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子听到这里,心里酸酸的,幸好当时的qíng形她没见到,不然的话得心疼死了,光是这么听窦琬说,她都难受。
所以你想,他跟尤砃还有可能吗,他是什么样的xing格,能放过那些人?就算他想放过那些人,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窦琬道。
话虽如此,晗子心里依然不好受,只能说他俩生不逢时,恰好赶上了这档子事,倒不是他俩本身有什么,听窦琬的描述,他俩那时的感qíng应该是很好。
尤砃嘛,自然是向着她弟弟,这也是人之常qíng,所以后来小舫什么事都瞒着她,也是怕她会通风报信。珲子曾经跟他谈过,要不要对尤砱下狠手,他说,那小子天生是个坏种,留着也是个祸害。窦琬把她知道的一些qíng况都告诉晗子。
晗子听着听着,逐渐心事重重,自己为什么非得探询他的往事呢,知道了心里反而不痛快。
尤砃那人我不喜欢,清高自傲,谁都不放在眼里,你我就很喜欢,我看人特别准,你跟小舫之间有缘分,我看得出来。窦琬安慰晗子,向她微微一笑。
窦琬笑起来很好看,嘴角两个小小的梨涡,晗子心qíng沉重,见到她笑容,却也不得不挑了挑嘴角,可她哪怕掩饰的再好,也还是有点苦涩。
从南家出来,两人坐在车上。晗子提议下车走走,叶小舫虽然不知道她用意,却也答应了。
夜风很冷,晗子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拖着叶小舫的手,两人一步一步的走在哈尔滨繁华的街道上。
你后来有没有回过沈阳?晗子忽然问起。叶小舫心里一沉,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只得如实道:没有,回北京后再没回去过。
一阵沉默。
不知从何时起,天空飘起了雪花。晗子指着马路对面的大排档:我晚饭吃的不多,我们去那里再吃一点好不好?叶小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不嫌那里脏?没关系,只吃这一回。
简陋的小饭店里,晗子点了一个小砂锅涮羊ròu,叶小舫说自己不饿,什么都没点,看着她吃。
我跟庄柯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学校对面的大排档,那一年我上高二,下了晚自习我跟同学去吃面,忘了带钱,他帮我们付了钱,从那以后就认识了。晗子忽然说起她的初恋。叶小舫见过那人,知道他曾和晗子一起去英国留学,现在在美国工作。
然后呢?叶小舫问。晗子忽然提起这件事,肯定是原因的。晗子告诉他,她去英国后,跟庄柯都住在剑桥,两人分在不同的院系,每逢假日,他会骑着单车去她住的地方看她。
他跟王颖好上了,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俩已经来往了快半年,而且幽会的地点经常就是在我跟王颖合租的那间公寓里,你说我傻不傻?小火锅里羊ròu煮开了,嘟嘟的冒着热气,晗子的脸被熏的彤彤的。
纪淮宁离婚的时候,她说人家迟钝,没有早早发现老公出轨,其实自己当初何尝不迟钝,庄柯在她眼皮子底下跟王颖暗通款曲,她都被蒙在鼓里。
叶小舫知道她口中的王颖就是她当年的室友,抢了她男朋友的那位,安慰道:不是都过去了,那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我对庄柯太不当回事了,老数落他,事qíng被我发现以后,他俩差点给我跪下,我还是用网球拍把他俩bào打了一顿,王颖的电脑也给我砸了。晗子揪了一口馒头在嘴里吃。
叶小舫哧的一笑,这种事晗子绝对gān的出来,可是当他一抬眼,看到晗子落寞的神qíng,以及她眼睛里不断涌出的泪水,心里一痛,他知道,晗子说这些事是在发泄。
后来我跟自己说,不要对人太苛刻,否则迟早有一天当了孤家寡人,庄柯劈腿,绝不是偶然的,就算没有王颖,也会有别人,我跟他不是一不小心才走到那一步,是我对他太苛刻。晗子边抽泣边往嘴里塞馒头,样子很是滑稽。
晗子,别这样了,小心噎着。叶小舫试图把她手里的馒头夺过去,她却不让。晗子又道:我对茜子也苛刻,她都是大人了,我还老管着她、数落她,她从小就好脾气,都是她让着我,我从来没让过她,我不是一个好姐姐。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姐姐。叶小舫摸摸口袋,却找不到纸巾,只得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递给她擦眼泪。
晗子泣道:我总是把事qíng想的很纯粹,尽管我知道世界不是那样,可还是追求完美,结果到头来得不偿失。
和叶小舫四目相对,彼此无言对视,叶小舫已经明白了她忽然这么qíng绪化的原因。窦琬可能跟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事,不想因为曾经的过往伤到现在的彼此,所以他一直不愿提及。
叶小舫坐到晗子身边,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你何必这么想呢,追求完美未必是坏事,这样你才能把事qíng做到最好。在茜子心里,你永远是她的好姐姐,就算是庄柯,假如不是王颖死缠烂打,他也不会跟她好,还有我,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晗子依然哭的稀里哗啦,眼泪都蹭在叶小舫衣服上。叶小舫向店主要了一碗羊ròu汤,端给晗子:你吃了那么多冷馒头,喝点热汤会舒服一点。
晗子含泪凝睇,他清俊的面容上表qíng温暖,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把汤喝了一大半,胃里暖和了,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大冷的天,窗外的雪花越飘越大,两人在小饭店里坐了很久,晗子跟叶小舫说了很多话,叶小舫静静的聆听,也跟她说起他的一些事qíng。
长大以后,你哭过吗?晗子忍住泪,凝望叶小舫。叶小舫嗯了一声。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你还记不记得?晗子忽然问起。
叶小舫点头:记得,是北北爸爸的追悼会上,我看到北北她爷爷奶奶,一把年纪了在儿子的尸体前哭的死去活来,我就忍不住了。他们把儿子送到部队参军,是为了改善生活,将来转业了能有个好工作,没想他却牺牲在和平年代。
我跟庄柯刚分手那几天我一直在生气,没有哭过,等过了一个礼拜,看到他和王颖依然成双成对,我才哭了,偷着哭,淮宁她们都不知道,每天上课之前,我先到河边哭一场才去上课。我哭也不是因为舍不得他,我是恨我自己。晗子吸了口气。
晗子一向高傲,爱起来很认真,失恋了也不想给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可心里的苦总归要发泄,所以才会偷偷地哭。
叶小舫见她抽泣不止,心知那件事对她其实打击很大,心疼不已,亲昵的在她额角吻了吻:你傻了不是,他都变心了,你还怪自己有什么用,你应该振作起来找个比他更好的,幸好你遇到了我。
晗子白皙的脸颊因为刚才的一碗热汤而晕,他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她眼睛中原本闪烁着的泪光在瞬间被笑意淹没,破涕一笑:你还真不谦虚。
我gān嘛要谦虚,我经得起多少诋毁,就担得起多少赞誉。叶小舫道。这不是范冰冰说的么。晗子抹gān了眼泪。
她说的挺对的,行走江湖,谁不是毁誉参半,无知妇孺才会瞻前顾后,有些人蝇营狗苟、一辈子碌碌无为,有些人却会成就一番事业,区别就在于,自己想选择什么样的人生。叶小舫平静的说。
晗子又靠在叶小舫肩上蹭蹭,这回是鼻涕。叶小舫侧过脸看到她边抽泣边擤鼻涕的样子,忍住笑:东北冷吧,让你多穿衣服还嫌胖不乐意,一把鼻涕一把泪全往我衣服上抹。
不往你衣服上抹往哪里抹,都怪你,害我心qíng不好。晗子恶作剧的抱着叶小舫的肩,使劲儿抹鼻涕眼泪。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以前的事,你会不会不高兴?晗子凝望着叶小舫明亮的眼眸,那里似乎有一片她看不尽的深邃。
他的眼睛长得真好,目光锐利的时候透着威严,放松下来的时候又带着几许沉静,要是他充满柔qíng的注视,那更是生动无比,都说长得好看的女人是一道风景,长得好看的男人又何尝不是,晗子只要看着他,表qíng中总是带着痴痴地迷恋。
叶小舫摇摇头:不会,你这些过去在我看来很平常,小女生失败的初恋。什么小女生啊?晗子抗议。她跟庄柯分手的时候都二十二了,怎么能叫小女生。
怎么不是你那时才多大,高中时顶多十七八,分手时也不过二十出头,而且你跟他又没什么实质xing关系。叶小舫搂着她,亲昵的吻她一下,说一句,再吻她一下。
你们男人真庸俗!难道爱qíng就非得有实质xing关系?晗子嘀咕一句。叶小舫嘿嘿一笑:可不,男人就这么庸俗的,一段关系处到最后就得落到实处,不然的话,难保不生贰心。
晗子耸耸鼻子:所以你那时候对我也是连哄带骗。你怎么这么不实事求是呢,明明是你把我骗到小旅馆叶小舫还没来得及说完,晗子已经往他嘴里塞了块馒头把他嘴巴堵上。
☆、49
既然你这么不甘心上了我的当,我倒要问问,你gān嘛还要跟我在一起?我那么多缺点。
晗子斜视着叶小舫。
叶小舫见她一脸的不服气,故意道:你嘛,你是不少缺点,你有点自以为是,而且不肯给人台阶下,不管是你的亲人还是朋友,你老是把自己姿态摆的很高,希望别人都围着你转,你有错误你不承认、别人有错你揪着不放,无限扩大别人的缺点,我经常感觉我欠你二百块钱没还。
然后呢?晗子哽咽着声音,听他发牢骚。叶小舫低头看她一眼,嘴角一弯,笑道:你脾气也不怎么好,地道北京妞儿,有时文艺有时粗枝大叶,我经常弄不明白你的qíng绪怎么会变化那么快,可能这是女人都有的毛病,比较qíng绪化。
嗯,还算中肯。晗子评价道。叶小舫道:可是你有一种热qíng,特别能感染我,这也是我欠缺的,不管前面有多少险阻和艰难,你都能一往无前,让人感觉到你身上蕴藏着无限的能量和希望,当初我对你那么冷淡,你都没有放弃,这让我感觉到,你是一个对待感qíng很认真的人。
叶小舫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像是在斟酌字句。还有呢?晗子含泪看着他,他才又道:你的个xing跟尤砃有相似的地方,都很要qiáng,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以至于眼高于顶看不到别人,实话说,我很烦她这一点,所以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你的印象不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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