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一袭湖蓝色长衫,蓝眸中冷冷冰冰不带一丝情感,最特别的是他有着两对鸟翅状的耳朵。
他轻飘飘地扫视了一眼蹇宾,随后将目光定格在陵光身上。
陵光被他淡漠的神情盯得不自在,质问:“你是何人?”
他本只是随口一问,紧接着却听闻那人淡淡道:“长右。”
“魔兽领袖三大护法之一?”一旁的白泽闻言插话。
长右这一次并不回答,在蹇宾和执明稍有松懈的时候越过两人直接冲向陵光。
陵光心底一惊,下意识想要侧身躲过,但因为本就站得靠边,脚底一滑往后倒向河水中。
冰冷的河水一下子将陵光完全吞噬,他只隐约听到几声惊呼,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
他克制住了自己挣扎的本能,任由身体下沉,河水呛进。
忽然,陵光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画面中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白衣男子,双眸微眯,显出危险的意味。他的右手握着一柄剑刃还淌着血的长剑——是成年模样的蹇宾。
画面忽然又一转。
一个同样偶然落水的红衣男子缓缓闭上了双眸,似是要任凭自己落入无边的水中——那是看起来刚经过一场打斗的陵云。
陵光的身体还在下沉,这时水面上传来一阵“噗通”入水的声音。
他没心思去想这声音的来源,因为又有一个场景闪现了出来。
这一次脑海中的男子还是陵云。只是与方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陵云心脏处不知道被什么直穿而过,此时的他早已了无生气,双眸紧闭躺在血泊之中。
陵光忽然感觉喘不过气来——不是源于他此时的情况,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压抑。
在临近完全失去意识前,陵光仿佛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那人的手腕处还缠绕着一条黑色的东西。
只是陵光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以前的记忆还是如今所发生的。
——
当陵光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又是身处一个客栈之内。
“雀儿你终于醒了!”
其他几人围在桌旁似乎在商讨着什么,唯有执明是守在陵光床边的。
才醒过来的陵光觉得脑袋又开始有点疼,眉间轻蹙。
执明见状似是想伸手抚陵光起来,但陵光却意外瞥见了他手腕处安静乖巧的黑色小蛇。
最后的那一副画面再一次浮现,陵光下意识一把挥开了执明的手。
正好此时蹇宾也快步赶到了陵光床前询问情况,所以倒是没有人留意到这个细节。
只是在之前的一幅幅画面之中,陵光对蹇宾本就稀少的信任彻底失掉了。
他没有回答蹇宾关切的问题,自顾自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就想走。
“陵光光你要去哪里?”蹇宾连忙扯住陵光的衣袖,眨巴着眼睛,面上满是担忧。
陵光一把甩开他,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外走。
之前他还能认为蹇宾是拿他当兄长的替身,可是从他之前所看到的来说,蹇宾却又很有可能是杀死他兄长的人。
所以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蹇宾和兄长相爱相杀?!
陵光抿唇,大步走出了客栈的房门。
另外几人面面厮觑,不知道他到底因什么而突然不高兴。
毕竟陵光才刚醒来,蹇宾害怕他会出什么事情,忙不迭跟了上去。
陵光此刻最不想要面对的就是蹇宾,在蹇宾又一次试图扯住他的时候他狠狠甩袖,厉声喝道:“你不要再跟过来了!”
蹇宾被他喝得一懵,扁嘴道:“我,我就是担心你而已……”
陵光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语气太重了,沉着脸把声音放低,道:“我现在并不想看见你,烦请你不要再跟了。”
蹇宾闻言,不自觉又上前了一小步,定定地直视着陵光,询问:“为什么你不想见到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话里话外满是委屈。
陵光又开始一阵阵头疼,加之他一时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于是完全没有回答蹇宾,召出翅膀就直接飞入了一片漆黑的夜空之中。
“陵光光!”
蹇宾一惊,想跟上去却无能为力。
如今已是子时,人间界有宵禁,倒是没有人发觉天空中的异样。
陵光对人间界很陌生,所以也并没有飞多远,随意找了棵高大的树便落在了枝头上。
他收起翅膀以后一屁股坐在了粗大的枝干上,背靠着树干,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抬头望着残缺的皎月。
他醒来还不过三十日,零散的记忆带来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陵光轻吐一口气,摇头甩掉这些事情,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本子。
先前偶然落水,也不知道这本子会不会有什么事。
陵光随手翻了一下,却发觉本来空白一大半的本子被黑色的字迹填得满满当当。
他心下一惊,猛地坐直了身体。不过由于用力过猛,他险些掉了下去。
陵光稳住自己的身体,又连忙往后翻看了一遍——所有的字迹都显现出来了!
难道要解除另一半的封印需要依靠水?
他也顾不得想那么多,直接从比较靠后的地方开始寻找有用的信息。
倘若这个确实是陵云的手记,那么最后一定会有一些与他死因有牵连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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