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的偶然都是概率上的必然。世界之间的屏障也并非普通人类所认为的那样牢不可破。这种程度的‘异物’, 对于世界来说,只不过是人类在呼吸时吸入了一小粒极其细微且无害的浮尘的程度而已。”
掌握了第二法,同时存在并观测着复数世界的魔法使如此说道。
“‘世界’轻易接纳了她的存在。”
于是意外“掉进了”这个世界的女孩子“成为了”路易莎。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她跌跌撞撞的走在陌生又熟悉的土地上。被环境所影响,同时也影响着环境。作为一个对自己曾经热爱过的“二次元”世界怀抱憧憬又知之甚详的普通女孩,她理所当然的参与到了“剧情”之中,并毫无悬念的暴露了自己的“特殊”。于是, 她也就成为了各方势力所关注的对象之一。
如果以女孩子为主角的话, 这大约是个波澜壮阔的成长剧。她有爱人,有朋友, 有亲人,有敌人。围绕她的有热血,有背叛, 有阴谋重重的杀戮, 也有令人动容的牺牲。因为她的参与, 一切都走向了与她所知道的“原作”不一样的道路。她杀过人, 也救过人,有人因她而得到救赎,有人因她而被残酷的毁灭,最终,她也被逼到了生死关头。
放在故事里, 就是BE和HE的岔路口。但是对于世界而言, 这不过是地表的每个角落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的名为“人生”的沧海中的一粟而已。
按照正常流程的话, 无论女孩子是生是死有何种奇遇, 世界线都会在时间的推动下,继续前进。
但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被称为异能力的规则,存在着被称为特异点的事项,存在着被称为【书】的,根源与权柄的具现物。
而名为路易莎的女孩子,在最后关头,拿到了“书”。
没有人知道,面对着“只要写下符合逻辑的事情就能实现”的许愿机,拥有“单独思考时时间流速减缓至八千分之一”的异能力的女孩究竟思考了什么,又写下了什么。
我们只能推测她将自己的死亡设定为了世界重置的信号。因为在名为路易莎的女孩死去的那一刻,世界切回到了‘剧情开始前’的某个时间点。
她成功的利用了【书】,凭一己之力,将世界重置回了“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绝对安全”的时间。
然而这不是逃出生天的HE,而是世界迈向毁灭的开始。因为当她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世界曾经被重置”的人,带着一周目的记忆死里逃生回到了“过去”的时候,她发现,【书】,那本已经被她使用过的【书】,就在她手里。
“于是同一个世界上,出现了两本【书】。”爱丽丝顿了顿,接了下去,“而其中一本,已经被撰写了类似于将‘路易莎的死’与‘世界会被重置’连接在一起的‘事实’?”
“是这样的。”太宰治点了点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但它确实就这么发生了。已经被写在了【书】上的内容无法篡改,【书】本身更不能被人类所毁灭。“世界重置”已经被强行写入了规则,所以,在路易莎又一次死去的时候,这条规则被再次优先读取执行了。
世界第二次重置。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自此之后,路易莎所在的世界,以女孩的死亡为契机,开始了不停的循环重置。
作为使用了【书】,并为世界写下了这个循环结局的人,她成了“世界”上唯一的知情者,她将自己和世界一起困在了永恒的循环之中。只要死亡,世界就会重置回“某个时间点”。无论做出怎样的改变,到了下个周目,都必须面对新的开始。
“死循环……”
宝石翁——泽尔里奇沉声说道,“不止如此。世界的重置需要耗费非常大的能量,所以在每一次重置时,路易莎所在的世界都在撕裂和吞噬相邻平行世界的大源以填补自身。这就相当于一个断肢的人试图撕下其他人的手足头颅躯干接在自己身上,没有治疗没有配型没有缝合。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世界本身的崩溃。”
“规则与规则相冲突,高级的会强行覆盖低级的。作为‘主干’的世界原本的时间轴会强行覆盖后来者。如果被撕裂之后强行拼合进来的世界中有着类似【书】这样,设定为【世界支柱】或是【力量本源】的,简单来说就是能够联通【根源】的东西,那么世界只会崩溃得更快。”
“这是个随时都会崩塌的死循环。”魔法使顿了一下手中的手杖。
“……她无法自救……”爱丽丝说道。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爱丽丝穿越之后发现世界综得乱七八糟的真相,这就是她在【书】的内侧借用第二法时看到的那一幕的真相。
那颗好像被打碎后强行归拢在一起的玻璃球一样的,“世界”。
不止是她。“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无法自救。每个循环除了路易莎之外所有人的记忆都会回归原点。即便是路易莎被杀或是自杀,也不过是将世界的崩溃向前更推进一步而已。
爱丽丝抿了抿唇,“……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这一点……”
“是的。她可能不知道。”泽尔里奇点头,“但世界发出了悲鸣。”
老者将目光转向了黑发的青年,“而这个悲鸣,强制性的被聆听了。”
爱丽丝看着太宰治,“这就是【书】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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