活泼,可能是因为处走走沉默寡言,查尔斯就觉得她有意思,经常围着她转。他常常对处走走说,“女孩,你看起来真忧伤。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恼。”处走走笑笑,不予理会。
外国人的表达总是很直接的,查尔斯见她第二面的时候就给她表白,但被处走走拒绝,不过查尔斯并没有就此罢休。
那天查尔斯坚持要送她回家,她推脱不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从楼上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好像清风拂面,然后她连日来的阴霾情绪一扫而空。
从来没有听过楼上弹钢琴,不知是什么时候搬来的这位不速之客。倒是有些闲情雅致。
那琴声低回婉转,好像在诉说些什么。处走走只觉得旋律非常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听过,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再加上查尔斯在一旁打岔,她也没有多想。
走到楼下的时候,处走走终于忍不住开口,“查尔斯,你的心意我都知道,这样我们是做不成朋友的。因为我有了非要结婚不可的对象。”
“你要结婚?那为什么你总是看起来如此忧伤?”查尔斯感到很震惊。
处走走的眼里显出落寞的神色,“只是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了。我曾经伤了他的心。”
“原来如此。那祝福你。”查尔斯绅士地笑了,转身离去。
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三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了。
苏渭城,你好吗。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日子。
处走走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踏上祖国大地的那一刻,又亲切又陌生。
耳边都是熟悉的话语,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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