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还要去萨亚亲王府,这顿接风宴早早就散了。月明回到公馆便先去浴室洗澡,本想用浴缸泡一下解解乏,但又顾忌自己没带婢女过来,总不能让俸小赛来帮自己打扫浴室吧。站在莲蓬头下一边冲着身上的泡沫一边打算着让云开给她找个贴身服侍的。
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却看到云开换了一身黑色真丝睡衣堆高了枕头迭在脑后半靠在床上。不等月明发问指着床头柜子上的牛奶朝她理直气壮道:“我过来给你送牛奶,顺便试试这床软不软。”
他应该也已经洗过澡了,头发半湿,脸上还带着酒气未散的潮红。
月明嫌弃的啧了一声:“头发还没干就靠我的枕头,潮乎乎的我今晚还睡不睡?”
云开扭着身体在床上弹了弹正色道:“这床太硬,你今晚去跟我睡,我的床非常软。”
月明斜眼睃他:“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我的床硬,你的床软。”
云开不接茬,伸手端了牛奶跪在床上膝行两步递到月明面前哄道:“温度正合适,你先把牛奶喝了。”
月明接过不紧不慢的喝着,想看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招。云开却只是跪坐在床尾,胳膊搭在床尾的围栏笑眯眯的看着她喝牛奶。
月明被他瞧得浑身发热,嗔怪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云开一本正经道:“你长得好看呀!”
这人真是......月明白了他一眼:“我长得好看用得着你说。”
云开抬手抹去沾在她唇上的奶皮,笑道:“装什么装,我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
月明警告的瞪着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乏得很,想好好睡一觉,你别烦我啊!”
云开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可不兴这样晴一阵阴一阵的!这会让我别烦你,先前是谁揽着我不许我走?艾比,你不要走,我一个人害怕!”
他捏着嗓子翘着兰花指矫揉的学月明撒娇,月明哭笑不得的讨饶道:“你就放过我吧!我是真的很累,今天去吃饭都是强撑着精神。这里的天气比允相还热,一出门热气就一蓬蓬的蒸得人头晕眼花。晚上好不容易凉下来,我可不像挨着你这个火炉睡。”
“不识货,我这是一身阳刚之气。”云开哼笑着捞起她晚上非得抱着睡的小枕头,指着上面潮湿的地方满脸遗憾道:“你今晚怕是睡不着了,小枕头被我弄湿了。不过没关系,艾比今晚搂着你睡,艾比的胸肌可比小枕头好用。”
“没关系,浴室里有热吹风机,我拿进去吹吹就好了!”月明不为所动。
云开迅速变脸跳下床,赤着脚就去抓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月明奔逃不及被他一把抓住,掐着腰送上肩头,扛着她就往外走。
她蹬着脚挣扎:“别撒酒疯啊!快放我下来。”
扛着挣扎不已的月明来到自己房间,将她往床上一抛,月明尖叫着满床乱滚。云开插腰站在床边哈哈大笑:“我没骗你吧,是不是我的床比较软。”
拨开覆在面颊上的乱发,月明没好气道:“软你的头,我要睡觉,你再作弄我我可就要打人了。”
云开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肉麻兮兮道:“艾比的头不软,不信你摸摸。艾比哪里都硬,就是对着你心软。”
月明被麻得瘫在床上,不住喃喃道:“救命呀!谁来救救我,把这个肉麻的玩意弄走。”
云开爬上床和她并排躺着,揽过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轻声问道:“你喜欢这套房子么?不喜欢我再给你另找地方。”
月明闭着眼睛装睡不理他,云开伸手挠她的咯吱窝,她立马尖叫着缩成虾米。
“我还不困,你要么陪我聊聊天,要么陪我做点有助睡眠的运动,你自己选。”云开轻声在她耳边威胁道。
月明睁开一只眼不满的嘟哝着:“你下次喝酒要么一口都不要喝保持清醒,要么喝个烂醉躺下就睡。喝得不上不下的回来还要折腾我。”
云开作势要解她衣扣,她吓得捂着胸口大喊:“聊聊,咱俩好好聊聊,畅想一下未来。”
正儿八经的要开始聊天,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聊什么了。想了一会,云开抽出月明枕着的那只胳膊托着脑袋侧躺问道:“我这帮朋友还不错吧?都是好相处的人。”
还不错?想想罗二公子的放荡不羁、林少的口无遮拦还有苏少无时无刻不在放电的桃花眼,月明语重心长道:“你对你朋友的认知太浅薄了。”
云开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不在意道:“谁还没个爱好、脾气,那些都是小节。男人之间言而有信、讲义气才是最重要的。”
月明面色不善的盯着他:“小节?!你这是给我提前喂药呢?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生了花花肠子我马上回昆明。别以为暹罗没有航班通昆明我就回不去,我一个电报拍回去,就算是搭战斗机都能在巫家坝降落。”
云开连连喊冤:“我还不够正人君子么?就拿今晚来说,我明明早就把你吃进嘴里了,你现在说不愿意,我这不是什么也没干么?”
月明冷笑道:“别人我不好评论,罗二是个什么德行我可是知道的,你要是跟着他不学好,有你的好果子吃?”
云开啧啧称奇,半是威胁半是逗趣的揪着她的脸道:“平日里都是我跟你说什么事情不能做,今天你倒能教训起我来了。你是不是不困了?”
月明……“关灯睡觉,再说话打你。”
一大早安克俭便去云公馆赔罪,他到时云开和月明正在吃早饭。看着餐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新鲜的牛奶还有熨过的报纸,月明对俸小赛的管家能力给予高度的肯定。表扬完俸小赛又问云开要穿什么衣服去萨亚亲王府,有没有什么讲究?
两人正讨论得热闹,俸小赛进来禀报安先生来了。
云开挑眉朝月明笑道:“要不咱们送他一块表吧,不是太晚就是太早,让他好好看看时辰。”
月明从小到大身边就只有一个长生,内心很是羡慕那些家里兄妹多的人家。对这个没见过面的远方表哥有天然的好感。再说了,昨天秘书也帮他解释过了。人家又不是故意迟到,只是出门的时候临时有事。这么大早上跑来肯定也是为了昨天的事来赔罪。何必这么挑人家礼?
她白了他一眼:“小心眼。”
云开横了她一眼,拿餐巾抹了抹唇没好气道:“走吧,客人上门总不好还捧着碗。”
安克俭进来后先和云开打了招呼,仔细打量含笑站在云开身边的月明抱歉的笑道:“是阿月吧,对不起,昨天去晚了没接到你。”
月明微微摇头:“没关系的,表哥你又不是故意的,咱们兄妹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
云开暗暗撇嘴,那是自己也跟着,时越还亲自开车到码头接他们,平平安安到家她当然不计较。若是她独自一人过来,下了船举目无亲两眼一抹黑,肯定气得当时就又坐船回去了。
安克俭为表歉意在亚华力有名的华人酒楼设宴,请他两一定赏光。
月明抱歉道:“我还没见过表叔表婶,按理应该亲自去府上探望,但我今天得去萨亚亲王府看望一下大姐。表哥帮我跟表叔表婶告个罪。我才来曼谷,事情千头万绪的,等我理顺堂一些就去给表叔表婶请安。”
安克俭连忙道:“你让我不要客气,你自己倒客气起来了,你先忙你的,等有空我们再聚。”说完他又道:“你若有空还是来公司看看,毕竟是自己家的生意,该知晓的还是要知晓,过两日我先把公司的营收财报送来,你得空看看,心里有个数。”
月明点点头:“好的,那就麻烦表哥了。”
安克俭怕他俩出行不方便,要把自己的车留下。云开婉言相拒:“我的车就停在我大姐家托我姐夫保管,今天去了就能开回来,你自管去忙你的,我们这边不碍事的。”
等安克俭一走云开似笑非笑的看着月明道:“二少奶奶3,我给你打了个样,待会去了亲王府麻烦你照我的样子对待我家亲戚。”
月明搂着他的胳膊嗔怪道:“这话从何说起,说得我好像打骂过你家亲戚一样。细细想想,你家的亲戚都是你自己得罪的。”
从叁太太算起,到叁太太的侄子再到自己瑟曼丽,哪一个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他可以为自己树了不少仇家,她还没怪他,他倒编排起她来了。
云开觉得她这种过河拆桥的行径没良心至极,甩了她的手准备上楼换衣服。
月明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哎,哎!这就生气了,真是不经逗。好了、好了!待会去了亲王府,我保证就算有人唾沫都吐到我脸上我都不翻脸,行了吧?”
云开对这番保证不买账,她是不会当场翻脸,只是3会拿他撒气。她的伎俩他还不清楚?
讥诮道:“不好好读书,说话都费劲,唾面自干四个字就能说清楚,你非得说那么一大长串。”
月明不知道云开什么时候这么玻璃心了,就因为自己没和他一起同仇敌忾的讨伐安表哥就开始阴阳怪气。
若是跟他细细掰扯这就是屁大点的事,他肯定气得更狠。月明眼珠子一转岔开话题道:“我还没吃饱安表哥就来了,你也没吃饱吧?要不咱们再出去吃一点。”
云开定定看了她一分钟,慨然吐息道:“时间一长我都忘记你身体里有饿殍蛊这回事了,等有空我找个法力高强的法师给你解了吧!”
他正生气这家伙却只惦记着把被打断的早饭给续起来,简直是皮痒。
直到云开上楼的背影都消失在拐角月明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被种了饿殍蛊。
萨亚亲王府的二少奶奶罕唤燕见到弟弟和未来弟媳很是高兴,领着两人先去给长辈见了礼后让云开自己去找姐夫说话,她带着月明去和妯娌们打招呼。
扶着月明的肩朝一众贵妇介绍道:“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的,我家二弟小时候用一个核桃骗回来的媳妇,长坤商贸兰家的大小姐。”
家里的妯娌们早就听说唤燕的二弟订了婚,也都知道长坤商贸搭的是谁的船,都赞叹出身最一般的老二媳妇竟然能咸鱼翻身。
亲王府的二少爷和云开一样在家里排行不上不下,但他的少爷当得可没云开舒服。云开虽然脚下还有兄弟 ,可叁少爷年纪着实还小,又是个妾生的,实是碍不着他什么。
亲王府的二少不一样,兄弟间年岁相差不大,个个都瞅着有数的爵位虎视眈眈。若不是这几年土司府不断送银钱过来,二少爷两口子手头松活能上下结交混了个一官半职,唤燕在这个家里还真是显不出来。
现在有钱、有权腰杆便硬了起来,唤燕在妯娌间很是风光了一把,对月明自然亲热。
一战过后,资本成了新贵。贵族们虽然不以为然,但也不会跟钱过不去。都是有内秀的人,谁也不啬于场面上的客套,俱都满面笑容的对月明嘘寒问暖。
曼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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