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远飒来的太早,路安南和白易修还都没有醒。
宿舍里,路安南的睡姿相当安稳,他躺在简陋的床上,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有一栋陌生的房子,房子的构造显然不是他喜欢的风格,更像是白易修会喜欢的样式。
他推门进入,入目第一眼是充满童话风格的围栏,从正门走进去,通往正门的两边道上种满花花草草。
这些花花草草都被精心修剪过,呈现出赏心悦目的造型。
路安南对它们存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亲手将它们从小苗一直照顾到现在这副盛开的模样。
他曾经天天浇灌照顾过它们,一眼扫过去,全都是他喜欢的植物品种。
路安南在前庭的花园里流连太久,直到听到一声呜咽的狗叫声,才将他从花草的世界中唤回神。
路安南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那栋大别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别墅的正门已经打开,从里面蹿出一只好大的中华田园犬,冲着路安南疯狂摇尾巴转圈圈。
路安南不记得自己养过这么一只丑萌丑萌的狗子,虽然不记得,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蹲下身子,轻轻抚摸大狗狗柔顺的毛发。
狗子对他十分亲近,拿脑袋拱着路安南的手臂,在路安南抚摸它的时候,自动躺下露出肚皮。
对于狗狗来说,愿意向人露出脆弱柔软的肚皮是一种极度信任的表现,说明它信任眼前这个人类,信任他绝对不会伤害它。
路安南开心地揉着狗子的肚皮,揉着揉着,面前的狗子突然变了一副模样,变成了白易修!
白易修躺在地上,他用手按住路安南放在他肚皮位置的手掌,嘴角扬起暧昧的坏笑,抬起上半身凑近路安南。
不等他说出惊人的骚话,路安南猛地睁开眼睛,他直接被吓醒了!
刚刚醒来的路安南还有一点点懵,他抬起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枕边和被子,确定白易修好好睡在自己的床上没有出现在他的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躺下。
……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路崽这是做噩梦了?
——做噩梦为什么会看自己的手以及被子的下面?
——对啊,好像还特意朝白仔那边看了几眼,确定白仔还在那边的床上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嘶……路崽这是做……春……春天里的梦?
——简称春……梦?
——+1。
——+2。
——+3。
——+身份证号!
——这个只有路崽自己知道了,他不可能告诉我们他做了什么梦。
——可恶,要是这个机器人还能够给我们看路崽的梦境就好了。
——哈哈哈,路崽不要面子的嘛,做个梦都要被我们看光光!
——真的好好奇啊!路崽梦里的那个人肯定是老流氓!
——在路崽的梦里,老流氓会对他做什么呢~
——这才大早上啊!大家不要开车!
——肯定是做那些不能过审的事情咯。
——不能过审的打马赛克,能过审的快放出来,剩下的我们自己脑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路崽这是开始接受老流氓了?
——如果是接受,就不会一副做噩梦的样子惊醒了,明显是被吓到了!
——啧啧啧,老流氓平日里流氓就算了,怎么进路崽的梦也这么流氓,太坏了。
——老流氓:这也怪我?
——哈哈哈,如果老流氓有的选,真的能进路崽的梦境,大家觉得他会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直接把路崽办踏实了!
——滴呜滴呜滴呜……扫黄车来啦!
白易修从梦中醒来,他显然做了一个好梦,嘴角还挂着笑容。
起床一抬头就看到路安南,白易修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侧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安南跑来跑去的忙活样子。
路安南要洗漱,还要找一个白易修看不见的地方换衣服。
白易修伸伸懒腰,他盘腿坐在床上,冲着镜头伸出手:“早上好!又是新的、活力满满的一天呢!”
——看看孩子斗志昂扬的样子,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成了别人的噩梦对象。
——明明是春那个什么梦的对象!
——口口这两个字是不能打吗?
——看来是不能打,和谐了。
——口口,口口,口口。
——别“口口”了,满屏幕“口口”,难受死了!
——路崽口口白仔,口口老流氓口口。
——这都什么啊,让我们完形填空嘛!
弹幕上接连飘过一堆“口口”,直到白易修下床打开宿舍的门,发现蹲在宿舍门口的施远飒,弹幕这整活的场面才总算停了下来。
——哈哈哈这家伙怎么这么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
——刚才他抬起脸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自动响起了一首歌。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是“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爹娘……”
——我觉得应该配“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前面的姐妹,你们的曲库暴露年龄啦!
——哈哈哈,除了一剪梅我知道,其他那些歌,光看歌词就很有年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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