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子回到房间里,往身上喷了点香水。整天吃葱蒜,她可不想自己变得臭烘烘的,一股大蒜味。
想起什么,茜子下楼去厨房热了一杯豆浆,端到陈没书房里,放到书案边上,见陈没握着话筒,似乎想等自己出去之后再继续说话,心里一沉,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在chuáng上趴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嗓子里gān燥发痒,抑制不住的想咳嗽,结果这一咳起来就再也止不住,连着咳嗽了好一会儿。
陈没听到声音从书房里出来,看到茜子侧躺在chuáng上蜷缩着身体,一只手揪着心口的衣服,一只手抵着下颌,剧烈的咳嗽,赶紧走过去把她抱起来。
我去叫医生吧。陈没轻拍她后背,让她顺顺气,这么咳下去,会把喉咙咳出血。茜子摇头,边咳边道:不用我她忽然感觉到嗓子咳出了东西,赶紧往洗手间跑。
一大团浓痰被咳了出来,茜子喘着气,接过陈没端给她的水漱了漱口。陈没轻抚她头发:把痰咳出来就好了。茜子嗯了一声,声音倒是比之前清晰了一点。
茜子再次躺在chuáng上,没等她睡稳,陈没压在她身上,手在她身上轻抚,很快在她柔软的胸前盈盈一握。
茜子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她恶作剧的又对他哈了口气,他大笑不已,把她抱在怀里使劲的揉,说不出的疼爱和欢喜。
你不是说等我能叫`chuáng了再要吗,等不及了?茜子哑着嗓子笑问。陈没扯开她衣服:等不及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好了许多,能依依呀呀就行。两人很快徜徉爱河,茜子累的不行,声音又哑了,陈没亲亲她脸,咬在她脖子上。
我想回家茜子哑着嗓子。你说什么?陈没瞪她,这才住了几天,她就不耐烦了?
我想回家,不想住这里了。茜子再次重申。不行!陈没一口就给否了。你有事qíng瞒着我。茜子不满道。
陈没凝视她眼睛,猜到是之前在书房打电话时,自己防备的表qíng让她起了疑心,安慰她:我没什么瞒着你的,只不过是不想给你知道我在外面gān了许多不可告人的坏事。
茜子gān咳一声,拿起白板在上面写字,因为想写的东西太多,手一直在抖,陈没凑过去要看,她把他头推过去,非得写完了才给他看。
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病,不然你gān嘛安排医生给我抽血化验,还把我关在这里?要是我得了不好的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拖累任何人。茜子抽泣起来,楚楚可怜。她可不是傻子,陈没和保姆古怪的举止她早看在眼里。
陈没心中剧痛,搂着她:不是的,茜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医生说你前段时间太累了,所以免疫力降低那为什么我的嗓子到现在还没恢复,都大半个月了。茜子追问。
你这是炎症,哪里那么快恢复呢,你就是太心急了,所以病好得才慢,你要是听我的话,什么都不想,保管你好得快。陈没费尽心思的劝她。
茜子默默的抽泣着,靠在陈没怀里不做声,似乎是在想心事。陈没轻抚她手臂,出主意:要是你在家里呆的闷了,明天让司机和保姆陪你去金融街。女人总有些想买的东西,也不能老关着她。
茜子还是不说话,陈没抚着她半边脸颊,凝视着她:你就是永远不能说话,我也养着你。茜子心中动容,掐他胳膊:去,装什么qíng圣。话虽如此,却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放。
次日,办公室里,陈没看着门开,他的几个手下把茜子的助理带了进来。女孩子显然很恐慌,嘴上的胶带被扯掉之后,吓得站都站不稳,只能让人扶着。
陈没扫视她一眼,熟稔的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谁让你那么gān的?在茜子的燕窝粥里下毒?
女孩吓了一跳,没想到事qíng这么快bào露,哭哭啼啼:陈陈总,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办法有人bī我
女孩告诉他,顾小军的二哥自从知道陈没过派人陷害他之后,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茜子的举动,并且威胁她,要是不帮他下毒害茜子,就买凶杀了她全家。
陈总我真不是故意要害区姐,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听话,他们就让人开车去撞我爸爸,我爸爸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女孩哭的像个泪人儿。行了,你去吧,我会安排你们一家出国,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陈没挥了挥手。
女孩见他忽然要放自己,有些不敢相信,陈没道:你家的事,我早就调查的很清楚,不过要你亲口证实而已。他早就猜到事qíng跟顾家兄弟有关,所以自这女孩儿一进门,她所说的话,他都录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家的保姆打电话给陈没,告诉他,茜子不见了,她和司机两个人找遍了购物中心也没找到她,打手机也没人接。
陈没一听可急坏了,茜子肯定是被人给绑架走了,不然不会手机也不接。她要是落到坏人手里出了什么事,那可真要了他的命的了。
陈没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助理,让他调查这件事,又赶紧开车到金融街,找司机和保姆盘问。
托各种关系整整查了两天,颇费许多周折,陈没才查到,茜子是被一个金大头的地痞流氓给带走了,对方承认是收了顾家兄弟的钱,要替人报仇,把茜子卖到海外去。
道上的规矩,说定了的买卖不能半途而废,一家货也不能两家卖,金大头既然收了顾家兄弟的钱,就得按着当初的约定把茜子偷渡到境外卖给当地的人贩子。
陈没找到他父亲当年的一个手下,让他替自己出面跟对方谈条件。对方答应了跟他谈,但是必须他一个人前往,不然就撕票。
陈少,如今道上的人不比前些年,个个皆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你爸爸要是知道了,绝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陈父的手下竭力想劝说陈没,犯不着自己去冒险。
他们抓了我的女人,我要是不去,这脓包的名声得跟着我一辈子,我非去不可。陈没下定了决心要去冒一次险。
要说这样的场面,他也不是没见过,当年他妹妹在上海得罪当地一个黑老大,就是他跟时墨言一起去摆平了。事关茜子的安危,也容不得他不去。
你跟他们的人说,要多少钱都可以商量,别碰我女人,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开杀戒!陈没脸色愠怒的跟他父亲的手下说完这句话,转身而去。
准备好对方要的现金,陈没把钱装在皮箱里,助理开车把他某处,告诉他,附近的地形早就勘察过了,一旦qíng况发生变化,他们安排的人就会在半分钟之内冲进去控制场面。
你先回去,剩下这段路,我自己开车过去,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反而不好。陈没jiāo代助理几句,让他下车,自己坐到驾驶位上,把车开了出去。
jiāo接的地点选在郊区一个家具厂的旧仓库,陈没提着皮箱从车里下来,望了望四周,见此处空旷的很,根本没法埋伏人,打电话给助理,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地上到处都是碎木屑,陈没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过仓库前破烂不堪的一片,才走到仓库门口。金大头的几个手下看到他,问清了他的身份,放他进去。
陈少亲自来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不负陈老爷子一世英名。金大头听闻过陈没父亲的名声,先是一番恭维。
陈没没跟他客套,开门见山的问:我的人呢?人安然无恙,这个你放心,我们只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金大头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很快把茜子带了过来。
手被捆在身后,茜子的嘴巴上也被贴了胶带,除了哭,她只能发出呜呜声,眼睛定定的看着陈没,仿佛在向他求救。
钱在这里,按我们之前说好的条件,你得替我把这件事处理gān净了,我要顾西源的命。陈没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漠和坚硬。
金大头知道这不是个可以讨价还价的主儿,就冲他家老爷子的面子,道上混的人也多半会卖这个人qíng,然而当着一众兄弟的面,他撇不下脸。
道上的规矩,一命抵一命,陈少你应该明白,我收了两家的钱,这是大忌讳,就算被砍死了,也是自己贪财,我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在替你办事。金大头不看茜子,只看着陈没。
这是男人间无声的较量,现场顿时静谧无声,所有人都在关注陈没,在心里暗暗的猜测他的下一个动作。茜子心里着急,可除了呜咽声,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陈没依然没有什么表qíng,无声的拿起金大头一个手下手里的匕首,cha入自己的左肩,鲜血顿时飞溅,茜子的脸上也被喷了几滴。见陈没面不改色,茜子惊惶的几乎要昏倒,陈没执起她的手,带她离开。在场的人都被这场面镇住了,没人敢拦他们。
陈没,你你茜子担心的看着陈没受伤的左肩,那里的衣服早被鲜血染,看起来很是可怕,想发出声音,奈何喉咙不争气。陈没摇摇头,手捂着伤口,把她带到他车旁。
你来开车?陈没问茜子。茜子沮丧的摇摇头,她的手脚被捆了两天,此时还在哆嗦,哪里能把得住方向盘,暗怪自己,关键时刻,她总是帮不上他一点忙。
陈没叹了口气,打开车门,看着她坐上副驾驶的位子,自己坐到驾驶座,小心翼翼的把她搂过来亲了两口,才把车起来。
车上路以后,茜子摸摸口袋,才想起来手机早被摔坏了,只得去拿陈没的手机。
别乱动,我这胳膊不听使唤,你再乱动车没法开了。陈没呵斥一句。给他一吓唬,茜子怯怯的把手缩了回去。
陈没这才忽然想起来,她可能是想拿手机写短信给他看,忍住剧痛用单手把着方向盘,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扔给她。茜子拿起手机后,低头写短信。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短信写完后,茜子拿给陈没看。陈没道:你没事就好。茜子发短信很快,又写了一行:你要是疼的受不了,把车放在路边,我们打车去医院吧。陈没摇头:司机看到我身上都是血,不会让我上车的。医院就快到了,我能忍住。
茜子看着他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刀还cha在上面,犹豫着伸出手想把刀拔出来。陈没忙制止:别动,这么拔出来我会疼死,让医生来处理。茜子担忧不已,泪珠儿一颗颗往下落,海棠清露,看起来分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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