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生推开了门,屋内的电视已经被打开了,正放着洗衣液的广告,她看见林秋把迭好的衣服放进衣柜,脚步轻松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啊!怎么样,吓到了吗!”
陆生生很高兴,声音听起来都飘了,林秋低头看她勒着自己腰腹的手,轻拍了两下,算作回应。
“我带人来家里玩了。”陆生生隔着衣服在他背上用力亲了一口,然后松开手去门边,把正一脸紧张打量这凶宅的崔展给拉了进来。
“生、生姐?他是……林秋?”崔展本来还只是惊讶于这传说中的凶宅为什么这么有生活气息,可直到她看见那个身材高大、模样也很英俊的男人,这才发现想错的是她自己。
陆生生不是精神有问题,她是真的,和一个男人在同居。
“嗯,他是林秋。”陆生生介绍了一下,林秋面色如常,陆生生笑靥如花,唯独崔展一副愣住了的模样。
“他……”崔展一时有些弄不清楚状况,林秋明明就在陆生生的身边,为什么论坛里还会发布一个那样的委托?
帮陆生生找回她的狗。
她要找的不就是她的情人林秋吗?
崔展脑子才刚转动半圈就发现林秋开始不悦,他看她的眼神容易让人联想到漆黑的阴冷洞穴,那种未知的危险让她心神都莫名震颤。
“生姐,你老公长得好帅啊,看起来真的和你又般配又有夫妻相。”崔展忍着恐惧强行敲走自己半个脑子,笑得就跟陆生生的同事上门来蹭饭了一样。⒭ⓞùщёииρ.мё(rouwennp.me)
林秋看她的眼神似乎开始有些微妙起来。
陆生生倒是知道夫妻,但是她和林秋一直都没有结婚证,怕崔展误会,就小声解释了一下:“不是,我和他还没结婚。”
崔展差点就裂开了。
而林秋刚刚还稍微好看点的脸色急转直下,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恐怖起来了。
她说不是?
这么久的朝夕相处,无数次的夫妻之实,一句没结婚就不是了?在她看来,他原来连她丈夫都算不上?
林秋转头,盯着陆生生天真的侧脸,眼神僵硬,长时间没眨眼也完全没有干涩的感觉。
气氛越发凝滞,原本还很有生活气息的屋子一时像是变味了,就连光线都越发阴沉,显得角落里晦暗不明。
“其实,我以前就是干婚礼策划的,我看明天就挺合适?生姐,你想不想明天跟姐夫一块去把婚给结了……嗯?”
崔展狂套近乎,竭力自救,认识半小时不到就连亲都差点快攀上了。
可陆生生没觉得有危险,她大概是从来没想过明天去跟林秋把婚给结了这回事,只是伸手抠了抠脸颊上已经凝固了的血块,眼中有些懵懂。
她脑子不够用,结婚对她来说是一个新选项,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结婚了的话,好像就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
说实话,其实到目前为止崔展都没在陆生生的身上感觉到危险,可林秋不一样,这家伙是真不对劲,看一眼就知道肯定不简单。
不知道是不是陆生生的态度刺激到了他,林秋看崔展的时候,脸色阴沉到几乎能把她给掐死。
他现在给人感觉攻击性很强,谁都想杀,好像对他来说谁死都无所谓,只要能把那股快要压不住的焦躁和怒火给宣泄出来就好。
完全就是厉鬼发狂前的状态。
好在,他最后没有对她下手。
“出去。”林秋说出这句话后,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一半多,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刚刚那股恐怖气息,此时已经压制的差不多了。
他一字一句道:“最好早点滚出这里,外面那些人,我很快就会一个个的清扫掉。”
“姐夫你千万别误会啊,我跟他们真不是一伙儿的!我送了生姐一个帽子,然后她就带我来家里玩了。”
……
林秋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旁边的陆生生立马伸手压了压头顶的帽子,像是很怕又被他给抢走。
这顶帽子,比上一顶还要丑。
“滚。”他不再多话,只冷冷的低声驱逐。
“这就滚。”崔展心惊肉跳,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后,她当即开始反思自己以后是不是应该少说两句,有时候语言的艺术真的是一种会关系到生死的大事。
陆生生捏住了林秋的手腕,抬头看着他有些冷峻的侧脸,“你怎么这么凶?她是我请来家里做客的。”
“这是你一个人的家?你叫人回来不用先问一下我?我说多少遍了外面危险不要乱跑,你为什么还是老往外面走?”
他语气很不好,陆生生看出他生气了,也不敢再留人,只能过去送一下崔展,可她还没来得及跟着走几步,就被林秋一把抱过去,门也被他给关上了。
崔展看到那个漂亮的女鬼被一手给掳进了屋,顿时有种,陆生生即便是死了也一直都过得不快乐的悲伤感。
她是为了林秋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可现在她小情人对她总给人感觉就是……一点都不好。
蓝色棚屋旁边没有黑雾,甚至可以说空气还非常清新,有山野乡林独特的大自然的味道。崔展沿着小路两边的蓝色小花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见前方不远处,那个发烧死掉的女鬼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人都傻了,怎么还在啊?
这些做鬼的都这么能黏人的吗?
崔展发现这女鬼好像不太敢往蓝色棚屋这边走,似乎是在蹲守,只要她一走进狩猎范围,她就马上会对自己下手。
哎,得了吧。
崔展又象征性地往后退了几步,在棚屋前的一颗大树墩旁边坐下了。
今晚只能这么凑合着过了。
陆生生今晚也过得很难受,林秋一直在凶她,她其实也不是总出去玩,每次都是电视看不进去、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偷偷出去一次。
谁知道他今天会这么生气。
……但他好像也不是故意的,是她先没经过他同意往家里带人了。
陆生生又被扒了内裤,裙子肩带挂在臂弯,白色布料都堆在她纤细的腰腹。他压住她抱着她吻,一下下地在她身上卖力顶弄,那个可以挡住她自卑心的红帽子已经被扔到了床边地上。
屋子里光线昏黄,欲望与漫长的情色纠缠,直到冲向顶端,林秋闷哼着抽身出去,浓稠的白浊从她被肏开的穴眼里溢了出来。
她头发在床上蹭得有些乱乱的,脸上新流出的血衬得她皮肤都像是有了几分血色,林秋看她这副对他逆来顺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又受委屈的模样,心开始难以言喻的疼痛起来。
他欺负她了。
他白天会一直出去就是因为生前他和她很难聊到一起,那阴影太重,让他现在也不敢每天待在家里,就怕她觉得他一直缠着她又不会说话,很腻。
他一直都这么无趣,精神贫瘠到只能用这样最低等最原始的动物行为来束缚她占有她,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讨好她,也不敢把记忆还给她。
现在这样都要担惊受怕,还给她了,又回到以前那个让她恨不得自杀的状态该怎么办?
死前不再被她需要的自卑与绝望还在他脑中深深萦绕,就如同她十四岁那晚对他说过的话一样。
他做梦都想拿她那句“做我男朋友”的话当真,但他还是努力维持清醒说了一句,你不要给我太多希望,我怕我以后会想要更多。
结果她当机立断就掐灭了他心里的那点希望,说:好吧,那你当我没说。
在那以后,他的希望就再也没有被点燃过。
林秋大概是从那时起,开始不再寄希望于陆生生会对他本人产生爱情,他学会死死捏住她的弱点和负面情绪,为她献上一切,让她越来越需要他,越来越离不开他。
他还学会温柔地照顾她,缠着她,蛰伏在她的人生中,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养分。
他花了二十一年。
可他做得再极致也没有用,她在需要他的同时,仍然会察觉到他的一切都配不上她,她和他说不上话,和他没有共同话题,她甚至觉得和他在一起过后半辈子,光是想起来都令她窒息到想要自杀。
所以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
林秋一直没觉得自己死得惨,陆生生不要他了,他也没想再继续活着,他的死对他而言更多意义还在于陆生生之后的态度。
他没想到她居然会那么爱他,会有那么离不开他,她后悔当时嫌弃他,她甚至因为找不到他而疯了。
他就连半点怨念都没有。
多好啊……
林秋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帮她舔掉了脸颊沾上的血,又去吻她的唇,结果一条血渍就这么横着从她的脸上划到了嘴角。
陆生生被他咬了内唇,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生生,你再多爱我一点吧……”
他不停缓慢吻她,吻了她一个小时,看起来还能抱着她再吻一夜。
陆生生从一开始的承受到后来开始觉得有些腻烦,她想要去找点其他事情做,可她刚一把头转开就会被他又捏回去继续接吻。
他好像永远不厌,好像人生里就只有和她缠绵这一件大事需要专心去完成。
他有满腔爱意不知如何倾泻给她,就连手指都开始逐渐颤抖,每激烈一分都是抑制不住的对她越发难耐而又过分的爱。
她的回应总无法令人满意,因为他一个人,还需要承受着另一份痛苦又难言的感情。
他被那份炽热的爱慕刺激着,不断因为眼前的她还不够爱他而感到躁虑与焦灼,就像只一心想去拥抱烈火却无数次撞上了玻璃罩的痴傻飞蛾。
“再多爱我一点啊……生生。”
“你不需要我吗?”
他吻着她,扶着已经坚硬的阳具又一次侵入她的感官,林秋用下流的能力迷惑她,让她体验到很难有人能抗拒的剧烈性快感,企图用高潮将她注满与他有关的东西。
陆生生果然被酥麻与电流给填充了,她抱着他的脖子呻吟,脚趾勾着他的腰,来回展开又蜷缩起,在他皮肤上蹭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爽成这样。
但她会因为实在太舒服,所以停不下来的想要和他做。
至少在接下来的一两天内,她都会专心致志去需求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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