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敏gan的脸部与猫毛接触,能更细致地感受到那种柔软,与用手摸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忆瞳第一次被人吸,整只猫都傻了,本能让他很想伸手直至对方,好在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动,毕竟像焰熹这种外人看着十分孤傲的人,要是他发现自己知道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得尴尬到什么地步。
要问小猫被吸是什么感觉,一开始除了害羞还是害羞,四只爪子都紧紧勾着被子,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然而被吸了足足半小时后,他已经完全麻木了,仰着头闭着眼瘫着身体,一脸生无可恋。
随便怎么样吧,焰熹给了他一个家,他身无长物,只有用这个来报答他了。
好在半个小时后,焰熹总算放过了他,忆瞳暗暗长舒一口气,假装在睡梦中伸了个懒腰,好好舒展僵硬的身子,然后蜷缩成猫猫球,掩藏起肚子。
这下应该可以睡觉了。
不是他不想让焰熹摸,如果放在平时他很愿意拥有这种亲昵,只是他打了一晚上牌,真的很困了。
说来很奇怪,他每次打牌的时候精神奕奕,可是结束后都像绕着山跑了八百圈一样浑身疲倦,明明只是个牌桌游戏的。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他开始做梦的时候,一只手伸进他的怀里,硬是挤进他的两只胳膊之间,让两只毛爪爪抱住手腕,手背正好可以蹭里面最软的毛毛。
忆瞳:“……”
就这么抱着睡也行。
他抱着那只手,再次进入梦乡,小猫睡着总是很快的,不但快,还能随时随地睡,有的吃着吃着饭,就能枕着饭碗睡着,忆瞳虽然没有修炼到那种地步,但也差不多了。
他梦见自己回家后看到了小煤球,小煤球还是他走之前的模样,正常大小,他很高兴地抱住小煤球,哪知小煤球看到他后开始哇哇大哭,拼命挣扎起来,他安慰对方哥哥会一直陪着你,小煤球依然不听,并且膨胀到房子那么大,将他碾压成一张猫皮,他一下子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穿白大褂的医生将他围成一团,其中一个在摸他的肚子,便摸边说:“别紧张,孩子马上就出来了,深呼吸!”
忆瞳:“???!!!”
他因为这个荒唐的梦剧烈地打了个寒颤,疯狂挣扎起来,越挣扎越有更多的人摸他,最后全身都被人的手淹没。
他猛然睁开眼,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神情呆滞,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许久才从噩梦中醒来。
原来真的有人在摸他……
那只手在他打了寒颤后就飞快收了回去,手的主人也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看起了手机,没有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忆瞳叹了口气。
这一晚怕是睡不着了。
他本来想强撑着陪对方玩一个晚上的,可是生理上的困意让他支撑不住,本来焰熹如果一直摸他还好,可坏就坏在,对方在摸了几下后似乎良心发现,怕打扰他睡觉缩回了手,然而坚持不到半分钟,罪恶的手又伸了过来,再摸几下缩回去,如此重复不知道多少回,让他屡屡刚睡着又被弄醒,刚睡着又被弄醒。
再一次,那只手又按捺不住,假装若无其事地悄悄伸了过来,眼看就要落在毛绒绒的小猫身上,可惜遇上了阻碍——一只肉垫抵住了他的手掌心。
焰熹一低下头,正好对上小猫一双哀怨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绿光。
他淡定地握住了那只爪子,还捏了捏肉垫。
虽然都是肉垫,但猫的前掌和后掌的手感是不一样的,脚要大一点,比较厚实,相对要硬一些,而手的手感就非常非常软了,就像刚出锅的流心奶黄包,稍微一捏就有奶黄要流出来,软得叫人不敢用力。
总之,是非常容易令人沉迷的东西,除非心冷硬如铁,没有触觉,不然几乎没有人能拒绝的了猫的肉垫。
“两个小时啊……”四目相对时,忆瞳眼睛里都泛出了泪花,他坚定地缩回爪子,颤巍巍地指向焰熹,“两个小时,你一共摸了我138下,我的入睡时间是半分钟,也就是说,每一次刚刚睡着就被你弄醒。我今晚还打了麻将,你也知道我打完牌就会醒不来……”
这一晚上他到底做了多少噩梦,数都数不清。
焰熹:“……我忍不住。”
他的心理历程很简单,跟忆瞳想的一样,既想摸又怕打扰猫猫睡觉,哪知在挣扎中发生了双方都不愿意发生的事。
让猫猫跟自己睡觉,是每一个养猫人的梦想,软乎乎毛绒绒的小猫咪就躺在自己身边,试问谁能禁得住诱0huo呢?一分钟才摸一次,他已经很矜持了。
然而将心比心,不说忆瞳今晚打了牌,就算是平常人,一分钟被人摸几下,就算是不睡觉也要被烦死。
焰熹沉默片刻,主动缩进被窝躺平闭上眼睛:“我睡,你来摸我。”
忆瞳:“……”听上去好像很公平可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这可是焰熹第一次跟他道歉,恐怕是前无古人的记录,他心里异常激动,伸出爪子试探性在他脸上摸了摸,没反应,看起来是秒睡。
忆瞳兴奋地跳起来,随后坐在枕头上,跟他贴在一起,轻轻问:“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那你睡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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