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仙台上铺满了血色。
此刻,一片死寂。
上神握着剑,双手因用力过猛,还在微微颤抖。
他平息下紊乱的呼吸,转身对周围的众仙一笑,“执刑结束。”
然而,以天帝为首的众仙却依旧无一人言,甚至如临大敌般戒备地看着他。
上神察觉到他们的异常,想要下台问个究竟。
他抬腿欲走,却发现脚下如泥沼,深陷其中而不可行。
满台的血色中发出了绿芽,绿芽蔓枝生叶,互为勾连,瞬间形成了一个诛神阵。
上神目眦欲裂,冷笑地看着天帝,“你们串通起来想杀我!”
“你们以为,这能杀的了我吗?!”
他挥动着剑,想要反抗,而全身的法力被诛神阵尽数吸取,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如□□凡胎,四肢沉重,呼吸不接。
他不支的跪倒在诛神阵中,璧绿莹莹的藤蔓一拥而上,延着他的躯体,自下而上将他吞噬。
上神挥剑斩断不断攀附的绿蔓,而新的绿蔓又不断生出。
众仙看到绿蔓缠绕的躯体不断挣扎,更多绿蔓铺天盖地向上神汹涌而去。
许久,挣扎终于停止,人形的躯体已然消失。
紧紧缠绕的绿蔓开始如潮水般褪去,反生成一根根细芽,汇聚到我的心口,最后结皮以覆,化成一颗种子,依旧埋种在我的心头。
我捂着心口缓缓起身,斩仙台上的诛神阵已经消去。
上神的真身——一块刻字玉石静静地躺在台上。
我挣扎着拿起玉石,见上面有天成的八个古字:
佛成之日,尔寂之时。
自上神出世后,只要有新佛飞升的那一日,就是上神寂灭之时。
所以,上神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飞升的有佛缘的人。
西天的明光鸟,通佛性,四处结交有佛缘的人,传授他们修行的方法,助他们成佛。
明光因此成了上神的眼中钉,肉中刺。
上神带着必死的诅咒出生,这便是令他恐惧却又难以逃脱的宿命。
可是,谁的出生不是向着死亡迈进…
二十七
鸡叫三声。
夏天太阳升的早,淡金色的阳光已经照进了屋里。
我翻起身,两三下洗漱完毕,从井里打了一桶井水。
然后拎着桶到了屋前的院子。
院子里种了一棵树,璧绿莹莹,树叶颤颤如蝶飞。
我舀了一瓢水,泼到树上。
我对着树说:“这次打得井打得好,打出来的水竟然是甜的!”
我问他,“师父,你喜欢这个水还是之前那口井里的水?”
树当然没有回答我,于是,我擅作主张,认为他更喜欢甜的井水。
浇完水,我又去幸幸苦苦地煮猪食,唉,这头猪真累人,我无数次动了把它放生的念头。
但是策锋嘱咐我无论如何要先观察个几百年再说。
我恨,观察个什么!
当年,上神的本体在我手中突然化成了飞灰,随风飘下凡间。
众仙激动的一路追过去,想要把灰收回来,然而等追到时,为时已晚,一头刚出猪肚的小黑公猪,大嘴一张,打了个哈欠,一股风一吹,带着飞灰就进了小猪肚里,噎得小猪难受得满地打滚。
众仙不知道上神会不会借猪身重生,于是命我在此地监管此猪。
于是,我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野猪,就被这只家猪给栓住了。
因此,每次看到这头猪我就是一肚子气,刚出娘胎就打哈欠,可见投胎过来就注定是懒猪一条。
我正在满心火气的煮着猪食,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我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小光头,顶着一张花猫脸儿,对我弯腰我行了个佛礼,項间八颗圆润莹白的珠子隐隐可见。
他朝我一笑,说:“施主,早上好,能否施舍一些斋饭?”
晨光中,我敞开门,也对他一笑,说:“小师父,进屋里来!”
我问他有没有去处,他说之前的寺庙被野火烧了,四处流浪到了这里。
我对他说,“不如你留下来帮我,我有时很忙,缺个帮手,”我想到一件趣事,又忍不住笑着对他说:“我一个月给你两文钱的工钱,怎么样?”
小和尚皱着脸,说:“一个月两文,不如去要饭!”
我听后大笑不止。
问他:“一个月给两文工钱是不是很小气?”
“嗯,小气!”
“再骂一遍。”
“小气!”
我说:“骂得好!再骂一次!”
“……”
二十八
当年在妖窟,听了师父的那番话,我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想,我想师父可能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埋了种子在我的心头,只是师父已死,我不能再去向他求证。
没有了师父,我只能按照自己的猜想去计划行事。
魔界的大祭司因我身有明光的妖丹,认为我假以时日,必能与上神抗衡,我苦笑,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或许也是万万年以后。
我暗中与大祭司保持联系,约定寻找时机合力共诛上神。
然而,刚约定不久,我便被困在师父设的法阵中。
再出阵时,心中已有所想。
于是我找到策锋,让他暗中同天帝讲述我的计策,在天帝深思,愿意一搏后,我便让魔界的祭司在斩仙台上设诛神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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