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允依旧保持着不失风度的微笑，林迦楠望着他幽深的眼眸，重复了一遍。
    “你会错意了。”
    “温允。”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有几缕拂过他苍白的面庞，“我知道可能你会不高兴。”
    “但我不愿意骗你，实话实说，我从没想过和你在一起。”
    温允的双唇微微颤抖着，他眼眶泛红，愣了好久之后问道：“那我们之前的那些事，算什么？”
    “你翻过我手机，难道不知道我和其他男人的关系么？”林迦楠淡淡地望着他，“温允，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成年人的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我知道。”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以为......你和其他人是玩玩。”
    “我以为姐姐对我是认真的。”他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紧紧抓住她的手，“如果你和我也是玩玩，又怎么会将我带回家呢？”
    林迦楠瞥着那只修长的手，没有挣扎：“我那时候是舍不得。”
    “温允，活到我这个年纪，对于感情已经没什么向往了。”她试着平复对方的情绪，“我不配拥有你的感情，找一个与你同龄的女孩在一起，对你来说更好。”
    “不。”温允将她拽的更紧了些，“没有别人，我只要姐姐。”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她尝试着从他的指节里挣脱，“与其让你受伤，不如趁早说出来。”
    “姐姐。”温允直接将她拽进怀里，林迦楠力气不敌对方，被迫贴在胸口，他的心跳得极快。
    “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人？”温允剧烈喘息着，她被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是席暮吗？”
    他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在温允湿润的眼眸里，林迦楠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灯影下，他俯下身，低声恳求着。
    “如果是席暮的话。”
    他勉强笑了笑：“姐姐可以把我当做他，我不在乎，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你疯了？”林迦楠看着他卑微的模样，冷汗涔涔流下，“温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他抓住她的右手，轻轻地亲吻着她泛红的指尖，“我可以成为他，只要姐姐喜欢。”
    “你。”林迦楠蹙着眉，完全无法理解他的逻辑，“温允，我不喜欢他，也没有指望你变成他。”
    “既然你现在有了工作，那搬出去吧。”她冷静地望向他，一字一句道，“我可以给你钱找房子。”
    “为了避免你误会，目前还是分开住吧。”
    “不要。”他的眸子幽暗如深潭，盛满了卑微与深情，“姐姐。”他进一步挽留她，“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
    他发了狂一般抱住她，嘴里不停喃喃自语道：“就当我没说，我不要求姐姐在一起，只要你不赶我走就好。”
    ......
    “别这么幼稚。”林迦楠懒得和他胡搅蛮缠，试图挣脱又走不了，只能低声说了一句，“放手。”
    温允死死抱着她，唇线紧绷，没有说话。
    思考半晌，她淡淡开口：“这样吧，我给你点时间找房子，找到之前可以暂时住在这里。”
    她回眸，温允发红的眼眶里多了一点欣喜：“姐姐真的不赶我了吗？”
    “嗯。”
    “这几天我去其他房子里住，等到找到了地方，你就走吧。”林迦楠捋了捋长发，平静地看着他，“正好这几天西区有学术调研，我住在那边也方便些。”
    “我和你一起去。”温允再次抓住她的手，林迦楠瞥了一眼他苍白冰冷的指尖，用力甩开。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温允的神色一改方才的忧郁，眼角眉梢掠过阴冷与得意。
    “哎。”
    他望着二楼对方收拾东西的身影，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姐姐。”
    “你还会回来的。”
    他默默走回屋内，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单薄，他坐在一楼的天鹅绒沙发上，看着对方拖着行李箱下来，不紧不慢道：
    “慢走。”
    ？？？
    林迦楠惊讶于他骤然转变的态度，方才还卑微祈求，如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阴阳怪气的。
    “一周之内搬走。”她懒得思考对方是什么意思，拖着行李箱出门，临走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温允将胳膊放在沙发上，随意散漫地换了个坐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