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画中仙一直注视着楼上那道修长的身影,白色体恤衫,黑色超短裤,一双休闲板鞋,青春活力,学生气十足,不禁弯起嘴角。不等她说话,直接拉人就走,快点,我早晨都没吃饭,饿死了。
今天子依报道,早晨10点到校,交作业顺便打扫卫生。单以孜负责安全将妹妹送到学校,看着子依背着小书包一步步走进去,倏地想起昨天某人劳心劳力地包书皮,晚上回去得到单母的大肆夸奖,一看就是心思极为细腻的孩子,问单以孜怎么办到的,单以孜只草草答道,一个同学帮忙的。心中庆幸当时子依不在,否则若是答出小嫂子,怎么好糊弄母亲。
一旁的轻劫莫名其妙地被牵着走,我也没吃。所以,看看身旁的人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现在不用像非洲难民一样吧。
前面走的人瞬时回头,皱眉,你不知道早饭很重要吗?况且跳舞体力消耗这么大。九月的天气还有些热呢,太阳火红的挂着,炙热,灼身伤心。
唔轻劫抬起手来挡住刺眼的阳光,突然从室内出来,晃得有些疼。吃什么?
柔柔的嗓音,单以孜正准备发表一些长篇大论,这女孩喜欢赖床,从不吃早饭他是清楚的。只是如今跳舞体力消耗这么大,怎么能受得了。只是听她一句话,便清凉了烦躁,整个人都宁静。有什么想吃的?
轻劫还在想,单以孜的电话就响了。等一下。是阮垚。轻劫点头。
阮垚,以孜,在哪呢?快开学了,咱们出来吃顿饭吧?
单以孜顿了顿才回答,现在?都有谁啊?
在安share.放心,就咱们哥几个,冷静不在。
这么巧?安share休闲娱乐场所,吃喝玩乐都有,很适合年轻人。就在A大附近。单以孜回头,轻劫正背对着太阳低头玩手机,脸上晒得微微潮红。回答,好。多准备一副碗筷。
轻劫听见对方挂了电话,才转过身来。疑惑,有事吗?
关键是单以孜现在一听到有事就莫名情绪低落,佯装生气,有事。我能有什么事?快走啊。
轻劫被牵着走的时候,还微微不解。怎么?又傲娇了?
这方向不对劲啊,轻劫警示,咱们去哪?
头也不回,安share。我有几个发小在那,叫我吃饭。
你不是说你没事吗?抬眸,说话间已经看到装修华丽的目的地了。
是没事啊,反正都是吃饭。
轻劫停下脚步,用身体反抗,微笑,单同学,你现在放开我,我绝对不会怪你。以后有时间请你吃饭啊。面容有些扭曲,欲哭无泪,怎么抓这么紧,挣都挣不开。
单以孜笑得人畜无害,逗弄,轻劫,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我是觉得不认识尴尬。试图用另一只手掰开魔掌。
轻劫,有我在。那么沉稳的声音,轻劫瞬间屏蔽一切,只有面前帅气的男孩,稚嫩的面容,一遍遍说着,有我在。所以,盛世安稳。有我在,你的世界便会沉静安稳。
阳光,透过路旁枝繁叶茂的树照下来,地上黑影斑斑。
刹那的动容,只是抵不过理智。轻劫有些尴尬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人家发小送别饭,去了总归不合适。
轻劫回到学校食堂,买了份面皮带回寝室,已经一点了,下午三点还得去舞蹈教室呢。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沉静,冷淡。回想刚刚在路旁,说了什么?单以孜,其实,按常人的思维,我们连朋友都不算。
分手了,还喜欢,怎么做朋友呢?
单以孜手蓦地松开,轻劫微笑,再见。转身离开,一点迟疑都没有,因为她知道身后那个俊秀的男孩正在注视着。却不曾想,不回头,便看不到那个注视着的俊秀男孩眼中留恋的伤痛,侵染了世界,却侵染不了你。
单以孜到的时候其他三个人已经吃开了,都是自己人,没那么讲究。看见以孜进来,阮垚赶紧招呼,这么长时间才来,罚酒罚酒。大家都知道以孜不喜欢喝酒,一般情况下都会耍赖逃脱,一堆歪理还振振有词,这次呢?都做好看戏的准备了,以孜却二话不说,自罚三杯。酒顺着咽喉滑进胃里,酸涩。可以了?
众人笑,这很可以。不是说多加一副碗筷吗?人呢?
以孜朝发问人踹了一脚,我啊。我怕来晚了没得吃。
某人欲哭无泪,以孜,你脑洞太大了。还有,以后能不能脚下留情啊。单家的公子,惹不起。
以孜心里却怒火中烧:该!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打么不是?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聚会无非吃饭唱歌,只是,有些人乐在心里,有些人乐在脸上。
包间里黑漆漆的闪着霓虹灯,单以孜靠在沙发上,手揉着太阳穴,听发小们鬼哭狼嚎,今天喝得有点多了。
我们连朋友都不算。呵!
从小到大,单以孜众星捧月的长大,虽不至于自恋到觉得人见人爱吧,但还没如此讨厌自己。连朋友都不算。那算什么?陌生人。呵!很可惜,我还知道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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