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急诊室那边来了病人。再有十几分钟就输完了，好点了吗？”小Z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我的，
    “早就不发烧了，没事。”我低了一下头，我和喜欢和小Z隐秘的肢体接触。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乱，甚至还传来了压抑的哭声，我紧了紧搂在小Z腰间的手臂。
    “护士，外面是急诊室的人吗？”小Z压着声音问，
    “把你女朋友吵醒了？”护士抬头看了我们一眼，
    “医院都是这样的，过一会就好了。你们快输完了吧，赶紧回家吧。早点睡觉比什么都强。”护士走过来帮我收针。小Z大拇指按住胶布，用手掌包住我的手，
    “谢谢。”他对护士说，把我的外套披在肩上，
    “青青（小花妹妹的真名）？”我在楼道拐角和小Z整理衣服的时候，瞥见一个很熟悉的侧脸，小Z侧过身看向我目光的焦点。
    “青青？”小Z帮我戴好围脖，拉我走到小花妹妹身边，但她没有看到我们，眼眶微红，眼神涣散，好像刚刚大哭了一场。
    “青青，怎么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佳佳姐？”小花妹妹愣了一下，然后扑进我的怀里，我搂住她，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拍着。
    我和小Z环顾四周，发现急诊室外面围着的人很多都有些面熟，小Z低着头走过去，和几个男人耳语了几句，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怎么了？我用口型问小Z，感受到小花妹妹在我怀里不停地颤抖。
    小Z朝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戴好口罩出门了。我猜，我们大概要在这个医院再待上一段时间了。
    “青青，好点了吗？”小花妹妹渐渐止了哭声，我替她用纸巾擦了擦眼泪，
    “佳佳姐，周晴，里面是周晴。”小花妹妹哑着嗓子说，我没有打断她，继续听到她颤抖的声音，“我们一起下的飞机，她的车子就在我前面，后来，就出了车祸，”小花妹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我眼睁睁地看到她被甩了出去。”
    我搂住小花妹妹的头，“青青，没事了，青青。”
    “佳佳姐，我要是让周晴和我坐一辆车就好了，那样就不会有事了。”小花妹妹和周晴，就像之前的小Z和K一样，是娱乐圈里的对家。
    二人都是童星出身，风格类似，都是走青春少女路线，又在同一家公司。两人的粉丝经常在网络上互撕，我也见过几次，每次都是绕着走。但实际上，小花妹妹和周晴本人也没有什么私仇，只是在活动上见面总有些尴尬，离远了说她们之间有隙，离近了说她们在较劲。这下，周晴出了事，小花妹妹又在现场。我屏住了呼吸。
    “喝点东西吧。”小Z把一杯星巴克递给小花妹妹，
    “谢谢哥哥。”小花妹妹接过咖啡，
    “你助理呢？”小Z颇有些担心地问，顺手把纸口袋里的热巧克力塞进我手里。
    “回公司处理公关的事情了，你也知道......”小花妹妹低下头，眼泪滴在杯盖上。
    我拍了拍小花妹妹，拉了小Z到一边去，“你刚才问了，什么情况？”
    “初步判断，司机疲劳驾驶，和迎面而来的货车撞在一起，司机当场身亡。周晴应该没系安全带，出事的时候可能也没有什么意识。”小Z小声在我耳边解释，
    “那，周晴。”我看到小Z摇了摇头。
    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摇了摇头，表示遗憾，围着的人群很安静，只能听到小花妹妹压抑的哭声。我再次把她搂进怀里。
    “佳佳姐，我应该让她坐我车的，我的车是公司的；她的车是节目组过来接她的。”小花妹妹一边哭一边说，
    “青青。”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很快她会成为整件事的靶子，所有的一切都会向她射过来。
    小Z拍了拍小花妹妹的发顶，“青青，这段时间不要看手机，好好回家睡觉好吗？”
    “嗯，知道了。”小花妹妹顿了一下，“哥哥你们快走吧，一会好多媒体要过来了。”
    “走吧，佳佳。”小Z在衣服下面握住我的手。
    在大批媒体涌进医院之前，我和小Z开车离开了那里。
    周晴只有二十岁。因为上午七点前要赶到电视台录节目，所以只能坐夜车。这些都没什么，不管什么职业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可是，她却离开了。或许人各有命，或许是，我们早已经不尊重生命了。
    小花妹妹在周晴事件两个月后退出娱乐圈，到美国深造学习。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91. 吃醋（颜色预警）
    今年过生日，小Z亲手做了一个蛋糕送给我，里面藏着一枚耳钉，和他那天戴的是一对。我摸了摸他的耳垂，用手指碰了碰他耳钉上的钻，
    “给我戴上吧。”我看着这一对像拼图一样，能拼接起来的耳钉说，
    “你要和我求婚吗？”我摸了摸耳钉，
    “我知道你不想结婚，我不给你压力。”小Z从我身后搂住我，
    “对不起，”我转过身捧着他的脸，“我只是看到很多婚姻都没有长久。”
    他吻了我的额头，“没关系，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看重那一纸婚书，它捆不住什么的。”
    “那我们吃蛋糕吧，太晚了吃蛋糕会长很多脂肪的。”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
    “好，模样虽然做得一般，但味道应该是极好的。”小Z用叉子挖了一口奶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