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绾绾接过，“这不是奶奶他们给你的吗，你给我干什么？”
    周恪说：“我的就是你的。”
    “我不要，”季绾绾塞回到他兜里，“奶奶说了，小朋友人一份，不能抢。”
    周恪“嗯”了声，看着她：“你是我的小朋友。”
    季绾绾愣了下，手里又接了个红包。
    “给我的小朋友，”周恪说，“祝我的小朋友新年快乐。”
    巨大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之中，照亮了整座城市。
    季绾绾笑了，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新年快乐，大朋友。”
    ……
    春天的时候，季绾绾终于迎来了自己20岁的生日。
    彼时她手头的项目正在收尾，整天往各大银行跑，都快忘了这事儿，直到冉桃来了电话——
    “马上就要二十了，想要点什么生日礼物？”冉桃那边声音嘈杂，时不时有女声的尖叫，“二十岁意义非凡，我得好好为你准备。”
    “……”
    季绾绾又想起十八岁冉桃“精心”为她准备的百度网盘。
    “……随便送送就好，咱们姐妹不用在意这个，”季绾绾说，“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
    冉桃说：“我在看比赛呢。”
    “电竞？”季绾绾说，“我记得你不怎么打游戏啊，怎么追比赛追得这么勤。”
    “说实话，我不太看得懂比赛，”冉桃说，“主要还是来看男朋友的。”
    季绾绾：“哦，男朋友啊……”她停顿两秒，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男朋友，你谈恋爱了？？？”
    “呀，说漏嘴了，本来想晚点告诉你的，”冉桃笑嘻嘻道，“行，不说了，我看比赛去了，什么事回头聊~”
    季绾绾：“……”
    季绾绾打开微信，噼里啪啦打字——
    【小季不吃鱼：是不是明浩？】
    【小季不吃鱼：速速回答我，否则和你绝交一个礼拜】
    【冉桃：。】
    【小季不吃鱼：我就知道！！】
    【小季不吃鱼：和电竞选手谈恋爱，你够勇啊，我记得他有很多女友粉】
    【小季不吃鱼：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具体给我说说】
    【冉桃：他和我表白的，已经和俱乐部打过报告，过几天就公开】
    【冉桃：你放心，他的女友粉不敢攻击我——老娘北大医学院在读，她们没有镜子总得有尿吧？】
    【小季不吃鱼：……】
    行。
    季绾绾的项目拿了国赛金奖，颁奖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颁奖典礼在城东某个大会堂进行，季绾绾发表完获奖感言回到队伍里，身边的师姐忽然戳了她一下。
    顺着师姐指的方向，季绾绾望过去，看见坐在第二排的周恪。
    周恪穿着白衬衫，戴着框架眼睛，下巴微抬，正专注地看着她。
    季绾绾愣了下，恍惚之间回到高二那年，领奖台上那个矜贵温和的少年与眼前人逐渐重叠。
    师姐看着她出神的模样，噗嗤一笑：“怎么，男朋友太帅，看傻了？”
    “啊？”季绾绾这才反应过来，脸颊有些红，“才没有。”
    季绾绾每次颁奖典礼周恪都会来看，师姐们都已经习惯了：“今天是你生日，会我和教授打声招呼，聚餐你就别去了，和男朋友去过二人世界吧。”
    季绾绾下了台，眼便看到等在台边的周恪。
    她连奖杯的顾不上放，提着裙子跑下楼梯，钻进他的怀里。
    身后的师兄师姐们纷纷发出感叹：“谈恋爱就是好啊。”
    教授推了推眼睛，看见周恪把小姑娘搂到怀里，很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这就是绾绾的男朋友？”
    “是的，”师姐说，“他是隔壁航空航天的。”
    “我知道，我在老陈的实验室里见过他。”
    教授笑着感叹道：“这小子在老陈跟前脸板得像别人欠了他五百万，怎么到女朋友这就变脸了。”
    师姐：“？”
    师姐：“……”
    出了大会堂，周恪替季绾绾拉开车门：“去吃饭？”
    “好，”季绾绾坐进副驾驶，“今天去哪儿吃？”
    周恪弯下腰，亲了她一口：“到了就知道了。”
    每年季绾绾生日，周恪都会认真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这会儿带她去吃饭，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开了大半个小时，周恪把车停在一栋湖畔的小别墅边。
    季绾绾趴在车窗上：“来这里吃饭吗？”
    “是啊，”周恪冲她伸出手，“跟我走？”
    季绾绾笑着放入他的掌心：“好啊。”
    周恪牵着季绾绾穿过前院，走进客厅。
    他转过身，抬手，轻轻贴上她的眼睛：“准备好了吗？”
    季绾绾靠着他的胸膛，轻声道：“当然。”
    周恪带着她慢慢向前，走了小段路，他停下脚步，握住了她的手。
    季绾绾的指尖触碰上了个门把手。
    周恪低声在她耳边道：“打开它。”
    季绾绾不再犹豫，手腕用力。
    门开的瞬间，轻快的生日歌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无数熟悉的声音传来——
    “绾妹，生日快乐！！”
    周恪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季绾绾有些诧异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