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不着调的想着,如果咚出来草莓,是不是可以叫咚莓?
神游一样,就到了主卧。
某一打开旅行箱,说要送我一个小礼物。
我清醒了一点儿,生怕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他从行李箱里掏出一团白白的……内裤?
我???
他打开内裤,里面包着一只玻璃的小鸭子。
我有点儿被可爱到。
小鸭子很神气,白白的身体,淡黄的嘴巴脚掌,胸脯上点缀着一片茶叶嫩芽。
某一说:在特产商店里一眼看到它,就觉得你会喜欢。
我是很喜欢。
某一说小鸭子是夜明的,就把窗帘拉上了,小鸭子果然发出萤萤的白光。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
那时很流行夜明的小东西,我就有一个夜明的转笔刀,现在还摆在老家的书柜里。
小鸭子趴在某一的熊掌心,被托到我眼前。
一起凑上前的,还有某一的脸。
他说:灯下看十男。
我笑,觉得我们的鼻息碰撞到了一起。
简而言之。
那天的夜晚就从四五点钟开始了。
第42章
record 42
第二天。
这么快就第二天了?
是的,这次我开了十六倍速。
第二天啊。
真是浑身难受。
明明睡得沉起得晚,醒了却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我想我一定很憔悴。
某一说:只有一丁点憔悴,毕竟连续两晚,可能透支了一点,适应节奏就好了。
我?
我说: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他装委屈,说:你怎么不信任我呢?
我说:我信你?昨天也信你了,结果呢。
他说:我有问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是你自己说不想停。
Emmm……他是有问过我,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想我的回答并不能算作真实的意思表达。
不过,我当时为什么说不想停呢?
那种所谓美妙的感觉,其实并不真实,似有似无的,可代价却实在惨重。
他要出去买早餐,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就豆腐花吧。
他一会儿回来了,带回来三份豆腐花,还有豆浆包子生煎若干。
他说:楼下那家豆腐花时好时坏,我多买了两家的保险。
我把豆腐花摇碎了,用吸管喝。
趴在床上,实在是不想动。
阳光晒在身上,渐渐灼热。
真的有种筋骨散架的感觉。
我没有食欲,某一却食欲很好,把所有的豆浆包子生煎都吃了。
又下楼买回来几本我以为早已停刊的杂志,让我趴在床上看,他自己则开始做家务。
不知道他是在显示殷勤,还是真的到了他一年一度做家务的时间,一会儿吸地板,一会儿洗毛巾,忙忙活活的,还非要把我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洗一遍,说天气好很快就能干。两只熊掌攥着我的衣服时还变态的闻了闻。
这种我没见过的某一,出现在我病恹恹的时候,让我格外印象深刻。
我有点儿担心。
我怕我以后适应不了某一。
小软件上就有一些人在简介里写只拥抱不10。
我能不能要求以后和某一不进行到最后一步?
但又觉得对他不公平。
说不定还会有人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真的是无福消受啊!
某一打扫房间,隔一会就进来问问我感觉怎么样,给我遮遮阳光,端杯饮料。
被他这么精心的照料,我终于受不了了。
我说:我想回去了。
他说:不行,今日不宜出门。
我说:这样像病人似的,我还是回家自己待着自在。
他坚决不同意,并且说衣服洗了也没干。
我说那我要找点儿事情做。
某一收拾东西时翻出来一只没用过的砂锅,就订了半成品食材,打算中午煲汤喝。
我趴在厨房窗台,无聊的看着楼下。
某一收拾出来一堆没用的东西,说要扔掉。
我看着他提着一个大袋子出现在楼下,他抬头跟我摆手,说:外卖快到了,我正好去大门口拿。
我烧水,准备食材来了就下锅。
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
一开始并没在意,但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
从窗口往下一看,是一个老太太拦着一个骑手。
我试探着问:是尾号XX的外卖吗?
骑手说:对,你快下来吧,这老太太有毛病不让我进去。
这时某一正好赶过来,跟我说不用下来,很快把两个人分开了。
某一拎着食材上来,我问他:刚才那个老太太,有点儿眼熟,是不是上回把我当成你室友的那人啊?
某一点点头,就转身去洗菜。
我说:她有点儿怪唉,刚刚跟骑手争吵好像完全不讲道理。
某一一边洗菜,哗哗的水声,一边说:她受过刺激,精神不稳定,从前是挺好的人,现在犯起病来脾气很冲。
这样啊?我想起我上小学时,放学路上常会遇到一个这样的人,平时笑眯眯的,碰到谁都会打招呼,还会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但据说犯起病来就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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