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今天不在,你…有什么事吗?”
陆凌风回应道:“我想向院长打听些事情,既然他不在,那我明天再来。”正当陆凌风准备转身离开时,那男人突然开口。
“你是刑警吧。”
陆凌风停下,转身看向男人,眼睛不自觉微眯起来,心想:证件他放衣服里侧的口袋里,不可能露出来,这小子是如何一眼就看出他是刑警的?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陆凌风看出来了,眼前这男人应该不只是个孤儿院老师这么简单。
“通过你走路的姿势以及跟人说话时,看人的眼神,我就猜…你一定是个刑警。”男人说道。
陆凌风有些好奇了,“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走路姿势怎么了?还有我的眼神…”
“你走路时,步伐有节奏,间距均匀,这些都是常年军训养成的。你跟人对视时,眼神没有丝毫回避,闪躲。说明你平时经常和人打交道,接触过很多人,也经常审讯犯人。最后……”男人莞尔一笑,继续道:“其实以上都是我乱编的。你身上有刑警的气质,不瞒你说,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直觉就告诉我,你是一名刑警。”
陆凌风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他产生了一点兴趣。
“你的直觉很准。”说着,他伸出手,“陆凌风……晏城市重案一组的。”
青年自然的伸出手回握住,“你好,我叫清明。”
短暂的交谈,陆凌风得知男人因为休假所以才来这里当义工,而且跟院长是熟识。不知为何,陆凌风对这个叫‘清明’的年轻男人莫名产生了一种信任。他将自己来此的目的告知了男人,好在男人愿意帮他试着翻阅旧档,看看能不能查到他所需要的资料。
幸运的是,清明帮他从资料室里找到了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是一份捐赠协议,捐赠人是唐宋明。协议上记录,唐宋明在十年前的十月四号,向阳光家园孤儿院捐赠了一笔五万金额的捐款。
十年前,唐宋明当时已经肝癌晚期,由于经济十分拮据,他甚至已经放弃化疗了,独自与病魔作着最后的挣扎。这一切,唐宋明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直至后来在工作期间,由于病痛突然袭击,唐宋明终于没能再站起来。
陆凌风将其送去医院后才得知他的病情。
这时陆凌风才恍然,原来唐队并不是真的没钱。肝癌晚期,当时的医疗技术,即使有足够的钱来熬,也熬不了多久。唐宋明选择将自己毕生的积蓄用在了他自认为有意义的事上。
陆凌风心情复杂地将纸质的协议书重新塞回档案袋里。
“这里有份捐款人记录册。”
陆凌风从清明手里接过一个册子,他扫了一页,只是一眼,陆凌风便从这几百个捐款名单中看到了“唐宋明”的名字。并不是因为他眼神好,而是“唐宋明”这三个字出现的频率太多。陆凌风又迅速翻了几页,不出意外,始终能高频率的出现“唐宋明”这三个字,捐出去的金额小到三位数,多到四位数。
三个字,一个名字,却承载了厚厚的几十页纸。
他终于明白,唐宋明为什么是局里公认的“老抠“了,为什么一辆自行车骑的车轱辘晃荡的跟跳舞似的也不扔,为什么一部手机按键上的数字都磨没了也不换,为什么一个保温杯从几个冬天用到了几个夏天……
——原来他把钱都花在了别人身上。
而这些,唐宋明一个字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兄弟,你能找到十年前孤儿院里所有孩子的名单吗?”陆凌风问道。
清明站在资料柜前仔细翻找着,这些纸质文件经过时间的沉淀发酵散发着一股子霉味,熏得男人忍不住的缩了缩鼻子。
“这应该不难,你等我会。”
陆凌风摆摆手,“不着急,你慢慢找。”
没一会儿,兜里的手机响了。陆凌风掏出一看,是森予打来的,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陆凌风才赶回局里。
他从电话里得知,森予因为故意伤人被拘留。虽然警方后来查看了监控录像,判断森予属于正当防卫。不过因为被他踢伤的那个男人伤势过重,还在抢救中,警方这边暂时不打算放人。
可陆凌风并没在局里见到森予,后来才知道森予已经被律师保释出来了。
另一头的小公寓里,屋内没开灯一片昏暗,男人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里,他的脸陷在黑暗里,看不分明,屋子里的空气因为他浑身的寒气降下几个度来。昏暗中,森予的眼睛始终盯着对面茶几上的那个花瓶,从未挪开过。那花瓶里的玫瑰也染了肮脏的黑色,像是滴在夜里的血,触目惊心的让人发寒。
他在林葳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器,找人追踪后却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到林葳的手机。明知道岳睿尧在达到自身目的之前不会把林葳怎么样,可在看到那辆车消失在自己视野中后,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强行被抽离出去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抽走筋骨,只剩下一堆烂肉肾脏,连形状都没了。
他为自己的不可一世,傲慢愚蠢付出了代价。他以为自己在每场游戏中都可以运筹帷幄,他去激怒李御之,去拔岳睿尧的刺…他将他们玩弄在股掌之中,却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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