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浊液顺着大腿内侧下流,沉安安低头看着滴在地上的液体,又闻到那种腥味。几天过去她已经对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他每晚都会射在她身体里的,而且每次做的时候都把她腰身垫起来,让那些精液一滴也流不出去。在里面一存就是一晚上,第二天站起来的时候才会排出稀稀拉拉的液体。
女孩轻轻蹙起眉,清秀的脸上泛起愁容。避孕药已经吃了一半,可男人依旧每晚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又把她箍在怀里,她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怀上孩子。
“安安——”
沉初提着水桶出来,沉安安便进到内间去洗澡,她脱了外衣,红着脸把手指伸进去抠出残余的精液,木桶里的水正在身后冒着徐徐白气。
只要不在床上,沉初就还是那个温柔又关怀备至的大哥。他每天都会拿回不少干木头,在中午最暖和的时候烧上一大锅热水给她洗澡,然后又耐心地把她挑食不愿意吃的东西吃掉。
沉安安看不懂他,这人的身体里同时封印着天使恶魔,平时又多温柔,在男女情事上就有多凶狠。以前沉初只是大哥,她看不到他另一面,现在知道了只觉得自己应接不暇。
壮年男人的索要太频繁,恨不得每天都埋在她身体里。紧窄的穴道常被他撑得只剩薄薄一层,像被拉伸到极致的皮筋,好像再张开哪怕一点都会爆裂。现在就算他不在都会有种虚拟的充盈,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沉安安羞怒而慌张。
她余光睨到门外高大昏暗的影子,他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像是在等她。
“呼......”
她朝着旁边吹口气,伸手拭去镜子上的水汽,又在上面划着不规则的道道。被擦干的镜面很快又聚了一层雾,玉颜轮廓倏然朦胧,娇俏明媚的眉眼都化在水雾里。
水汽终于聚不起来。
女孩玉臂长伸,往后一划拿过毛巾裹住身体。
门外的影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她细细擦干每一处,浸过水珠的肌肤像是玉一样的凝脂,微微泛着一层珠光,随着她身体的摆动不停变化光亮。
安安套上裙子,习惯性地伸向口袋摸了摸,脸色越来越冷凝。
“你在找这个吗?”
本该在屋里的男人突现在门口。门是半掩的,只开了平时的叁分之一大。在他出声那一刻安安浑身血液几乎都凝固了,机械地转过去。
男人高大壮硕的身体倚靠在门框上,他大半身子是背对着她的,只能看到粗黑的短发和露出一点的黧黑皮肤。
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有点起毛的白色小纸包。
那是她那天用一副钻石耳环换来的避孕药,现在却出现不该在的地方。
“是。”
沉安安闭了闭眼,提到嗓子眼的心反而在承认之后放下。
既然已经被发现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什么结果她都接受。
两人僵持许久,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已经略有缓和的气氛在此时紧张到极点。女孩已经做好承受他爆发的心理准备,可站了许久之后也不见男人有动静。
她紧闭了许久的双目重新睁开,久别重逢的光亮让她有一刹那的不适应,刚睁开的眼又阖上。
然后她闻到熟悉的气息,紧接着便是眼皮上的一阵温暖触抚。
沉初已经无声无息走到她面前,白色纸包被他大掌紧紧握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挡在安安眼前。
“刺眼,我们回屋。”
屋里幽暗昏沉,不至于刺疼她的眼睛。
女孩身体微微前倾,他的态度让她愕然。下一秒,男人牵起她蜷在一起的手慢慢掰开,揉蹭着几道被指甲抓住来的红印,之后拉着呆愣的人回到屋里才把手拿走。
她坐着的地方是那扇天窗刚好能照到的位置,冷白色光影投到上面只有歪歪斜斜一方,一路更是照亮良多尘埃。那些细小的尘土和纤维在空中来回起伏,给空寂的房间增添一抹诡谲喧闹。
而沉初则坐在阴影里,完全置身光线之外,和他刚刚站在隔间门口时一样看不清表情。
他缓缓抬起手,把纸包托上来,送到她面前也送到光明下。
“安安。”
“我是不是,让你很恨我。”
沉安安面容天真纯良,内里却有虞卿的飒爽和沉铎的锋利。沉初也知道她不会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可看到这药的那一刻他心里还是震动了一会儿。
他看着妹妹,试图从那张霜白浸露的娇颜上看出点儿什么。
“你不能这么自私。”
女孩眼圈发红,“我还小,不想生孩子。你不能替我做自己未来的决定,不公平......”
“如果没有那个男孩呢?没有庄野呢?”
男人同样红了眸子,比她红得更甚。
那个拥抱在他心里已经形成一个死结,不仅让他嫉妒疯长亦另他发狂。他急于想知道答案,双手遽然握住女孩的肩膀摇晃。
“说啊,如果没有他呢?”
沉初的眼神像要杀人,整个黑眼球都被红血丝包围。她怕这个样子的他,又怕他真的杀了庄野,只能摇着头,“不会,我永远只会当你是哥哥,可现在,我们连兄妹都做不成了。”
手掌颓然的落下,沉安安听到他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
“我只是太爱你了......”
越不想伤她到最后还是伤了她。
他大概是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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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一不反思自己安安是不会原谅他的。毕竟是沉哥的女儿,主心骨可强了~
18、我只是太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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