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生有手术,没空送他了,去机场的路上他还在手术室里,闻栎只好在微信上发了消息,告诉他他已经坐上去机场的出租车了。
从Z国到M国,一共是六小时的行程,抵达M国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机场里灯火通明,外面却只有几盏零星路灯。谢巡此时结束了拍摄任务,洗完澡躺床上,问他们到了没,在M国夜晚路上多注意安全,指不定哪里就突然冒出个打劫的。
闻栎说:“到了,酒店和机场挨的很近,没事。”
谢巡说:“可惜你和我订的不是一家酒店,不然今晚就能出去吃夜宵。”
闻栎:“省省吧,今晚吃了,明天你的经纪人就抓狂了。”
谢巡叹气:“唉,艺人真烦,等我赚够了下半辈子的养老钱就退圈。”
闻栎笑笑,说酒店到了,暂时不和他聊了,有空再约。
孟逐这是第一次出国,身在异国他乡,第一晚因为认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李华霖为二人订的是两间很奢华的大床房,闻栎本说订个单人标间就够了。李华霖却反驳道,老板出差,哪有睡单人标间的道理,小孟倒是能睡,但是两间房离的太远也不好,算了,也给他订间大床房吧。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孟逐仍毫无困意,他发消息问闻栎:“老大,你睡了吗?”
闻栎回:“暂时还没,怎么了?”
孟逐发了个大哭的表情:“我睡不着。”
他本就是京都人,大学填报的学校离家也近,即便这样,入学的前两晚在宿舍里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但宿舍里还有人可以聊天,现在一人住一间房,寂静地可怕。
闻栎说:“那要怎么办?过来和我聊聊天?不过睡前聊天好像会让大脑更兴奋。”
结果孟逐还是来了。
来了之后才发现他闯入的不是时候。
闻栎正和程默生正视频通话呢。
他没戴耳机,声音是外放的,镜头扫到门口进来的某位,对面那位蹙眉:“他怎么来了?大半夜的。”
“孟逐说他睡不着,要听睡前故事。”闻栎随口胡诌。
程默生很霸道:“不许讲,我都没听过呢。”
“你听过的。”闻栎较真,“我给你讲过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故事。”
“好像是有。”那边回想一秒,“那也不许讲!”
“好好好,不讲。要不我们先挂了?你那边也很晚了吧,该睡觉了。”
Z国和M国有两小时的时差,闻栎这里是深夜,程默生那边也十点多了,是该睡觉的时候了。
程默生没说话,孟逐已经自觉地溜了,留下一句“算了老大,我觉得我现在想睡了,明天再见!”就不见人影了。这时程默生才点点头:“好的,你也早点睡。”
闻栎此行的目的便是收购严顾在海外的公司,说实话能在海外建个公司也是不容易的,一开始也是蒸蒸日上,后来不知怎么就开始走向了下坡路,可能是赚钱太多有点飘了吧。闻栎一直看资料到凌晨两点才睡,第二天起来时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孟逐见他黑眼圈似乎比自己还要重一些,试探着问:“老大你昨晚也没睡着?”
“只是熬得有点晚。”
“哦。”
收购的进程要比想象中的顺利,如今严顾的公司并非是他的一言堂,不过是持着占比稍高的股份。闻栎的决定下的突然,来的也快,和公司的其他股东谈完,签订了股份转让协议书,不到一周,手里已经持有了将近一半的股份。
消息传回国内是严顾整个人是暴跳如雷的。
怎么说呢。
就好像是人在前面奋战,以为快要得手了,但后方有消息来报,自己家被人偷了。
严顾想去质问闻栎时,才发现他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以前的号码被拉进黑名单了,再放出来时发现那个号码早就变成了空号。他知道闻栎的咖啡厅地址,前去找人,没摸着门把手就被那个讨人厌的店长拒之门外,他没想到此人看着像个温和儒雅的教书先生,结果手劲却大得很,拽着他的衣领就把他丢离了店面十米之外。
然后他还要做作地吹掉手上的灰尘,说其实老板已经很多天没来店里了。
是的,从上次严顾在店里闹过之后,闻栎就几乎没踏足过咖啡厅。也实在是子公司太忙,他无暇抽身。
严顾知道闻栎在程氏的子公司还有职位,但他连公司大楼都进不去,好不容易打听到是哪家子公司,进了门前台的姑娘就朝他眯眯眼笑,问他找谁,有预约吗?然后在接了通电话后请保安把他丢了出去。
严顾自是不敢闹,虽然他使过不少阴险手段,但是明面上对着干,他还是怂的。
即使是家子公司,背后靠着的也是程氏集团,但凡做生意的,不会不知程氏的特点——护短,特护短,自家人做错了也护短,可能会关起门来教训,但在外人面前,那是不可能不向着自家人的。
于是严顾找闻栎的出路处处碰壁,他无法,订了去M国的机票。临走时竟然还有人在机场候他,闻祁坐在等候大厅的椅子上,浅笑:“怎么?回国找出路的法子失败了吗?”
严顾看着闻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开始反思,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平心而论,他唯一喜欢过的人,只有闻祁。只是年少时的欢喜湮灭在日常的柴米油盐中,日复一日的生活琐事,磨灭了曾有的少年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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