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夏茉眼里期待的眼神，又心疼地叹了一口气，主动在她的嘴巴上印了几下。
    「茉茉，乖，再等等」他哄着她。
    「等多久?」她问。
    「等……」他本来是想说，等两年后，上大学的时候。
    可是看见茉茉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他有些心软了「等我们都成年了，好不好？」
    他们俩都是十七岁，顾未之比夏茉大一个月。
    夏茉其实一分钟都不想等，现在就想把未之的阴茎掏出来塞在自己的小穴里。
    不过她知道，未之能够这样说已经是最低的底线了。
    毕竟，以前未之都说要上了大学之后，才会和她做爱的。
    「好！」她笑弯了眼说「未之不可以骗我，等我十八岁那天，你就和我做爱。」
    她开心极了，也没有在意这是公共场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要你狠狠地插我，我还要吃你的……唔」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满脸涨得通红的未之捂住了嘴巴。
    「茉茉」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些嘶哑着提醒她「不可以说得那么大声哦。」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家。
    他们不知道，他俩这副恩恩爱爱，约定十八岁做爱的一幕幕，都被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的秦香林尽收眼底。
    她尾随了二人一会儿，在一个分叉路口才停止跟踪。
    该听到的，她都听到了。
    她看了看四周，一跳一跳地跑去了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
    她的目标很明确，一进门就问收银台的帅哥「避孕套在哪儿？」
    她问的极其自然，就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似的。
    收银台的小哥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被问的脸颊都顶着两团红云。
    他看了看面前这个小巧可爱，看起来只有十叁四岁的小女孩，有些吃惊地开口。
    「小朋友，你不可以买……的哦。」他对着这个年幼的小姑娘说不出那叁个字。
    他实在无法把这个乳臭未干，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朋友和避孕套联系在一起。
    尤其是那姑娘还那么理直气壮地来问他那个东西在哪里。
    秦香林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很单纯地开口「哥哥，我妈妈让我帮她买这个东西，她说晚上要和爸爸用。」
    她本来就年纪小，因为上学太早了，所以读高二的她才十四岁。
    她说话的表情特别乖，像是不知道避孕套是什么东西一样，只是在很听话地转述她“妈妈”的话。
    收银员的小帅哥也有些无奈，他对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的家长有些嗤之以鼻。
    怎么让小孩子来帮他们买这个东西，真是一对奇葩的父母。
    问题来了，他到底要不要把东西卖给她呢？
    他犹犹豫豫地看着她，她还笑眯眯地冲他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像是狗狗在要骨头吃。
    也不知道女孩金光闪闪的眼睛里有什么魔力，他最后竟然真的把避孕套卖给了她。
    还体贴地给她拿了一个黑色塑料袋，他笑着告诉她「走在大街上不可以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哟。」
    秦香林接过黑色塑料袋，然后点点头说「好，谢谢哥哥。」
    她的声音还有些奶奶的，听着就讨人喜欢。
    她一蹦一跳地走出便利店，在路灯的照亮下开开心心地走回了家。
    塑料袋被她拿着，在空中甩啊甩，像是能够感知到她的快乐。
    香林到了家门口，把避孕套装进了自己的书包隔层里藏着。
    她开了门，走进家门，屋内还是很冷清，爸爸还没有回来。
    她换了鞋，把书包放在了沙发上，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袋面包和一盒牛奶，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卧室。
    她掏出钥匙，开了门。
    床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目光呆滞，身体瘦削，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卡通睡衣，一直盯着床头柜上的小闹钟，那是香林前不久送给她的礼物。
    香林走到床边，两脚一蹬，把拖鞋踢掉。
    「咔哒」是拖鞋落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
    她爬到妈妈的身边坐着，妈妈还是和傻瓜一样，都没有发现她回来了。
    不过，她还是笑着在妈妈脏兮兮的脸上亲了一口「妈妈，我回来啦。」
    她把牛奶和面包拆开，把面包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喂给妈妈。
    妈妈看着她的脸，嘴巴机械化地张开吃她喂的东西。
    每喂两口面包，她就会给妈妈喂一口牛奶，怕妈妈噎着。
    妈妈的嘴巴周围沾上了面包屑，她也会细心地给妈妈擦掉。
    「妈妈，好不好吃？」
    回答她的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