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师引着两人进了烘焙室,从蛋糕胚子到奶油,面粉、鸡蛋、白糖怎么配,一点一滴都是邵知寒和齐晚亲手做出来。
等蛋糕胚烤制的时候,齐晚拿过来纸和笔问:“你想做个什么花样的?”
邵知寒挑眉忍着笑问:“怎么,我口述,你执笔?”
啪。
齐晚把铅笔拍在桌面上撇着嘴说:“那还不如不画直接上。”
邵知寒笑着把人揽过来哄:“不用画,在我心里。”
齐晚诧异抬头:“你要在蛋糕上捏个我?”
这下换成邵知寒诧异,虽然但是,小家伙这思路倒也不能说不对……
齐晚脱口而出后就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害羞地一个劲儿往下缩,邵知寒把齐晚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低声说:“跟我还害羞嗯?说实话也要害羞?”
齐晚捂着脸,脸红的要炸,偷偷从指缝瞄一眼去看蛋糕师还在不在。
蛋糕师体贴地把烘焙室留给两人,胚子出炉后,邵知寒握着齐晚的手拿着刮刀往上面抹奶油。
邵知寒比齐晚大了一号,裹在怀里刚刚好,齐晚觉得身后发热小心扭蹭两下羞着说:“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是准备再做一个幸运大转盘吗?”邵知寒毫不留情地把上次的事拖出来公开处刑。
齐晚忿忿说:“当时那么赶时间,还不是你藏着自己生日不提前说。”
“嗯,我的错。”邵知寒在齐晚脸蛋嘬一口,“这不在认错了。”
不怕人冷,就怕刀尖那一点软。齐晚被哄得晕晕乎乎,连手里刮刀换成了裱花袋都没发现。
邵知寒握着他的手用配好色的红色奶油挤出一片一片的玫瑰花瓣。
旁边还放着一袋淡黄色奶油,齐晚大概猜出了是用来做什么,又想起那一院子的花,他问:“你是不是喜欢玫瑰和鸡蛋花?”
邵知寒轻笑一声,把齐晚拢得更紧:“我不喜欢玫瑰,也不喜欢鸡蛋花。我只喜欢齐小晚。”
低沉好听的声音撩得齐晚心头发酥,他咬着嘴唇假装抗议:“问你花,你说我干嘛。”
邵知寒一手握着齐晚的手裱花,另一只手揽着齐晚的侧腰揉捏着,声音像小羽毛轻轻挠着齐晚的耳根。
“玫瑰是带刺的小晚,是我不在身边也放心,一身是胆的野小晚。”
“鸡蛋花是在我身边的小晚,会哭,会喊疼,咬一下还会抖的小晚。”
邵知寒鼻尖一下下划过齐晚耳廓,一片片红色的玫瑰花瓣也在蛋糕上拼出一个字。
齐晚被吹被按得两腿发软,他敛着气息故意挑刺问:“明明是我过生日,干嘛上面要写你。”
“是吗?那你再仔细看看。”邵知寒惩罚一样重重掐了把齐晚,“我写的,是我心尖上的宝贝。”
邵知寒放下红色裱花袋,换成了淡黄色,几下便成——
玫瑰拼成的邵字口中,是一朵娇嫩的鸡蛋花。
齐晚心里砰砰乱跳,这人真是要命,突然就会了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该不是系统直接给换了个脑袋吧。
回家的路上,齐晚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蛋糕,生怕磕碰着一点。
邵知寒嘴角勾起,一手撸着齐晚的后颈皮儿说:“以后年年都有,不用这么小心,一会儿还不是要切开吃。”
齐晚摇摇头:“不行,这有意义,不能吃。”
邵知寒噙着笑一路开回家。
虽说是想给齐晚补过一个生日,但两人劫后余生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闹腾的欢度项目,最后还是一起回家煮了长寿面。
齐晚到底没让邵知寒吃他的生日蛋糕,他就是觉得很有意义,要留在最有意义的时候。
饭后都收拾干净,邵知寒拦住要回侧卧洗漱的齐晚问:“怎么,以后还住隔壁?”
齐晚觑着邵知寒剑拔弩张的神色乖巧说:“我去拿牙刷……顺便把枕头被子抱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邵知寒笑着把手探进齐晚柔软的睡衣,“你跟我睡一个被子。”
齐晚脸唰一下红了:“我我我去拿牙刷!”
冲回侧卧后,齐晚背靠着门浑身发热,以前他和邵知寒也睡一张床,但都是分被子的啊。
如果要睡一个被窝,如果光溜溜不穿衣服……啊啊啊,齐晚甩甩脑袋,他为什么要想不穿衣服的事啊。
“你要有做攻的自觉。”
何文逸的建议突然又从脑海中跳出来,齐晚想起邵知寒刚才冲动的样子,邀请他睡一个被窝,还摸他,肯定是想……
齐晚艰难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
邵知寒突然那么会说奇奇怪怪让人耳根发软的话,肯定是专门去学习了,他也得学习。
齐晚认真在浏览器搜索:攻该怎么做。
蹦出的第一条答案就把齐晚看得目瞪口呆——
将你男友按在床上,一只手握住#……@*#%
各色烟花在脑子里轮番爆炸,齐晚看完之后立刻把手机一扔去冲凉水澡,太可怕了,竟然要这样。
齐晚低头看了眼自己,又想想自己无比杰出的运动天赋,邵知寒能受住吗?他那么喜欢自己,该不会要一直忍疼吧。
齐晚捂着心脏,他自认没有那么想那样那样,就只是以前那样也很舒服的。所以邵知寒不愿意,他是不会强迫的。
齐晚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从侧卧浴室出来,啪嗒啪嗒走到了邵知寒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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