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神情凝重,往前一步挡在夏柯身前。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法杖被用力的插入雪里,光纹自魔杖处开始扩散,将他和夏柯两人都包围住。
他的口中快速的吟唱着艰涩的古魔法语,红色暴龙从法杖中心凶猛冲出。
但克利夫顿只是站在那里,不躲不避。他的手抬起,青色的风遁挡住火龙的攻击,两股魔法能量碰撞出巨大的冲击波,散出一股热风吹得夏柯的头发都要焦卷起来。
阿尔抓起法杖用力划开风雪圈,借着火龙抵挡住克利夫顿的瞬间,拉着夏柯瞬移再瞬移。但克利夫顿很快追来,风雪被他操控着,化作一堵坚硬的冰墙挡在两人身前,他就顺着风飞落。
“你比之前强了一点。”他站在冰墙上,俯视着夏柯和阿尔,表情里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欣赏,就好像大人看着小孩,夸他长高了一样。但这种情绪很快消失,克利夫顿的表情变得冷漠,眼神锐利的看着阿尔
“我不想跟你玩游戏,随我回西枫城受审。”
“我没有杀冯。”阿尔立在风雪中,银色的发丝被冰雪冻住,但他说出口的声音更冷。夏柯心里揪了一下,他原本以为阿尔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魔法公会通缉,自己还在心里纠结何时告诉他更合适,但现在想想阿尔怎么可能不知道。被下达绝杀令的是他,被层出不穷的追杀者围攻的人是他,他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更清楚自己无力改变,只能不断的逃,试图挣破早已编织好的牢笼。
“无需辩解,你承不承认都改变不了事实。”
“什么是事实?”夏柯整个人都要炸了,眼泪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为阿尔注定的悲剧不平
“事实就是我们没有杀冯!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杀的人?魔法公会做事就是凭喜好吗?想要冤枉人手法千千万万,无根无据的指控是最低级的哪一种。”
“狡辩无用,做了坏事的人不会自己承认,跟我回西枫城,到时自有你无法抵赖的证据等着你。”
他的话音落,刚才落后的黑袍法师出现在不远处,他们就像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几个闪身已将两人围住。夏柯的心凉了半截,克利夫顿他们就已经对付不了了,现在还来这么多的法师,这次注定要逃不掉了吗?
“抓起来。”克利夫顿下令,夏柯立刻挡在阿尔身前
“等一等,”夏柯还想争论,却被阿尔拉住,他不舍的看着夏柯,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和眷恋。但他很快转开头看向克利夫顿
“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放他走。”
“阿尔!”夏柯拉住阿尔的手,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明明都逃到这里了,还是挣不脱那个魔咒。
“长老,他是阿尔的共犯,不能放他走。”黑袍法师中有人跳出来,夏柯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讨人厌的休伯特,不过他无所谓休伯特的陷害,如果带不走阿尔,那他绝对要跟着一起前往西枫城的。
“休伯特!”阿尔冷眼看向跳出来的人,不待对方再说话,一个大火球自手中冲出,直接击中对方的腹部。大火窜起,直接点着了他的外袍和头发,他惨烈的叫起来,哪怕他穿着防护盔甲,哪怕克利夫顿下一秒就卷了他一身冰雪,但等火熄灭,他整个人都已经狼狈不堪了。
他气得眼睛发红,给自己灌下治愈药剂后,身上的不少地方仍然有被大火焦灼过的痕迹。
阿尔淡然的收回手,他能接受自己被冤枉却绝对不能接受有人往夏柯身上泼脏水,这个火球只是个教训,若休伯特还敢再诋毁,他也不介意再烧他一次 ,反正看克利夫顿的神情,是一点要管的意思都没有。
休伯特自然也发现了克利夫顿的冷漠,心知再纠缠下去自己讨不了好,只得不甘心的退开。
“喝掉。”克利夫顿抛出一瓶紫色的药剂
“这是禁魔药水,冯当年的最成功的作品,便宜你了。”
“等一等。”夏柯抢过药剂,禁魔药水是游戏里非常珍贵的高级药剂,战斗时用在敌人身上,可以禁锢他的魔法,虽然只有一分钟,但也足够玩家磨死怪物了。但这是现实,不可能是一分钟的效果,阿尔喝下去会不会连魔法都无法使用了?
“我们不会逃了,不需要这个。”
“你倒是勇敢。”克利夫顿第一次正眼看夏柯,阿尔将夏柯拉到身后,他还不算太生气的冷笑了一声
“算了,一起抓起来。”
“我说过,与他无关。”
两人眼神交锋,阿尔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他已经决定自己走入牢笼,但夏柯必须是自由的。
克利夫顿沉默良久,他微眯着眼睛在阿尔和夏柯身上移动,最终没有为难夏柯,只挥手让黑袍人把阿尔抓起来。
有了休伯特的教训,其他黑袍人也不敢多嘴,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囚车,推着阿尔进去。
夏柯拦不住又打不过,只能硬生生的看着阿尔被推入囚车内。
“快走。”阿尔无声的提醒夏柯,但夏柯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受罪,也不跟他呛声,只不断的摇头。
阿尔一进入囚车肉眼可见的虚弱,夏柯猜测,只怕这外表看似普通的囚车,早已绘制了什么可怕法阵,就专门为了对付阿尔这样的高阶法师吧。
他扒着囚车的栏杆,一路小跑着跟随,克利夫顿没有发话,其他人也不敢赶他走。阿尔拿他没办法,只伸出手与他交握,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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