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自己是这么害怕失去苏骄,一想到就觉得要发疯。
简释意在玄关和苏骄面对面站着,他甩掉了外套和鞋,?默不作声地逼近一直静静盯着他看的苏骄,随后,他反手关上阳台门,把苏骄彻底堵在身前。
苏骄竟然也就那么面对面看着他,久得像是在看一幅不会流动的画。
“还去吗?想去我带你过去。”
简释意道。
苏骄没反应过来似的,一直盯着简释意看,专注的眼神像是某种湿漉漉的小动物,简释意心头一跳,隔着浴袍揽过他伸手探了一把,没说话也没再动作,只是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睛。
苏骄这才反应过来,道:“我不去了。”
“人脉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是……是很重要……嗯……”
简释意这次没说话,看着他的脸颊和耳廓迅速染上薄红,像是锋利的剑醉在了胭脂里。
“……可……我不会说话,不、不想跟他们装得……嗯——”
简释意观察着他的表情,及时阻断了他的话音,苏骄一下哽住声音,手上急切地想推开简释意却还是被牢牢制住。简释意的眼神烧着火,苏骄一眼忘进他的眼底,心尖像是被火舌倏忽舔过,烫了一下。
苏骄喘道::“我是不是不该招惹你?”
简释意看着他的眼里烧着浓重深沉的欲.火。
“不该招惹?苏骄,到现在你还用这种话来试探我?”
“苏骄,你对我的反复无常是不是就是想激怒我?我的耐心已经要到极限了,苏骄。既然感化对你无效,那你要不要试试其他方法。”
苏骄:“试试什么?”
“……”简释意解开他的浴袍,把他像剥蒜那样剥了出来,苏骄在铺满夜色的阳台上白的发光。
简释意手里拿着浴袍的腰带,看着苏骄的眼睛。他发现苏骄的眼睛今晚格外亮。
“你知道驯马师一般怎么驯一匹烈马吗?”简释意用腰带勒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如果奖励不奏效反而惯坏了马儿,那么就要采取一点强制措施了……”
苏骄浑身一抖。
但身体里的欲.望却不诚实地疯狂反扑,他觉得自己疯了,头一次这么急色和渴望:“……什么、什么措施。”
简释意满意地得知了这匹烈马口是心非的反应,他慢悠悠地收回手,踢开了阳台门,扯着缰绳把马儿揽到温软的大床上。
苏骄摔了一跤倒在床上,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被按住四肢没能挣扎。
“措施不需要你知道,你只负责接受驯服。如果还没能成为我一个人的马儿,明天我们就上点其他手段。”简释意说着便把一个浅浅的牙印留在了他脖子上,苏骄抖了一下,简释意继续说:“所以,劝你最好听话。”
苏骄没法不听话,他已经快要全然沉沦,快要被溺毙在简释意给他的爱里了。
他微弱的呼救也无济于事,他这匹脾气暴躁的烈马从来都不听话,爱闹脾气,别扭又不坦诚,动不动就尥蹶子,再爱他的主人再大的耐性也要被磨没了。
苏骄的惊呼被按进枕头里,他在迷迷糊糊地想,简释意是不是早就该这么对他。
爱会让他患得患失,但占有却不会。
占有是一种宣告,是一种“你逃不掉了”的强权通知。
简释意确实被他惹得动了气,苏骄知道他今晚必然发作。
但简释意究竟发作了多少苏骄不清楚,只是他自己却先晕死过去,再醒来就早已经天亮了。
身上干爽舒服,想来是简释意帮他打理了。
简释意揽着他的腰,见他睁眼便撩了撩他的睫毛。
“醒了?喝点水。”
吸管很快蹭了蹭苏骄的唇瓣,苏骄干渴的嗓子迅速得到了甘霖。
“我……咳咳……”苏骄很快就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简释意老脸一红,挠了挠他高挺的鼻子,别过脸。
“……一时冲动,我陪你静养两天,两天就好了。”他耳朵尖有点红,昨天确实被苏骄气到了,闹得有些过。他破罐子破摔地坐等苏骄“家暴”,但苏骄这次却并没发作把他踹下床,甚至连眉都没皱一下。
“骑不了马了。”苏骄喝完了水,示意还要,简释意赶紧再倒了一杯递给他。
“我想骑马。”苏骄说。
简释意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手足无措地揽住他:“没事,上点药养一天就好了……”苏骄喝完杯子里的水,无意间看见了简释意身上被他抓出来的痕迹,耳朵蹿红,赶紧又钻进了被子里。
简释意看他逃跑,又担心他闹别扭,抓住他一只手不放。
“谁让你次次都惹我生气。”简释意躺下抱住他,“这次不生气了?嗯?”
隔了足足十几秒,苏骄才闷闷地小声道:“不生气。”
半阖眼的简释意震惊地抬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不生气?”这么折腾他都不生气?以前对他那么好还要被打?难道……苏骄就好这口?
简释意的脑内剧场已经演出了无数不能播出的画面,而主角苏骄却更缩进被子里不想出来。
“不生气了就是喜欢我,喜欢我就是答应和我结婚,答应结婚就是许了我一辈子。”简释意义正言辞一把扯开他的被子,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正视自己:“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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