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中提到:“这里的蜜瓜,比进贡的蜜瓜更好,盼与君同享。”
“无论男女老少,皆爱作舞,其中胡旋舞最为人们所喜爱,你若见了,一定喜欢。”
“每逢节庆,武城都要燃放烟花,沃野千里,一望无垠,整座城都会被照亮,宛如白昼。”
……
那几年,白亦宸虽然人在北疆,但许多生活的细节,他都一一记录了下来,通过信件与杨初初分享。
此刻,杨初初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亦宸哥哥。”杨初初轻声问道:“那时候你给我写信,明明没有回音……为什么还一个人坚持了那么久?”
白亦宸面色微滞,笑起来:“怕你会忘了我。”
杨初初一愣,低头笑:“怎么会。”
她怎么会忘了他?她人在药王谷,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他。
不过她承认,那时候她的惦记,是不如他多的。
他每几日就能些一封信来,有什么有趣的事都记得与她分享……可见,确实是将她挂在心上的。
杨初初面上微热,心里被甜蜜和喜悦盈满,嘴角噙着笑,挑眼看他。
眼波流转,顾盼生姿,白亦宸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杨初初大大方方道:“没怎么,就是喜欢看你。”
白亦宸呆了一瞬,笑意更甚。
两人吃完蜜瓜冰饮,白亦宸又带着杨初初去了乐坊。
乐坊之中,丝竹声不绝于耳,不仅仅是舞姬乐人,还有不少百姓也融入其中。
乐坊的舞台上,姑娘们裙裾轻扬,小伙子们眉飞色舞,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都欢乐地唱着歌跳着舞,踢踏声声,鼓点欢快,场面热闹不已。
杨初初惊讶地瞪大了眼,在京城的时候,她还从没看过这种景象。
白亦宸低声道:“北疆民风淳朴,而且热情直率,每逢节日或者庆典,便有不少人上街舞蹈。”
杨初初点了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很有趣。”
她贝齿雪白,笑起来梨涡浅浅,分外迷人。
舞台之上,一位年轻的北疆女子,忽然看到了白亦宸。
她呆了一瞬,立即唤起身边的小姐妹。
几个姑娘一齐向白亦宸看去,窃窃私语。
杨初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她拉了拉白亦宸的手,亲昵地凑上去:“亦宸哥哥,有姑娘在看你。”
白亦宸面色微顿:“你怎么知道?”
杨初初“哼”了一声:“我就是知道。”
这是绿茶……啊不,女人的直觉。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几个姑娘便相互鼓励着,涌到了杨初初和白亦宸的身边。
一个北疆的姑娘,梳着满头细鞭,生得俏丽动人,她冲白亦宸眨眨眼,道:“公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话音未落,她的脸便红了。其他几个姑娘都有些期盼又有些好奇地看向白亦宸,似乎在猜他会不会答应。
白亦宸面无表情:“不必。”
那姑娘有些错愕,又有些不甘,便问道:“是因为她不许么?”她指了指杨初初。
白亦宸还未答话,杨初初便笑起来:“对,我不许。”
白亦宸看向杨初初,眼神饶有兴趣。
那姑娘有些不服,道:“跳一支舞怎么了?交个朋友也不行吗?”
杨初初:“嗯,不行的。我就是这么小气。”
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几个姑娘都惊呆了。
杨初初一把挽住白亦宸,娇滴滴道:“而且……我的相公,怎么能和别的姑娘跳舞呢?”
姑娘们又是一惊。
为首的姑娘结结巴巴问:“你们……成、成亲了?”
杨初初面上堆笑:“怎么,看不出来吗?”
姑娘们面面相觑,她们虽然倾慕白亦宸的风姿,但还没有到要追求有妇之夫的地步。
姑娘们讪讪地走了。
杨初初唇角轻弯,拉着白亦宸向外走。
白亦宸抬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凑近她的耳畔:“现在想去哪儿?娘子。”
杨初初双颊发热,嗔瞪他一眼,不说话了。
白亦宸低低笑开。
杨初初见他笑了,奶凶道:“你怎么带着面具都这么招人?她们都在偷偷看你。”
白亦宸低声道:“我不在意她们。我只在意你。”
这样的爱语,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自他口中毫无遮拦地说出来,让人听了,心里怦怦直跳。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轻微的爆竹声。
杨初初循声望去——一朵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炸响,五彩缤纷,美轮美奂。
“烟花!”杨初初雀跃道,她拉着白亦宸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长街上的人们,大部分停下了当前的动作,转而看向天空。
孩子们兴奋不已,高兴地直拍手叫好,百姓们热情洋溢,满脸带笑。
烟花一簇接着一簇地,在夜空里绽放,整个夜空被点亮,金光闪闪。
烟花的爆破声,人们的欢呼声,还有身后乐坊的丝竹之声,交织成一片欢快的网,将人们笼在其中,人人欢欣鼓舞。
杨初初呆呆地看着流光溢彩的夜空,差点忘了呼吸。
白亦宸轻轻搂住她的腰,低声:“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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