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惯了对他怯懦害怕的人,难得有人敢在他的忍受范围内反复试探,觉得新鲜有趣也未可知。
更何况,孔妙禾的脸是她的一张,免死金牌。
他这样的宗室子弟,未必懂得真心的可贵。
她明白,她只是他闲时用来解闷的玩物。
等到有一日他厌倦了,他也能视她如草芥。
长夜漫漫,小皇子睡容安详。
孔妙禾睁大了双眼,又是许久许久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宫里派了人来接小皇子回宫,好在有太后庇佑,小皇子应当不会受到惩戒。
晏齐书依依不舍地与孔妙禾道别,还悄悄跟她说:“再过几日就是小书的生辰了!阿禾姐姐一定要来看小书哦。”
孔妙禾笑着说好。
……
晏子展这几日又闲下来了,还有心情来指导孔妙禾练武。
他一向对自己对属下要求甚严,孔妙禾又被气得不清。
练武倒也就罢了,偏偏孔妙禾分内之事完成了,他还要将她带到书房去。
不是喊她研墨,就是喊她倒茶。
俨然把她当婢女使唤了。
他又总爱挑刺,三言两语激得孔妙禾演不下去好脾气。
“阿禾记得,王爷是有专门侍奉的下人的。”她也曾咬牙地说。
她虽知道晏子展不喜欢婢女侍候,而且书房重地,一般的下人也无法进来。
但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些打酱油的小事,向来是韩尧领人在做。
他倒好,屏退众人,就专门差使她一个人。
搅得她,看话本也要三番两次被打断。
晏子展兴许真是闲的,又兴许只是单纯地想要惹怒她看她跳脚的模样。
总之孔妙禾越是气急败坏,晏子展就越是心情愉悦。
但好在,孔妙禾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她这一日在书房里,见到晏子展面见了一些人,渐渐明白了他下一步为太子殿下做的打算。
同样也明白了,这件书房对晏子展而言有多重要。
所以,如果是药方是极为珍贵的,用来困住孔妙禾的物品。
如果不是存放于书房,就该是晏子展贴身保管。
她仗着晏子展令她出入自由,又不避嫌她听他处理公务,她总有时机可以来书房探查一二,她想。
三日后,小皇子诞辰寿宴如期在宫中举行。
太后垂怜,怜惜小皇子尚年幼,没有自己的宅邸,因此下懿旨令皇后在宫中好好筹办宫宴。
晏子展带着孔妙禾早早入宫,小皇子见到二人,喜笑颜开。
宫宴开席尚早,小皇子是今日主角,走不开身。
孔妙禾只得以与太后叙话一番,解解闷。
只是她向来对宴席不感兴趣,此刻也只能期盼时间能过得再快一些。
……
冗长的宫宴临近尾声,孔妙禾嫌闷,又一个人走出宫殿去透口气。
太子妃与太子今日都来赴宴。
宴席上,两人言笑晏晏,带了眼睛的人都知道两人琴瑟和鸣,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之人。
孔妙禾去看旁边几桌,晏子展正被一个胖胖的官员敬酒。
他灌酒的姿势很快,仰头,喉结一滚,一杯烈酒就下了肚。
那酒有多烈呢,至少婢女拿着酒壶给身侧的人斟酒之时,孔妙禾隔着距离都能闻到浓烈的酒味,那种灼烧感,滑下肚子一定不好受。
晏子展也一定不好受,她想。
但这些都与她无关,她来只是为了给小皇子庆贺生辰,至于主角团又发生了什么爱恨情仇百转千回的心理活动,她也不是很在意。
她吹着夜风,心里明镜似的,在想今夜回去,兴许可以趁晏子展伤神的当口,潜去书房查探一二。
“原来你在这里,快去看看王爷吧。”
孔妙禾转身,惊讶地看到来人竟是滕英。
“怎么今日王爷带了你来?”
滕英耸了耸肩,说:“还说呢,我也不知道我是做错了什么,王爷不让我跟着你之后,就给我派了一件极为棘手的差事,我还是昨日才从那荒郊野岭赶回王府的。”
孔妙禾怔了一怔,有一些想法悄悄从她脑袋里滑过。
“快去呀,王爷被人缠住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滕英伸出手来打断了孔妙禾的思绪。
孔妙禾跟着滕英走,一边走一边好笑:“什么叫被人缠住了,我难道就会帮王爷脱身吗?”
这话简直奇怪。
可等到孔妙禾快走到水榭中央的亭子之时,她就懂了滕英的意思。
那个在酒席上为晏子展敬酒的胖胖官员,正腆着脸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有着兴奋的光。
而晏子展坐在石椅上,脸上却是异样的潮红。
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拿着一条绸巾,身子几乎要贴到晏子展身上。
走进了,才听见那名官员笑:“王爷不要见外,小莲惯会是服侍人体贴人的,王爷醉了,身边有没有婢女,那怎么能行呢?”
那女子娇滴滴的,直往晏子展身上凑:“是呀,王爷,小莲来服侍您。”
孔妙禾眉头紧锁,却也觉得这样的形势有些棘手。
她就快要走到亭子的时候,看见晏子展明明双眼迷离,却紧抿着唇线,声线也冷得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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