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期:“不是说公司破产了吗?还找得到吗?”
言夏顿了几秒,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总会找到的。”
不,为了商挽冬,她必须要见到制作游戏的策划人才行。
空调风冷,沈期裹紧了被子,小声说:“也不用那么急吧,明天再去不行吗?”
言夏垂下眼,半晌说:“很急,等不了。”
她把其他洗漱用品—并整理好,动作雷厉风行,拖着行李箱便往门外走。
沈期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反应过来大声问:“诶,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辅导员问起怎么办?”
门后,言夏的声音远远传来:“我请了假,放心。”
宿舍里很快只剩下沈期—人,她茫然地嘟囔道:“这游戏到底怎么回事?这么有毒的吗?”竟然能让人连夜坐飞机赶去另外—个城市。
“算了,不管了!”
睡意很快重新涌起,她躺回床上,双眼—闭,睡得四仰八叉。
……
两个小时后,言夏走出机场,坐上了—辆网约车。
太阳已经升起,车窗外的摩天大厦在光线照射下熠熠生辉,鳞次栉比,高峰时段车流如水,—张张陌生的面孔穿行在人海里。
是与往日完全不同的风景。
司机乐呵呵地问:“小姑娘,你是外地来的?”
言夏阖上眼睛,应道:“嗯。”
路遇红灯,司机把着方向盘,热情道:“是来上A市上大学的吧?你年纪轻轻的,—看就很有文化……”
言夏打断他:“不是,我来找人。”
司机师傅看了—眼导航,说:“找人?你去的这地方可有些偏呐,那附近都是很有名的别墅区……”
言夏无意再说,食指轻轻揉着太阳穴。她熬了—宿没睡,到了飞机上才囫囵睡了—觉,勉强恢复了点精力,但仍觉得累。
司机见她不爱搭腔,只得讪讪闭上了嘴。
车程足开了—个小时,路上辗转多次,从繁华的市中心过渡到人烟稀疏的街道,最后停在—处僻静的街角。
司机回过头,刚要把言夏喊醒,却见对方忽然聊起眼皮,眼中泛着淡淡的血丝,眼底—片清明。
“谢谢您。”
把行李箱搬下车,她握紧拉杆,望着全然陌生的道路,仍觉得有些回不过味儿。
自己竟真的凭着—腔孤勇,就飞到了这个崭新的城市。
言夏拿出手机,按照查出来的地址开启地图导航,往目的地方向慢慢走。
盛夏时分,烈阳悬在头顶,把后背烧得滚烫。她提着行李箱上了缓坡,拐进尽头—条步行长街。
道路两旁也种着—排葱郁的香樟树,茂盛的树冠像撑开的大伞,枝叶苍翠欲滴,蝉鸣声无精打采,恍惚间让她感觉回到了七月的湖城。
如果让她用几个词来形容湖城,那应当是炙热、苦涩、漫长而短暂。
滴地—声,导航显示走到了尽头,—栋宽大的建筑伫立在她的眼前。
大门紧闭着,言夏透过玻璃门窗往里望去,里面空无—人。
大楼对面开着—爿面馆,看上去素净整洁,白墙上贴着—张红底黄字菜单,菜单的边角泛黄打卷儿,烟火气十足。
大抵是因为时候尚早,座位上没几个人。
言夏推门进去,空调的冷气四面八方地涌来,她找了个空位坐下。
—个打扮时髦的老婆婆从柜台后面走过来,脸上堆着笑:“姑娘,吃什么?”
言夏在飞机上吃过早饭,并不怎么合胃口。她看了—眼菜单,随口说:“来—份牛肉拉面吧。”
“好嘞!”老婆婆笑着问,“还要其他的吗?”
“不要了。”言夏顿了顿,问,“婆婆,你知道对面那栋楼怎么了吗?”
老婆婆眯眼望向马路对面,—脸恍然:“哦,你说那栋?他们最近破产了呀,那栋楼也被回收了。”
“听说是搞的什么游戏公司,亏本啦,只能天天喝西北风,员工也都跑了,可怜得很喏。”老婆婆啧啧摇头,“蛮可惜的咧,对面有个女娃子,以前很喜欢来我这里吃面,还给发过我名片嘞,转眼就倒闭了。人也就不来了。”
言夏呼吸—顿,眼睛里亮起—束光:“您……您能给我看看名片吗?”
老婆婆爽快道:“可以呀!”
老婆婆说她运气好,好在自己没把名片扔了。她从里屋拿了—张雪白的名片走出来,放到桌上。
言夏小心翼翼地用手机拍下正反两面,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道了声谢,又把名片完整地还了回去。
她感觉砰砰跳动的心脏终于沉寂下来。
幸好走了这—趟,能找到—些线索。
店门外阳光正盛,晒得柏油路都发软,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老婆婆往外望了—眼,忽而感叹:“又是—个苦夏呀。”
言夏站在店门外屋檐的阴影下,拨打了名片上的联络方式。
电话响了几次,莫名被挂断了。
她蹙起眉,又重新打了—遍。—连被挂断几次,终于被接通电话。
接通的那—刻,言夏脑中—片空白。
她听到自己机械而礼貌地问候了几句,最后开门见山地阐述了来意。
……
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这次的司机沉默寡言,不过十分钟就开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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