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一句话是:“虽然已经死了, 但好像是被‘寄生’了,像义骸一样,有趣。”
五条悟:?
五条悟立刻联想到了高层的叛徒。
那帮老家伙虽然封建保守又啰嗦, 但姑且都算是咒术界的名门望族出身,他们会为了自身的权利或金钱折腰,却实在没有理由,去包庇一个不知名的小小诅咒师。
但是……如果是这种‘寄生’的术式,那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那么,问题来了。
被“寄生”的,究竟是哪一个,或者说,哪几个呢?
立刻干掉现在发现的这个可能很简单,但是,只是一个死人,干掉了也没什么意义。
要下手,就要详细了解情况后,等到合适的时机,然后一窝端个干净。
“当当~”五条悟拍拍解释说明用的白板,合上笔盖,“所以经过这几年的调查,我和杰就策划了这次‘狱门疆’事件啦!”
“那家伙的术式好像是通过超恶心的换脑子来控制别人身体的样子,但因为不能确定主要的‘脑’是哪一个,就决定引蛇出洞,到时候只要抓那个带着狱门疆的家伙就好啦!”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你们俩……这么大事怎么一句话都没说过啊??”
“诶,没说过吗?”五条悟顿了一下,回忆了两秒,“哦,好像是没说过。”
他立刻“哈哈哈”试图蒙混过关,“主要都是为了保密啊保密,硝子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家入硝子:……放屁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忙忘了吧!
她单手捋了捋刘海,叹了口气。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毕竟,这些年这他们俩也确实是连轴转到现在。
猫崽复活的事就不用说了,五条少爷轰轰烈烈的折腾了两年,终于暂时获得了在咒术界横着走的自由,但是他很快发现,光他横着走还不够,远远不够。
对身为最强的他们来说,袚除咒灵几乎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对其他人来说,这是一份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高危职业,悲剧的发生不是个例,而是普遍,普遍到所有人都已经麻木。
星浆体事件第二年,七海和灰原被派去袚除所谓的“二级咒灵”,要不是在附近的妖怪看到帮了忙,灰原差点没命。
五条悟又和高层吵了一架,但是没有用,对方只说任务太多,人手不够,其他事闭口不提。
什么?你说我针对你身边的人?
拿出证据来啊。
同年九月,夏油杰执行任务的时候,带回来两个伤痕累累的小姑娘。
只因为觉醒了术师天赋,就被那个小村落的人当做怪物对待,在恐惧和虐待中长大。
那天晚上,夏油杰给她们买了新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把自己的宿舍给两人借住,自己去五条悟那打地铺。
那天晚上,夏油杰和五条悟坐在高专宿舍的屋顶上,一言不发。
月亮很圆,五条悟低着头,盯着手里的浅蓝色小球发呆。
忽然,他合上手掌,认真地开口。
“杰……我不想让久生活在这种地方。”
这个扭曲的、不讲道理的世界。
现在,这里,真的是猫崽子能安心生活的地方吗?
被保护的雏鸟探出头,逐渐丰满着羽翼,也逐渐意识到世界的残酷。
那个晚上,两人做出了决定。
他们要改变这个世界。
赌上最强之名。
和妖怪们以及除妖师等多方势力签订协议,进行利益交换,分担清除咒灵的工作,和尸魂界合作,研究针对咒物的净化和剥离,完善制度、修改法令、四处奔波。
五条悟又开始不睡觉的到处跑,夏油杰绞尽脑汁和那些议员扯皮,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想要忘记什么,或者无法摆脱的恐惧。
只是为了想要保护的人,向想要的目标坚定的前进。
当初因为天赋而过早背负起人生沉重的两个少年,克服恐惧、收敛傲慢,和许多人相遇,彼此支撑,治愈别人,也被别人治愈,最后终于长大,为那些身影和过去的他们重叠的少年们,撑起稳固的保/护/伞。
他们挣扎着从旧世界的秩序里爬出来,最终决定自愿扛起那份命运降下的责任,然后,撕开腐朽的王朝,拉开新世界的序幕。
家入硝子呆在高专,见到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从外面送进来的尸体也越来越少,而她的工作从007到996到955。
再到现在,除了每天去医院救治那些被诅咒误伤的普通人,闲的像随便哪个小地方的国中保健教师。
但她知道,如今咒术界的每一个小小的改变,都是五条悟脚不沾地的满世界飞、夏油杰一场一场的谈判换来的。
房间里,计划还没执行,两人已经自然而然地讨论起了战果。
“人员呢?有情报吗?几个特级?”
“目前出现过的至少三个,死神那边和窗综合监测的。”五条悟懒洋洋。
夏油杰皱眉,“才三个啊?够吗?”
“不够也没办法啊。”五条悟耸肩,“大环境就不好,有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嘛,也行吧。”夏油杰妥协,“反正三个应该够久回到正常状态吧。”
五条悟异想天开,“如果他们跟影山大枝丸一样会增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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