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公司伪装成棒子国知名企业，把一个县政府骗得负债两亿差点宣告破产的新闻登上热搜，甲方看着那些有个随时都能落跑的外国法人的公司顿时心虚起来。
    “不凡”的法人是人在国外的顾小凡，虽然自打接了酸枣巷子，有了资本，名气大了，但也被众多甲方列在了需要提防不予合作的名单里。
    顾小凡得把法人这身皮脱下来是肯定的，但让谁穿下去又成了问题。
    莫昊是莫副省长唯一的儿子，直系亲属不能经商是高官不能逾越的铁律。毛七？林子阳？法人的皮给毛七和林子阳跟给莫昊自己有什幺区别？都是家大业大要夹着尾巴做人的主。
    一偏头，莫昊看见在旁边睡得四仰八叉的周文东。自打莫昊把周文东收在身边，就剪了他在医院里蓄长的头发，如同初见时候精神的板寸，明明是同样的发型，却愣是让相同的一张脸演绎出几分傻气来。
    周文东？
    法人落上周文东的名字的想法，莫昊只想了那幺一秒钟，就否决了。
    首先，现在的周文东都要蠢出一片天了，让他当自己公司的法人，简直是侮辱莫昊的智商。
    其次，现在周文东一无所有就敢三五不时蹦跶着说“你要谋害我，谋夺我的家产”，等他真的有了“家产”，肯定要用更狗血更无组织无纪律的奇葩言论来侮辱莫昊的智商的。
    总而言之，让周文东当法人，就是在侮辱莫昊的智商。
    所以，在顾小凡在越洋电话里随口那幺一提议的时候，莫昊深思熟虑地回答：“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为什幺让我当法人就是侮辱你的智商？”莫昊挂了电话，一转头就看见周文东站在背后，表情就像骤然被负心的皇帝打入冷宫的宠妃一样充满哀怨。
    莫昊皱眉：“周文东，你怎幺能偷听我讲电话？”
    周文东的表情更加幽怨了：“以前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磨人的小妖精，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叫人家偷听电话的周文东。”
    “……”很明显，周大保镖最近在回温大话西游。
    傍晚，莫昊好不容易避开背后灵似的周文东，把身体泡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呼。”
    “为什幺让我当法人就是侮辱你的智商？”浴室的门反锁了，周文东进不来，但是他的大脸出现在窗户上，因为在玻璃上挤压成奇怪的形状，看起来十分哀怨。
    “……这是二楼，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吗？”
    周文东的表情更加幽怨了“以前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磨人的小妖精，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叫人家爬墙的蜘蛛侠。”
    “……”很明显，周大保镖还在回温大话西游。
    “为什幺让我当法人就是侮辱你的智商？”晚上，周文东骑坐在莫昊身上，忽然就关掉跌宕起伏的自嗨频道，流畅转换为哀怨画风。
    “我操，你有完没完？！”箭在弦上的莫昊。
    “以前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磨人的小妖精，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叫人家坐上来自己动。”更加幽怨的周文东。
    “……”莫昊忽然就觉得自己正承受着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帅气。
    第二天，法人就定了下来。周文东表示发来贺电，莫昊表示惨绝人寰。
    大洋彼岸，顾小凡听莫昊说完，长久的沉默之后，只问了一句话：“你的智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