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打算求婚啦?”施越心情激动地问。
“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是觉得他都向我走了九十九步了,这剩下的一步,我打算自己走过去。嗯!”陶乐搅了搅咖啡,坚定地说道。
“可以可以!我看靠谱儿!哎呀等我想想,得搞个什么样的场景才有排面。我想想哈……”狗头军师施越已经进入状态。
“我觉得不用那么复杂吧,就俩人一起的时候说了完了。形式不重要吧。”
“呔!你太大意了!这是简单的问题吗?你想想,凌一弦他肯定有想过跟你求婚吧,所以他肯定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案。那咱们的方案能输给他吗?那必须不能啊!这是一场前辈与后辈思想智力统筹能力的全方位较量,赌上我们80后的尊严也不能输啊!”
“额……没那么夸张吧……”陶乐被她的气势吓到了。
“你听我的准没错!我指定给你想出个slay全场的最佳方案来!哈哈哈哈~”
陶乐第一次觉得找施越商量是个不太明智的决定。
下班回到家,凌一弦没在玩游戏,而是坐在沙发上看什么东西。陶乐走过去环住他肩膀,头搭在他肩上,发现他是在看一张老照片。那是他妈妈带着他们兄妹俩去动物园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小屁孩满脸嫌弃,但是中间的女人扶着他们各自的肩膀弯下腰却笑得一脸灿烂。应该是小朋友闹了别扭,妈妈却觉得很可爱没去调停,凌爸爸按下快门把这幅温馨的画面记录了下来。
“想妈妈了?”陶乐轻声问。
“嗯……”
“……一弦,我们能不能找个时间去给她扫扫墓呀?”她已经从妈妈口中知道,凌妈妈就是当年给她接生的大夫了,所以也一直心存感激。
“嗯,好。”凌一弦扶着她的手,低声应道。
……
周末的清晨,陶乐抱着一捧黄白菊的花束,跟凌一弦来给他妈妈扫墓。凌妈妈的家人解放前是一户大户人家,后来远避重洋。由于一些特殊的历史原因,父母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她的姐姐,而忍痛把五岁的她留在了国内,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但却从此音讯隔绝。后来国家慢慢好起来了,凌妈妈的父母也早就去世了,她姐姐带着父母的骨灰和留给她的那部分遗产回国,交给了这个一生艰辛却始终坚强乐观的妹妹。凌爸爸觉得,妻子一生都在思念亲人,应该会想跟爸爸妈妈葬在一起。所以凌妈妈并没有葬在公墓,而是葬在了林家的私人墓地里。
陶乐把花放在凌妈妈碑前,起身和凌一弦一起默哀悼念。照片上的凌妈妈笑得很甜,一看就让人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倒她。
“当时找了很多照片,想找一张正经点的。呵,可是妈妈每张照片都古灵精怪得很,笑容永远那样明媚灿烂,最后只好选了这么张稍微含蓄点的。还是我爸刚谈恋爱的时候给她照的。”凌一弦顺着陶乐目光看过去,缓缓说道。
“阿姨长得很美。”不单是外表的美,而是那种隔着照片都令人感觉如沐春风的美。
从别人口中说过的事情里,陶乐脑海中慢慢拼凑出一个善良,聪慧,果断,独立而又可爱有趣的凌妈妈。
阿姨,谢谢您。谢谢您给了我一个那么好的一弦。也谢谢您,让我看到这个时代,女人能够拥有的最美的样子。
凌一弦低下头,看着陶乐眼中隐隐的泪光,伸手拥住她,轻柔地吻在她侧脸:“陶乐,谢谢你。”
陶乐倚着他轻声说:“对不起,是我太早来这世上了,害你追了那么久。”
凌一弦摇摇头:“是我来晚了。”
他牵起陶乐的手,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陶乐,我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认识你,又花了六年的时间爱上你。今天,我以我母亲之名起誓,我会用余生全部的时光爱你,尊重你,陪伴你。所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绒盒,单膝跪下,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流光璀璨的祖母绿戒指:“陶乐,你愿意嫁给我吗?”
……
“坟、坟头儿求婚?!”施越看着视频那头一脸甜蜜的陶乐,忍不住感叹:“年轻人真是百无禁忌啊!”
陶乐轻轻笑道:“大意了吧?”
施越:“佩服!佩服!”
……
五年后。
“妈妈~爸爸他抢我的游戏机!呜呜呜啊……”儿子哭嚎着投诉。
“妈妈~弟弟他要抢我的手柄!啊啊啊啊……”女儿也不消停。
“这是我的好吗?我的啊!陶乐你到底管不管!”凌一弦被儿子崩溃的推倒在木地板上,龙凤胎姐弟俩趴在他身上打成一团。
陶乐一身慢跑装备,紧了紧跑鞋的鞋带,朝爷仨儿做了个鬼脸,就关上门溜了。
清风徐来,绿树成荫。线条紧致的陶乐戴着耳机,自信又满足地跑在湖边橡胶跑道上……
她叫陶乐,今年39岁,华鑫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老公叫凌一弦,今年33岁,全省“年度优秀法律工作者”。一儿一女今年3岁。
她离过婚,以后也很难再孕。但她知道,这些都只是她人生的遗憾,而不是她的缺陷。她相信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做这世上最美好的女人。
——给世上所有有过遗憾,却依然努力前行的女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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