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锦的唇动了又动,心头涌起千种滋味,到了嘴边只变成gān巴巴地一句
谁是傻妞
说完她又垮下双肩,你是说,我这半年来所做的种种,其实都是白忙一场吗?
怎么是白忙一场?兰青偏偏头,眼波流转之间,一屡温柔终是泄出,若没有你这么积极的准备的一切,我们如何能出现在这里?你只不过是将一切进程加快,替皇上做了选择罢了。有些事qíng的真相,远远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正如我们现在离京,也未必有真的逍遥日子。
那份离解散,是假的吧?
佟锦gān笑了一下,算是默认。
皇上不愿有人觊觎你的圣灵血脉,不惜瞒骗天下之人,可再厚的墙也有透风的时候,就像慎王从未放弃过争夺储君之位,而他新得的圣灵之子那并不是一个身具圣灵血脉的孩子,而是不知通过什么办法动了手脚,再过两年等那孩子大些真正地接受武技训练时,便瞒不住了。除非这孩子到那时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慎王通过一些办法,真的得到了一个具有圣灵血脉的孩子。
佟锦听懂了兰青的意思,脸色渐渐泛白,兰青则越加严肃,连声音都冷下来,你以为你出了京就是海阔天空,殊不知,你离京城越远,便越危险。佟锦,我和你说这些,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将我视为你的丈夫?做事qíng之前与我商量一下,有这么难吗?
第178章平民生活
本来佟锦是想cha科打诨地混过这件事,反正人都出来了,兰青就算气他能气多久?可依眼前的qíng况看,难了。
兰青是真动怒了,而且气得不轻。
我是担心你不同意
你不问我怎知我不同意?
佟锦当时就急了,我我要是问了你,你不同意,我哪还有机会做些事?
兰青抿着唇,因为你想做,你就能不顾任何人的意愿,一定要做,是吗?
佟锦垂头不语,心里却不服,直想着,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他,要不然,何必费这么大力气花这么多心思?到头来居然还要受他的责怪。
这样的态度看在兰青眼中更是把他气得不轻,你一直都是这样,从我们相识到我们成亲,包括上一次陶氏下毒,你假扮有孕引她去害你,全都是自作主张,从没有一次听劝!这么多次,你究竟视我为何人、将我置于何地?他越发地激动,站起身来目带恼意,好啊,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你以后的事,更无须向我报备,同样,我的事qíng,也请你不要再cha手!
兰青说罢拂袖而去,佟锦则坐在那里,一直低着头,没有出声。
她错了吗?哪里错了?她做的事,所做的一切的确,都是出于她自己的目的,可最终的结果并不差,不是吗?与人商量他说得轻巧,要是遭到反对呢?事qíng难道就不做了?他们是夫妻,要是因此产生了争吵,qíng况岂不是比现在还要糟糕?至于别人的想法她倒是真的从没想过,因为她根本不会在意。
永兴二十二年的最后一天,佟锦听着屋外传来的鞭pào声,对着桌上剩下的饺子默默度过。
活动一下僵硬的腰,佟锦自桌上抬起头来。昨晚太累,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屋里的炭盆早就熄了,与其说是睡醒了,不如说她是冻醒的。
屋子里的qíng况和她睡前一模一样,兰青没有回来过,应该是又找村长借了屋子,睡到别处去了。
她是有原因的啊!佟锦也觉得委屈,是,她的确是自作主张,的确是没问过他的想法,可是可是什么呢?兰青的指控让她心虚,仔细想想,兰青说的没错,从他们相识起,她就一直在自作主张,主动招惹了他,又千方百计地嫁给他,何时征求过他的意愿?现在结果看来不差,也是因为他从没有真的计较,一直在包容她罢了。
佟姑娘起了没有?一个和善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佟锦过去开门,见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是村长的夫人陈大嫂。
亲戚送来许多布料,我看佟姑娘没带什么行李,不如去选一匹,做些衣物,也好在参加婚礼时穿。
佟锦一愣,什么婚礼?
陈大嫂笑道:瞧我,忘了姑娘还不知道,是村子里的秀才成亲,就在初六那天,你夫君已经同意多留几天参加婚礼了。
是么佟锦恍惚一下,他、他在哪里?
陈大嫂道:在正厅和老陈说话,来吧,一起过去吃饭。
佟锦便随着陈大嫂到了正厅之中,炭火把屋子熏得暖暖的,村长与兰青面对着面盘腿坐于石炕上,正在对奕。
陈大嫂啧了一声,你那么臭的棋艺还和人下棋,也不怕带坏了兰公子的棋艺。
村长连忙挥手,别吵别吵,我就想到了。
陈大嫂看着棋盘上零星的几个棋子,一副了然之色,朝兰青道:兰公子,真对不住了,村子里会下棋的人不多,他逮到一个会下的就要缠上人家,下得又不好,让公子见笑了。
兰青抬头笑道:赵大哥心稳棋定,不失为一个好对手。
兰青容貌隽秀,如今洗去一身风尘,更显得清透英挺,此时灿然一笑,竟让陈大嫂怔了好一会,直到村长喊她去备早饭,这才连忙去了。
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村长又摸了摸下巴,憨憨一笑,不过兰小哥的确有我当年几分风采
兰青轻咳一声,继续专注棋局去了,从头到尾,好像根本没见着佟锦一样。
佟姑娘随意坐吧。村长呵呵地笑着,过几天咱们村子唯一的秀才成亲,兰小哥已经答应去参加婚礼了,你们就先在我这住下,反正天寒地冻的,多在家里待段时间再走
村长说话的时候佟锦一直偷眼看着兰青,可兰青一无所觉,眼帘也不动上一下。
佟锦和兰青就这么在村长家住了下来,村长家房间不多,但也不知道兰青用了什么理由,陈大嫂跑去和未出阁的女儿同住,腾出房间让兰青与村长出住,佟锦则还是住在原来的那个房间里。
因为是村长的关系,所以过年的时候家里特别热闹,从初一开始就有许多人过来拜年,家里每天都闹哄哄的,让人不得安生,可村长和陈大嫂都惯了,每天要是没人过来反而觉得浑身不舒服,两个人也时常斗嘴,一天到头就没有安静的时候。老实说,这里的环境比佟锦境遇最差时还要不如十倍,可就是这么吵杂的生活与平实的环境,却让佟锦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安稳感,每每看到陈大嫂凶完村长转身又满面笑容地去洗衣做饭,她都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是真正充实的。
转眼,初六即到。
成亲的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村长很看重,头一天晚上就让陈大嫂过去帮忙,第二天一早自己也跑去,带着村民帮忙收拾院落,直到花轿由邻村抬过来,进了院子,又连忙坐到主婚人的位置,祝福一对新人。
陈村的村民大都知足长乐,为人也十分热qíng,不仅出人出力对一对新人大加祝福,还对佟锦和兰青这两个外人热qíng有加,加上这几天在村长家里多有接触,无须刻意经营,与佟锦和兰青便都熟稔起来。
公子?酒至三巡之时,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来到兰青身边,真的是你?
兰青讶异了一下,你是母妃院子里的王花匠?
老者连忙点头,成亲的是我外甥。
兰青道了声恭喜,又问:你何时回京?王爷王妃可回府了?
王花匠摇头道:我年纪大了,临走前向侧妃请了辞,等参加完婚礼就要回老家去。我离开前王爷和王妃都还没有回来。
兰青微有些失望,但也并没有流露太多,与王花匠道了谢后,又被村长拉着到处喝酒去了。
兰青喝了不少,不过他酒品尚好,喝得再多也就是睡觉,等到散席的时候,他坐在桌边已快睡着了。
村长连忙招呼两个村民架他回去,微醺的佟锦与陈大嫂相互扶持着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前方的人影,佟锦心里微微的不是滋味。
这几天兰青果真对她视而不见,做什么、去哪儿,根本不会通知她,自然,也不关心她做了什么,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只有在村长和陈大嫂面前,他才会略略主动一些,与她说两句无关的话。
这样的态度,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让佟锦难过。
今晚让他回去睡吧。进了村长家,佟锦过去接手扶住兰青。
有多久不曾离他这么近过了?出京时装疯卖傻的碰触不算,他们已有大半年没有靠过这么近了。
感觉着他身上的温度,佟锦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下,明明人就在身边,可对他的想念仍像cháo水一般没过她的人、她的心。
辞别了村长和陈大嫂,佟锦扶着脚步踉跄的兰青回到屋里,又勉qiáng走了几步,佟锦是实在撑不住了,连着兰青一同倒向卧榻。
佟锦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兰青有多重,看着他身形纤长,可压在她身上,竟像有千斤的重量。
喂佟锦无力地推他几下,终是把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佟锦软下胳膊,躺在chuáng上迷迷糊糊地喘着气,不知何时,她的目光注视在兰青熟睡的面孔上,久久不能移开。
昏昏的灯光下,兰青的唇上泛着柔和如珠玉般的色泽,着了魔似的,佟锦回过神时,她的唇已吮在兰青的唇上,轻轻吸咬。
他的唇带着微微的凉意与酒气,却引发了佟锦无尽的热qíng。轻吻、细吮,她从没如此细致的亲吻过他,就算那时他们两心相依极度亲密,也不曾有过。
回想他们婚后,相聚的时间反而更短,亲密的接触虽然只要发生必然是热qíng如火,可也因相聚的时间太短而变得少得可怜,让她险些成了怨妇。
酒醉的兰青并没有睡实,佟锦吻了他几下,他便自动地回应起来,一双长臂紧箍着佟锦的腰肢,唇上的力度也跟着加重,他的喘息渐渐模糊起来,翻身将她压至身下,终是占了主动。
他的唇烫贴着佟锦的脸颊、颈子,又急切地向下探寻,当他扯下二人的棉袍,隔着里衣吮住那柔软的顶峰时,佟锦难捺地喘了一声,伸手揽住他的后脑,紧抱着他,不让他退后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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