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与驱魔师或许打从一开始就注定势不两立。
当梁莨听见了从蟒妖口中的答案后,她的脑海全都是一种无法宣洩的耻辱,她已经不知晓该怎么气愤、憎恨,毕竟她会如此轻易被他禁锢在此处,不正代表着她的能力不足。弱小的她不管怎么反抗都是徒劳无功,她已经认清了自己与他的落差,但是正因如此她更噁心于眼前这名大蟒即将要做的事,羞辱弱者到毫不留情,甚至连给予他们最后一丝怜悯也不愿施捨。
站在她床前的蟒绥又怎么不会注意到她那猩红的双眼,不过就是这样他才更能享受着折磨玩具的愉快。他伸出手想要环起她的腰部,毕竟他多少还是有基本的同理心,前两天鸦羽怎么折腾这名人类他都是清楚的,所以现在让她自己主动站起身来肯定是不可能,这他才准备好?心?地搭把手??
“!”蟒绥不是没有察觉到梁莨细微的动作以及眼球的转动,甚至他也能听见那几乎可以称作无声的屏气,但是他有意地让她认为自己毫无防备,甚至给予她有机可趁的机会。他就是想知道,她如此单薄纤细的身躯能有什么作为。
梁莨已经抱持最后必死的觉悟,对没错,她知道她不可能敌得过这妖气极重的秽物,但是让她违背从小到大所灌输的观念,那是绝对不可能!她就是要用尽最后一口气,也不愿被动接受妖物的侮辱。
琉璃色调的镣铐在她的手腕上闪烁着绚烂的光泽,但很讽刺的她被这美丽的艺术品束缚,同时她也不甘心地将之当作手边仅剩的武器。镣铐并非是融在一块,两隻手是以一条不粗也不细的链子所连接着,在蟒绥进入寝室前梁莨就已经企图挣脱这副手铐,所以在不能强硬摆脱禁锢后她也就转换了思维模式,大略地理解了这镣铐与脚镣的材质,应该可以算得上是媲美于驱魔师武器的强韧度,那么将它用来当作凶器似乎也是可行。
即使四肢的每条神经都在撕扯着,脑袋里也全是诡异的嗡嗡声响,但是她还是咬着牙做出了一种赴死的行为。
透光的链子在她的俐落的动作下直接套上了蟒妖的颈脖处,霎那间,两人本来是相差两叁步距离,在她的迅速的挥动与拉扯下,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他身上所自带的寒意,指节也无预警的状态下触碰到了那刺骨的肌肤,令她立马压制住下意识要松开的手。
“??汝想要怎么做呢?”蟒绥都已经快遗忘他有多久没有被如此拙劣的伎俩所狭持,毕竟绝大多数的生物在靠近他方圆十里内,在他不刻意控制妖力的情况下都会失去性命。而现在如此近身于他的人类也是相同的道理,他不需要花费动用一根指头的力气就能结束她的性命,只是转瞬间的事情。
“知道你是不可能放我走,我也不可能敌得过你。”梁莨收紧架在他脖子上的锁链,喀啷喀啷的作响声在两人的耳畔边回盪着。
“所以乾脆点,杀了我。”没有任何自刎的器具,她根本无从下手,只能这般不情愿地要胁蟒妖的痛快。
她决绝的态度令蟒绥不免佩服。
“呵呵呵??吾先前就说过,不可能杀了你。”蟒绥转了转那双金眸,他深邃的五官上是无可比拟的欣悦。所以说,这就是他总是必须在每一次甦醒时找寻乐子、玩物,要不他怎么去消磨这千年、万年的无趣。
“你!”对于他的回应,梁莨已经听腻了也听烦了,她很是用力地再一次攥紧了手中的链子,坚硬的锁链在他的脖子上毫不留情地掠夺他呼吸的权利。
霎那间被束紧的脖子,在被外物抵在了呼吸管道上的撞击后,蟒绥那剧烈的咳嗽声也不容忽视地传遍了整间寝室。
“??”蟒妖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任由一名脆弱的驱魔师摆佈???
梁莨没有放下戒心,她依旧皱着眉心地加大力道,彷彿一抽手就等同于失去了生存的希望,明明她已经放弃活命,却很讽刺地在面对淼小的希望前,却又再一次地渴求着奇蹟的降临。
突然有股无形的抗力来自他的颈部,令她误以为那是他挣扎的预兆,她咬着牙用着那坚韧的意志控制住两手的指挥权,不然她的四肢早就已经麻痺到毫无知觉了。
无声地??那圈充斥着符咒的项圈渐渐地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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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想起了项圈的设定(亮灯)!
18任由她无谓的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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