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单身太久了。
    谢茸面色不太好看，片刻后她嘴角抽了抽，起身回了室内。
    暖气瞬间包裹席卷了她全身，让谢茸重新暖和起来，有一种回到了人间的感受。
    谢茸上了床，在拉上床帘之前，她看了看祁慕思那边。
    她们俩的床铺是前后挨着的，距离的很近，谢茸只需要跨过之间的空隙，就踏上了祁慕思的床。
    她眼神动了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最后谢茸咬了下唇，朝对方那边探了探身子——但也仅是探身子，脚还放在床梯上，没有逾越一分楚河汉界。
    什么也没闻到。
    不只是因为床帘的遮挡，更多也可能是因为祁慕思在有意压制。
    正常情况下，alpha的信息素都不会有很大的漏出。除非遇到易感期，或是做梦，又或者情绪分外激动时，信息素才会迸发。
    当然，被omega撩到也会有这种情况，但通常情况下，校园里omega对于自己的信息素也是遮挡的很严实的，所以这条反倒不常见。
    察觉到自己动作与失落心态的谢茸身子僵了僵，而后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以一种十分迅速的速度回了自己床铺上。
    直到她重新盖上被子躺入还残存着热气的被窝里时，心底的那种情绪也久久无法散去。
    她是疯了吗？她刚才、她刚才是想要去闻一闻祁慕思的信息素吗？！
    谢茸砸了砸枕头。显然是对自己方才突破人设的行为十分的介意以及震惊。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祁慕思影响的傻了。
    谢茸目前唯一庆幸的就是现在是深更半夜，不会有任何一个人醒来，也不会有谁看到她刚才的动作。
    她才能保住这一世英名。
    对于自己刚才的举动与行为，谢茸下意识的不愿多想，也不愿沉思，她情愿把这个当做自己一时脑抽之下做出的举动。
    可是在她睡着之前，脑海里还是闪过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那真的只是她一时脑抽吗？
    *
    不知不觉考试终于到了最后一天，只需要上午这最后一门考完，他们就彻底解放了。
    在去食堂之前，赵蓉蓉一边刷着牙一边“慷慨激昂”，“我跟你们说我真的太痛苦了我这阵子！我、我做梦都要哭出来！”
    她的牙膏喷在了面前的镜子上。
    旁边水池的莫栎：“……”
    她忍了又忍：“你确定流出来的不是口水而是泪水？”
    赵蓉蓉一梗，“算了，今天考最后一科，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莫栎把水冲在镜子上面，然后拿过抹布擦了擦。“我是真的嫌弃你。”
    赵蓉蓉咧嘴笑了笑，带着一嘴的白色泡沫，“栎，俺爱你。”
    谢茸是明天上午的车回去，所以倒也不是很急。赵蓉蓉她们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一部分行礼，只等着考完试就拎箱走人。
    祁慕思不得不暗自庆幸还好谢茸离开的不着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在这样的时间里，她该怎么思索，以及怎么试探。
    毫无疑问，祁慕思想要去C市看一看，去看看谢茸长大的地方，甚至还想看看对方小学、中学都是在哪里上的。
    她知道谢茸和庄心白一同长大，谢茸的成长轨迹里都有庄心白的身影，这些是祁慕思替代不了的，她吃醋、嫉妒，却也无可奈何。
    因此如果这次可以去C市的话，祁慕思想要把这些轨迹走一走，好像走过了，她就真的参与进去了一样。
    这无异于掩耳盗铃一般的自我欺骗，但是祁慕思却愿意。
    ……如果谢茸能带着她一块走一走，那就更好了。
    不过目前祁慕思是想不了那么远的。
    她连谢茸曾经在哪上学都得先打听一下呢。而且，祁慕思去往C市可不是因为喜欢C市的风景或是人文习俗，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她不只是为了散心，逃离祁家，更多的是……因为C市有谢茸，她想去往谢茸所在的地方。
    只是这个想法，现在谁也说不了。
    以及更重要的，祁慕思还想着，万一，万一她能够得到谢茸的同意呢？那她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谢茸了？
    甚至……可以跟对方一起过个年什么的。
    当然这条就纯粹是妄想了，祁慕思知道如无意外是不可能说通谢茸的，而且她自己也不好开口。
    象征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整个年级的人都解放了。
    赵蓉蓉甚至顾不上去食堂吃饭，直接冲出了教室，整个教室都放松且欢腾了。
    谢茸不紧不慢的收拾着东西，毕竟她又不急着回家，所以自然步伐缓慢。
    祁慕思收拾好了东西，来到了她身边等她。
    谢茸抬眸看了看她，而后又撇开了视线。
    ……因为她还记得今天凌晨发生的事。
    祁慕思微微眯眸，敏锐的捕捉到了谢茸略有一点异常的情绪，她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选择问出声，而是自己想着。
    而后，大概是想出了一点头绪，祁慕思垂眸轻轻笑了笑。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如果谢茸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的话……那她求之不得。
    收拾好了东西后，谢茸道：“走吧。”
    祁慕思跟上她的脚步：“吃饭？”
    “不吃，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